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斯:“渥菲雅朋友的身份,這樣可以嗎?”
蒼涯:“當然可以,但是你要冷靜一點。”
艾莉斯:“像你這樣嗎?”
蒼涯笑道:“明明擅於驅動冰雪之力,性子卻有火爆的一麵,真是值得深思。”
艾莉斯走進屋裏看著渥菲雅道:“你就思去吧,法裏在哪裏?我要帶他們離開這裏!”
蒼涯也不慌張:“你們不可以離開這裏。”
艾莉斯:“是走是留全憑我們自己決定的。”
蒼涯:“現在是在命令我嗎?艾莉斯·加納斯公主。”
艾莉斯記得自己沒有說過姓氏啊,她的語氣變為了驚訝:“你怎麼知道?”
蒼涯:“在向你解說提勒梅勒的時候你自己在言語中已經承認了。說實話,我在帶你們來這裏之前也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艾莉斯防備的退了一步:“什麼!那你究竟是什麼人?將我們帶到這裏要幹什麼?”
蒼涯:“你不要緊張,我常年居住在此,是孤身一人。”
艾莉斯:“孤身一人就說明問題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有沒有效忠於什麼組織!”
蒼涯:“艾莉斯你戒心太重,希望你可以相信你的老師。”
艾莉斯指著躺在床上的渥菲雅道:“那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蒼涯:“她的意誌力太薄弱,要在森林裏走下去就需要經受高強度的訓練。”
艾莉斯:“這強度確實挺高的,把人都練暈了。”
蒼涯想想自己也確實過分了點,對待人類的孩子一開始也不必這麼苛刻,於是道:“水珠的攻擊都是我設定好的,從這結果來看我確實有疏忽的地方,實在是——抱歉。”
艾莉斯完全沒料到對方會道歉,這樣一來自己也就不好再責怪什麼了,隻好支吾了一會道:“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嗎?”
蒼涯:“水珠的攻擊力隻是原本的二十分之一,會暈過去隻是因為砸中了她的穴位而已。”
艾莉斯一愣:“穴位——是個什麼東西?”
蒼涯:“穴位就是指……”
艾莉斯打斷他的話:“還是算了,肯定關係醫學藥理什麼的,我肯定聽不懂。”
蒼涯一笑:“你這急性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改改。”
艾莉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總有這麼一類人,不管遇到什麼,不管別人對他們的態度怎樣,他們的臉上始終帶著永不消退的笑容。她看著蒼涯的臉問道:“究竟有什麼事可以讓你生氣?”
蒼涯:“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尋找吧。”說罷出去又走了進來將一碗血製的藥遞了過來。
艾莉斯:“對不起,我太激動了點,想想覺得你要害我們的話又何必費這麼多心思救我們、教我們。”
蒼涯:“實話說我確實覺得你有些奇怪,控製冰雪、勇敢、火爆,有年輕人衝動的一麵,卻又可以很快冷靜,性格真是一種讓人猜不透的東西。”
艾莉斯接過藥碗道:“你的性格倒是簡單得很。”
蒼涯:“喝吧,快涼了。”
艾莉斯沒有急著喝藥,而是看著那碗已經連續喝了十幾天的藥物,浮在上方的一片大大的花末引起了她的注意,這是這麼久以來她見過的最大的一片了,足足有指甲蓋那麼大。花末上部分粉紅色,下部分是白色的,她指著那片花末道:“你這是用什麼花瓣研成的粗粉末?看起來很好看。”
蒼涯輕輕一推藥碗道:“喝吧,別問那麼多。”
艾莉斯永遠無法從蒼涯那淡然的表情中讀出什麼,包括他不回答究竟是因為什麼都根本無法猜測,她隻好捧著碗幾口就將藥喝了下去,然後將碗遞了過去。
蒼涯接過碗轉身就出了屋。
艾莉斯看著還在安睡的渥菲雅,稍微能夠明白一點蒼涯的心情了,前路一定是充滿艱險的,否則他也不會高強度的訓練他們。
大地的光線漸漸淡去,大雨還在肆無忌憚的下著。
金靈還坐在樹枝上看著法裏,不知道他在夢境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也能讓他慌了神。
想要幫忙卻又不敢出手,蒼涯能說出那樣的話也是一定會做到的,自己的舉動最終還是害了法裏一人。
在法裏所處的世界裏,他被沙人抓著手腳拋來拋去,完全被當成了一個用於取樂的玩物,身體虛脫不已的他想要還一下手確實非常困難。
天空星光燦爛,地麵卻因一群沙人的不斷移動而變得沙塵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