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魅:“那僅存的血脈真的出了問題。”
琉璃平靜的臉上好不容易閃過一絲慌亂:“怎麼樣都不肯放過嗎?大人,那是那個家族唯一的血脈了,我們沐浴先主之恩,不能看著事情這麼演變下去了。”
天魅低頭:“先主……也許世人都不會明白為什麼既溫柔善良的先主之後會出了一位乖張暴力沒有頭腦的新主。”
夜棱搖頭:“我們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了,想要離開隻會經受更大的風險,我真的不想讓你們去冒險。”
琉璃:“幾百年來你都是這麼想的,為了保住我們的性命,您都不惜向那位新主卑躬屈膝,您的心意我們已經知道了,正因這樣我們也會更加珍惜自己,請您不要再多加顧慮。”
一直都沉默著的柒月輕輕點了一下頭。
夜棱看到柒月的回應就覺得更不應該那麼做,即使騎士團所有人都那麼認為,他也不願意讓任何人走進險地,他們實在經受太多苦難了。
一名衣著明麗的女子一步步向這邊走來,口中說著:“看大家在這裏站了這麼久,首領一定還沒有想好吧?”
琉璃回頭一看:“把你驚動了,斑斕姐姐。”
女子輕輕一笑,不管她是什麼心情,隻要笑起來都顯得很燦爛,性格顯得外向奔放。女子代號斑斕。身著粉紅、米黃等多色相間的便於戰鬥型衣袍,頭發為難得一見的葡萄深紫。實力在騎士團中排行第三,身上佩戴紅色寶石,她與琉璃是性格互補的戰鬥搭檔。她走近道:“好像我一直不關心這件事一樣,騎士團的事是我們每一個人的事。所以,首領您就不用總是自己苦思冥想了。”
琉璃:“斑斕姐姐來就好了,我們都沒有人勸得了他,柒月姐又總是不說話,我都急了。”
斑斕點頭:“交給我吧。”
琉璃稍微放鬆一點向後退了一步。
斑斕上前笑著問:“您就直接說說您的想法不就好了。”
夜棱還是一副考慮的樣子。
斑斕:“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首領,可不能對一件事這麼猶豫啊。”
天魅知道夜棱猶豫的理由,他頭一偏道:“柒月姐姐說句話吧。”
斑斕製止:“柒月性格這樣,不要逼她。”
天魅:“嗯。”
斑斕開始勸說:“大人您想讓多年前的事重演一遍嗎?當年我們存活下來的理由是什麼相信您也沒有忘記吧,現在情況並沒有什麼不同,剩下的血脈始終都隻有一個,雖然已經不再是當初我們想要保護的那個人了,但是她的身上流著她的血,她是那個種族剩下的唯一一人了,我們的使命——先主交代的使命,您絕不會忘記的對不對?!”
夜棱點了點頭。
斑斕:“您始終還是做不到像您的臉一樣又冷又狠,果然是個裏外不一的人啊。”
天魅一笑:“是誇獎哦,隻不過方式獨特了點。”
斑斕:“大人,您該到下定決心的時候了,我們可以等可以拖,但是外麵已經有人等不了拖不了了。大人願意讓我們所有人成為罪人嗎?!”
琉璃覺得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急忙拉住斑斕搖頭示意:“姐姐!”
斑斕鬆開琉璃的手道:“放心吧,這些還是應該問問首領的,否則他隻是一味的往不該讓我們涉險這一方麵去想。”她又對著夜棱道:“請您想想,我們是那種懼怕生死的人嗎?從前的聖都騎士,隻要有事都是衝在最前麵的,每個人身上都有愈合不了的傷口,即使幾百年來我們與外界缺少聯係,但我們的戰力完全沒有退化,而且還一直在積蓄著力量。”說到這裏她稍微壓低聲音,低到隻有在場幾個人可以聽到:“而且我們手裏還有我們自己製造的籌碼,實際上完全聽命於我們的在同類裏以一抵十的超強戰力。”
琉璃直點頭:“是啊,我們有可以與之一拚的隊伍。”
夜棱搖頭:“即使以一抵十在數量上我們還是占不到便宜,總的來說還是不利,而且我們對外界根本不了解,智謀力也輸了別人幾百年之久,能力究竟比不比得上當年其實我們誰的心裏都沒有底,還得再想想。”
天魅一笑:“看來首領大人是準備永遠想下去咯。”
琉璃直搖頭:“最好不要那樣。”
斑斕:“永遠思考下去不付諸行動,這和自取滅亡有什麼區別?”
夜棱不說話。
斑斕將頭往柒月那邊偏了偏道:“您隻是等不到柒月的意見而已吧?”
柒月輕輕轉頭向斑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