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寂靜的夜。
在某座城市,一條幽靜的巷子裏,路燈時閃時滅,還時不時傳出一聲流浪貓的叫聲,這條巷子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就在這時,巷子外突然喧嘩起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小巷外頭,隨後從車上走下來一位穿著西裝、體型微胖的中年男人。
這位中年男人叫李國新,是這城市某部門的重要官員,今晚他格外高興,因為他簽訂的項目終於要開始實施了。這個項目對他而言,可謂是升官發財的資本。隻要做好了這個項目,晉級處長肯定是穩了。
所以,他今晚在聚會上喝酒喝到了這個點才趕回家。走在寂靜的小巷裏,李國新心裏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
哐當!
已經微醉的李國新突然踢到了腳下的可樂罐,可樂罐發出了悲鳴的哀叫。同時,一個黑影從他身邊掠過,還發出嗷嗷的叫聲。他仔細一看,是一隻黑色的流浪貓,兩隻眼睛還散發著綠光,隨即,黑貓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時,李國新突然覺得今晚的氣氛有點不對頭。
先是這條小巷裏的路燈一直閃爍,小巷裏除了流浪貓叫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響,再加上現在已是淩晨。這一切都讓他不禁地想起了鬼這種東西。平常他是不信這些牛鬼邪神的,但今天多喝了兩杯,難免會有些上頭,於是就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
片刻,他晃了晃腦袋,便清醒了一些。他苦笑,心想平時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啊,不用怕什麼鬼敲門這種事。這條路從他搬家到這座城市以來走的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所以並不存在害不害怕這種心理。
但喝醉深夜走這條路確實是第一次,他在給自己強行打鎮定劑!
小巷不長,大概五十米左右。而出了這條小巷,再走幾步就到了一所中學,學校附近就是李國新的家了。
看似不長的小巷,在已經喝醉的李國新看來很長,很長。究竟有多長?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這麼長。現在的他,好像是真的醉了,但口中還不忘哼著小曲來壓壓驚。
就在這時,小巷裏突然跳出來四個黑影,正悄然生息的跟在李國新後麵,距離他大概有十米的樣子。
這四個黑影,是四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注意到他們冷峻的麵龐,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再說誰會在半夜身穿一身黑夜出現在這小巷子裏?
他們沒有說話,好像早已商量好了一樣,慢慢地靠近李國新身後,距離他還有五米左右。
這時候,一陣冷風從李國新背後吹過,早已微醉的他對冷風很是敏感,不禁哆嗦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與此同時,就在李國新回頭的那一刹那,四名黑衣人反應也快,身如閃電,頭也沒看隔著五米的李國新身子一下子就閃進了黑暗之中。這個隻有一盞壞路燈的漆黑巷子,正是這幾個黑衣人最好的藏身之處。
而此時的李國新,也因為喝了酒,眼睛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在他回頭之後還特意的揉了揉眼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鬆了一口氣,盡管李國新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他還是不由地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是,這四名黑衣人既然都跟上來了,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他離開這個巷子?
在李國新加快腳步的一秒鍾後,四名黑衣人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這漆黑的小巷裏,他們再合適不過了,仿佛他們就是這個小巷的主人。
隨即,四名黑衣人如出一轍,如同鬼魅般的走到了李國新身後,沒有任何征兆,為首的黑衣人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記手刀。
麵對的四名黑衣人的悄然生息,李國新毫無察覺,連聲都沒發出來就一頭的倒在了這漆黑小巷的地上。體型微胖的他沒想到如此脆弱,連一記手刀都吃不下。
四名黑衣人顯然得手了,但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之情,有的隻是一副冷峻的麵龐。沒人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也沒人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幹什麼——因為,沒人會在深夜經過這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
他們隻是靜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國新,沉浸了一會兒,其中一名黑衣人似乎有點耐不住寂寞了,從口袋裏拿出煙,又拿出打火機點了起來。
叭嚓!
打火機照亮的瞬間,在這漆黑的夜晚,能很清楚的看見那名抽煙黑衣人的臉。當然,依舊是麵無表情。
接下來火光沒了,留下通紅的煙頭,在這漆黑小巷中也是繁星一點紅,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那名抽煙的黑衣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衝著為首的那名黑衣人問道:“老大,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名被他稱為老大的人,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深深地看了還倒在地上的李國新一眼,然後走到了黑暗中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