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裏又是兩聲爆炸聲響起。
法裏:“米歐,你快去把彼特拉回來,我們趁著現在趕快走。”
米歐點頭走了回去。
渥菲雅:“還有艾莉斯小姐!”
法裏:“不用擔心,她不會丟。”
渥菲雅點點頭。
空地裏又響了幾聲,灰塵向樹林子裏彌漫了一大截。米歐硬生生拽著彼特走了過來。
彼特一臉不高興嚷嚷:“敢惹我,讓我炸死他們!”
米歐:“小聲點,他們會發現的!”
彼特:“哼。”
法裏在前引路:“保存點力量,以他們的能力你也炸不死他們,還是快走吧,再不走他們就追上來了。”
心裏的煩躁情緒發泄得差不多的彼特也不再說什麼,扛著炮筒跟了上去,四個人快速行走在樹林子裏。
艾莉斯呆在法裏他們進入樹林之處的一棵大樹上一聲不吭的看著空地上的一群人,灰塵久久沒有散開,那些壯漢和弓箭手的眼睛都被迷得睜不開,突如其來的情況會讓人不安與浮躁,他們用手扇著周圍的空氣,希望灰塵早一點落定。她靜靜看著,木族人數千年來有很多人成為帝王身邊很好的輔佐者,卻永遠無法自己成為帝王,即使有建立政權的人也維持不了多久,如今看來是該說他們本性單純好呢,還是說他們不開竅好呢,艾莉斯淡淡一笑置之。
艾莉斯一轉身進了樹林,和法裏他們走了不大相同的方向,卻也與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至於會跟丟。
王宮內聖蘭森與葵安娜夜夜笙歌,他最近幾乎不過問聖城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很多人爭取到了喘息的時間。
木宅子的一個隱秘房間裏,飛羽還在執著的畫著地圖,身邊的桌上地上都放了很多張皮紙,這些天以來他一直飛到外麵,再飛回來為畫好個大概的地圖補充細節,一刻不停的為未來做準備。
王宮樹林一條小道上,澤斯披著一件長長的鬥篷不急不緩行走著,他故意避開那些可能會有人走過的小路,在樹林裏轉了很多彎子之後進了靠近東邊的密林,之後又向偏北的方向走去,林子越來越密,已經可以看到一些黑色陰森的建築和一些守著那裏的血族精英士兵。這裏平時不會有幾個人靠近,這是聖城的牢獄,雖然也沒有關押著幾個人,但一看還是一個很不祥的地方。
澤斯放慢腳步,悄悄從側麵接近圍牆,趁著守軍不注意一躍而入,身手矯捷。他健步穿行在黑宅子之內,這裏大半房間都是空的,地麵血跡斑斑,曾經關在這裏的人應該都死了吧,他向前奔走,大把大把的鐵鏈和種種刑具出現眼前,場景宛如人間地獄。他顧不得其他,匆匆找到地牢,看著士兵從裏麵巡查出來就迅速閃身而進,地牢裏麵的氣溫比外麵還要低很多,他加快速度在通道裏跳躍前進,地牢裏很空很陰暗,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怪蟲滿地。他快速前進,終於在快到盡頭的地方發現了目標,他停下腳步看了看後一步步慢慢走下台階,牢籠並沒有鎖緊,他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是一個被打得滿身傷痕,衣服破爛血跡斑斑、披頭散發嘴唇發白的人,他正被鎖著雙手呈一個大字型束縛在兩根樁之間,他眼睛閉著,奄奄一息。
澤斯走近拉下鬥篷上的帽子。
男子被腳步聲驚醒,他看起來非常恐懼。
澤斯嘴角一揚:“很多年不見,夏洛克?迪莫。”
男子驚訝,抬頭一看,眼前這張臉他並不陌生,這是一張曾經救過他的人的臉,他張了張嘴道:“是我……”
澤斯打量了一下道:“你還真是沒長進,聽說你是自己跑出來投降的?”
夏洛克低頭不說話。
澤斯:“就不能有種一些。”
夏洛克:“我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澤斯輕輕踱步:“不要激動。”
夏洛克急切問:“你是來救我的?”
澤斯:“你還知道我救過你。”
夏洛克一笑:“我從來不說,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
澤斯:“不出賣自己的恩人,這點你很聰明,但是你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嗎?我擔心被你反咬一口知道嗎?”
夏洛克使勁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澤斯悠悠道:“不會是嗎?可是你似乎不值得信任,我從前已經給過你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