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斯:“你可以不這麼絕望的,葵安娜。”
葵安娜刻意不想回應這個話題,她端著盤子向前走去,“陛下醒來等著喝酒,失陪了。”
澤斯知道她心意已決,不知道該再說點什麼,隻好靜靜看著葵安娜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站了一會之後他才猛然想起:“啊,把來這裏的目的忘記了。”
葵安娜放慢腳步,心中糾結痛苦,對於她已經不敢再奢望有退路,走到今天不管願不願意都已經是錯誤,而苦果她已經品嚐到了,她輕輕撫著腹部語氣非常寂寥的自言自語:“我真的已經沒有退路,無法再回到族人中去了……”
快到寢宮,葵安娜逼著自己整理情緒,帶著淡淡微笑走了進去。
聖蘭森已經起來,穿好衣袍坐在大椅子上。葵安娜輕輕走了進去,將血酒放到他手邊的小桌子上,拿起酒壺注滿一杯血酒。
聖蘭森拿起酒杯將一整杯都喝了下去。
葵安娜又注滿一杯。
聖蘭森朝旁邊的椅子一指:“坐吧。”
葵安娜放下酒壺坐到旁邊。
聖蘭森隻是慢慢喝著酒,也不說什麼話。
靜了片刻,葵安娜忍不住說話:“陛下。”
聖蘭森鼻子輕輕一哼回應。
葵安娜試探問:“不知陛下喜歡些什麼?”
聖蘭森:“血酒。”
葵安娜一笑,又問:“還有嗎?”
聖蘭森仔細想著:“還有什麼?”他一握拳道:“霸權!”
葵安娜眼裏有些許失望,但還是笑道:“陛下一直都是最厲害的!”
聖蘭森得意一笑,繼續喝著血酒。
葵安娜沉默著,她的手不動聲色的輕輕撫了撫腹部,她看了看聖蘭森,發現他根本就不看自己,隻是一味喝著酒,他原本就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吧,即使如今就在她的眼前,這一切還是如夢般不真實,夢快醒之時會迎來真正的惡夢嗎?她終於壯著膽輕輕問:“陛下喜歡小孩嗎?”
聖蘭森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小孩?”
葵安娜輕輕笑著緩和氣氛:“我隻是問問,陛下喜歡嗎?”
聖蘭森想了想點了點頭:“喜歡吧,隻要是我的孩子的話,應該是喜歡的。”
葵安娜心裏輕輕鬆了口氣,終於展開笑顏:“我也覺得陛下是一個慈祥的人。”
聖蘭森一聽慈祥這個詞頓時笑了,笑得很是扭曲,不知是覺得諷刺還是覺得可笑。
葵安娜也跟著笑了,隻是思維單純的她猜不透聖蘭森心裏真實的想法,隻是心裏覺得可以安心了。
聖蘭森不斷笑著,喝了一口酒又不再說話。
葵安娜心情不錯,站起來給聖蘭森倒著酒,如找到值得依靠的人一般覺得滿足……
澤斯在走道裏站了許久,他思考著接下來該走的路,不知不覺時間就流逝了很多,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傍晚,他伸了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之後正準備離開。
一名士兵急匆匆由遠而近走來,走到澤斯麵前時急急行了一禮說了聲“澤斯閣下!”之後就要向前走去。
澤斯馬上喊住:“等一下。”
士兵急忙停下腳步問:“您有什麼事嗎?”
澤斯:“這麼急是做什麼?”
士兵迅速思考一下後走近兩步壓低聲音道:“閣下您可能有麻煩了。”
澤斯意外:“麻煩?”
士兵看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輕聲道:“我是來傳達黑牢獄那邊的消息的,押回來的那隻惡鬼說……說閣下您到過牢獄,抽了他的部分力量,還威脅他。”
澤斯知道夏洛克?迪莫為了求生一定會不擇手段,既然話都說出來也隻好接招了,他的心裏對此早有把握,他淡淡一笑:“抽取力量、威脅都不是大錯,隻是私闖黑牢獄這一條我可承受不起,太高抬我了。”
聖城裏很多士兵都沒有見過澤斯真麵目,但是提起他這個人一些士兵還是願意相信的。士兵:“我聽到這個消息覺得很不可思議,您看我要不要不報告這件事……”
澤斯製止:“不要這麼做,即使你不報黑牢獄那邊遲早都會提起,到時候我的罪名又加了一條,你的好意我謝謝了。”
士兵點點頭:“閣下說得對,不如借此給那隻惡鬼點教訓好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澤斯:“這樣再好不過。”
士兵指著前麵的路問:“那我——去了?”
澤斯揮揮手:“快去吧。”
士兵應聲匆匆離去。
澤斯站在原地輕輕一笑:“你想害我,卻不知反而給了我機會。”
他看了看外麵的風景,一切都暗淡了下去,他轉身舉步離去,他必須回去看那些繁雜的地圖,繼續為未來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