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精神大受鼓舞,大聲回應:“遵命!”說畢跳起躍出窗外,化為一隻大白鷹穿過樹隙騰空翱翔而去,茫茫樹林全在它的腳下。
澤斯看著外麵,耳朵似乎聽不到了外麵的聲聲號角,“茫無邊際的黑夜怎麼了?是害怕了嗎?既然害怕,將它破碎了不就可以了!退讓時間結束,開始集結!”
入夜時分,聖城的宴會正式開始。新建好的血池比原先艾莉斯毀壞的那個要大數倍,四周的牆壁上嵌著各色寶石,中間一座大水池,水池中央背靠背站著三大座兩人高的美人魚雕塑,每座雕塑手裏都拿著一個水瓶,腥紅的鮮血從水瓶裏不停的流到水池裏。軍官和士兵們圍著水池唱歌跳舞,他們舉著杯子紛紛舀著血池裏的鮮血,各種血製的糕品被侍女們抬了進來,吃了一陣之後他們開始用血池裏的血互相潑灑,他們肆意的笑著叫著,似乎從來都不曾這般開心過。
聖蘭森坐在上方一邊大笑一邊喝著血酒,他似乎有點醉了,但還是顯得很有興致。
一隻裝滿珠寶首飾的箱子被抬到了澤斯的宅子,珠寶在屋裏油燈光的照耀下閃動著斑斑點點的血色,上麵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叫喊著,聲音悲慘扭曲、震耳欲聾。
澤斯似乎可以從它們上看見人們死去時的慘狀,他知道聖蘭森是在向他炫耀,隻是在他看來實在不該用奪取來的東西炫耀,更不該奪取已死之人的東西來炫耀。他手一揮一個晶瑩的氣泡從手中飛向箱子,氣泡將箱子整個包裹起來,氣泡炸開,箱子也發出一聲炸響,整個箱子連同裏麵的珠寶全都化為了滿屋飛舞的晶瑩粉末。他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世俗的東西,此刻他的心裏隻有那個讓他的生活掀起一絲波瀾的女孩,在意著她的生死,和她的未來。
同樣作為無法參加盛宴的非血族人玄異也得到了一箱珠寶,他看也不看的坐在棋盤前,手中握著幾枚棋子,看棋盤他根本就不是在下棋,棋盤上的黑白兩色棋子毫無章法的排列著,根本看不懂他在幹些什麼。過了好久之後他終於放下手中的棋子,嘴角上始終掛著一絲永不消失的邪笑:“棋子有黑有白,那這世上的人呢?去哪裏找絕對的黑與白?”他側過頭看著一邊的珠寶,輕笑:“真是煉金的好材料,對我有用的東西才是好東西。”
毫無光線的小路上,賽姆一個人急匆匆奔走著,他已經拿出了他作為血族人的最快速度,他必須在血池宴會散場之前回到王宮去,否則將會引起懷疑。他一路向聖城北方急急走著,穿過一條條小路接近深澗之後開始走著下坡的小路,路邊的樹林越來越濃密,光線也更加暗淡,一股夾雜著血腥氣的風從深澗中吹來,一座處在樹林深處深澗邊緣的大宅子出現在路的盡頭,宅子外有幾名士兵把守,上方的高牆上也站著一排士兵,這座宅子是通向聖城禁地的必經之地,有聖都騎士團的成員守在這裏麵,所以這裏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敢接近。
賽姆匆匆接近,士兵遠遠看見他就走近將他攔了下來。
一名士兵遠遠的道:“是賽姆大人!賽姆大人,這裏是禁地之門,您不能再靠近了!”
賽姆又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下來道:“我有事要進去。”
士兵:“這樣也是不可以的,您有陛下書寫的通行令嗎?”
賽姆急闖:“沒有,但是我有急事,讓我進去!”
士兵們都不退讓,“大人,您要是進去了我們在陛下那裏不好交代啊!”
賽姆:“我挑這個時候來就是為了不讓陛下發現的,你還說這樣的話,我沒時間了,快讓我進去!”
士兵急忙攔上去:“大人您究竟有什麼事情啊?!”
賽姆:“我要見你們首領大人!”
士兵:“您不可以進去啊!”
賽姆拔出身上的佩劍:“再攔我我就要動手了!讓開!”
士兵無奈,既不能讓賽姆進去,又不能跟長輩動手,隻好一排的站在前麵攔著。
外麵的吵鬧驚擾了宅子裏麵的人,宅子大門緩緩打開,一名穿著淺色係服裝的女子站在裏麵問:“什麼事這麼吵?”
士兵急忙轉身,看見女子就報告:“琉璃閣下,是賽姆大人來了,他硬要進去!”
女子邁著步子走出來,身後別著一把兩尺來長的寶劍,劍身是與衣服色彩很搭的蓮灰色,劍身倒立劍柄正好垂到右手的位置。
賽姆鞠躬道:“琉璃閣下,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