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艾莉斯站在落地式窗戶前看著外麵的天幕,天空被黑霧籠罩不見一點星辰,樹木被忽東忽西的大風吹得搖擺不已,大地上除了風的呼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手上握著的紫色水晶發出暗暗的光,它是想向她透露什麼樣的訊息?她將水晶放到眼前手一放,水晶旋轉著漂浮在半空中,一閃一閃發著光亮。
她微微皺眉:“該來的終究逃不掉。那個人究竟在這個國度的什麼地方?那個人——夏洛克!這個國家就快為了你無辜送命了……究竟是因為你,還是因為——我?”
她明白,聖蘭森不會輕易放過她,尤其在知道她曾收留過夏洛克之後,想向自己炫耀武力的心永遠不會改變的吧。
樓下一處窗戶前,法裏抱著手臂聽著外麵的風聲,最近夜間的風力越來越大,讓人產生了一些不安的情緒。
檢查門窗的莎娜看見窗邊的法裏,走近道:“黑燈瞎火的站在這裏,看來誰都睡不著,小姐也在樓上看著。”她看著窗外輕輕歎氣:“怎麼說呢,多少讓人覺得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法裏正要走開,“回去了。”
莎娜轉身問:“是在擔心嗎?要回去你的同伴那裏嗎?”
法裏停下腳步,又起步道:“不。”
莎娜馬上叫住:“法裏!你會離開這裏嗎?或許是我的不安讓我想太多,總覺得小姐……總覺得對她不利的事情會發生……”
法裏停下腳步。
莎娜:“你也想過的吧,小姐不是人類,卻一個人到了這人類的世界生活,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讓她脫離了自己的群體?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著無奈和危險,現在出現的這些異狀會不會與小姐有什麼關係,她會不會遭到什麼不幸。法裏,我知道,以你的立場,小姐和我都不是人類,不值得有任何同情,也許你沒有任何理由……”
法裏轉身看著莎娜:“我有充足的理由。”
莎娜:“法裏?我們不是人類!在人類眼裏我們的種族做盡不恥之事,即使這樣你——還會堅持嗎?”
法裏:“莎娜,我也有我的信念。的確,以我異族獵手的立場不能與任何非人類為伍,但是那隻是作為獵手的立場而不是我的立場,我可以有我自己的選擇。憑著這幾年的作戰,我確實也能感覺到危險,讓人窒息的危險。”
莎娜點點頭,說不清心裏的高興和複雜,一點光亮閃過,她一驚:“——小姐?”
艾莉斯站在法裏身後不遠處,紫色的水晶懸在手邊閃著點點光線。
法裏轉身看去。
此時的艾莉斯衣裙上散著濃濃的黑暗,一雙眸子異常明亮,眼裏竟奇怪的沒有任何的感情流露,高貴的氣質從骨子裏透出。她輕輕開口:“愚蠢的說法。”
莎娜未見過如此嚴肅的艾莉斯,有點怯怯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艾莉斯:“既然是獵手就該以獵手的規矩約束自己。莎娜,當初讓你走你就不該再回來。你們留在這裏以為我就會感激嗎?不要忘了我來自什麼樣的種族,伯瑞、桑尼、夏洛克,和我扯上關係絕對沒有好的結果!趁著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趕快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法裏本來就話少,而莎娜聽了這些一下子不知如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