金光一閃,鬥魎奮力接住四個,卻被漏掉的一個擊中前胸,身體向後飛去,半空中他倉促穩住身形,腳還沒落地,卻發現自己被無數的螢火之光包圍。緊接著,千道光刃飛舞,他隻能雙手護在胸前運炁抵擋,刺眼的黃光令他連眼都睜不開。
耳旁傳來麟炎朧的狂笑聲:“哈哈哈……我就是神。愚蠢的凡人,跪拜在老娘的神威之下吧。”
終於知道玲瓏這個白癡是跟誰學的了。
上衣被撕成了破布條,就連身上的纏著的紗布條都成了碎片,漫天飛舞。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這時候要是出殺招,鬥魎必受重傷。
在絕對強勢的攻擊下,他有些沮喪,感覺又回到了被佐淩蹂躪的那段歲月。但又一想,被自己的老娘揍,似乎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於是他幹脆盤腿往地上一坐,認慫了:“好吧,我打不過你,但是絕不屈服於你。”雖說老娘不是個東西,但也真沒必要跟她玩命。
“哈哈哈……”麟炎朧大笑著,收斂炁息,上前一把摟住鬥魎的脖子,臉貼著臉道:“老娘也沒想讓你屈服,你要是這麼容易屈服那就不是我麟炎朧的兒子。”
“知道就好。”鬥魎側過臉,“我的道路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安排。”
“安排你道路的不是我,而是宿命。”麟炎朧五指輕撫著鬥魎的臉。
鬥魎感覺有些癢,也有些暖暖的感覺,這種滋味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時曾相似,被老娘調戲,他一點都生不出氣來,“別給我說什麼狗屁命運。”
麟炎朧捏起鬥魎的下巴,凝視著那張麵目全非的臉,“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你覺得自己很醜嗎?開什麼玩笑,我麟炎朧傾城傾國,花容月貌,令天下英雄盡折腰。我的兒子必定英俊瀟灑的一塌糊塗。”
這女人真不要臉。
鬥魎將眼神瞟到一旁,更不想看她。
“聽說你在找龍牙——回天,你想以此恢複麵貌對嗎?”
聽麟炎朧這麼一說,鬥魎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來我白跑一樣了,你用假消息把我騙過來了。”
麟炎朧從後麵把鬥魎摟住,在他耳邊輕聲道:“讓你失望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賴,不帶這麼坑兒子的。鬥魎掙脫開她的懷抱,怒道:“百煉山莊的人是受你指示來騙我的?”
麟炎朧搖搖手指,道:“不,不光是百煉山莊,就是你去冧城助陣也在我的神機妙算之下。”
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完全被這個女人玩弄於掌骨之中,鬥魎這下真不開心了,臉一拉,“你把話說清楚。”
“我知道你這幾年都在尋找龍牙——回天,所以就令墨家老頭放出消息引你去找他。至於苗國的廖遠,十幾年前我便與他相識,算是老朋友了。否則他怎麼可能將自己的不傳秘術傳給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那自然是看在老娘我的麵子上。然而這兩個人都不知道我你之間的關係。”
如此一來,廖遠傳瓔珞“五毒分脈訣”的理由就說得通了,鬥魎繼續問道:“你讓百煉山莊的人引我來妙齡穀,暫且說的通。但引我去冧城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是想看看你這個家夥的本質,江湖傳聞鬥魎乖張暴戾,善惡難辨。所以我就想看看你是善還是惡。”
鬥魎強嘴道:“都不是!你也應該知道,無論我是惡是善都會被體內的心魔吞噬。”
“確實是,睚眥本無善惡,你過善或過惡它便有機會依附到你的善惡之上,將你的身體占為己有。不過我晾睚眥也不敢。”
心魔也跟著強嘴:“誰說我不敢!我的元神被困了一千多年了,無時不刻都想要自由。”
鬥魎指著自己的胸口問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鴨子?”
心魔罵道:“你才是鴨子,你們全家都是鴨子!”
麟炎朧連揮幾拳朝鬥魎胸口戳去,鬥魎不疼不癢,卻聽心魔連連鬼叫:“哎呀……別打了,我不說話了。”
麟炎朧笑道:“睚眥,龍九子之一,你沒聽說嗎?”
鬥魎瞪目:“睚眥必報?”
“沒錯,就是那個睚眥。”
“可這家夥說自己是妖?”
“它現在確實是妖,至於這家夥身上發生了什麼,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現在不管它,說說咱你跟老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