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子裏,渥菲雅根本無心訓練,眼睛一直看著法裏那邊,然後便看到了一直帶著笑容看著法裏的金靈。渥菲雅對這個女孩沒有多少好感,雖然也覺得金靈活潑可愛又熱情,想要和她成為朋友,但是一看到她對待法裏的態度就讓渥菲雅很是難受,甚至都開始反感這個女孩子了。
渥菲雅變得很迷茫,之前呆在法裏身邊總覺得隻要一直在他身邊就可以,隻要一直跟著他總有一天會讓他喜歡自己,然而當有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出現的時候原本的希冀就被打破了,原本以為事情應該是那樣發展就絕對會那樣發展的,卻沒想到這世上所有的事都充滿變數,沒有什麼會絕對按照自己預想的意思去發展,而自己的構想被打破之時所感到的恐懼與不安真是讓人無力承擔,甚至都變得手足無措了。
渥菲雅一直站著任由水珠在身上打過,身體的陣陣疼痛卻讓她感到舒服,此刻不就是這樣的心情嗎,還有比心還痛的東西嗎?這小小的水珠帶來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站在樹林裏,沒有人能看到她在幹什麼,是的!她覺得根本就沒有人關注著自己。艾莉斯始終由蒼涯帶在身邊種花種草,法裏又總是被金靈纏住,渥菲雅根本近身不得,在這裏多餘的人似乎隻有自己一個……
這麼一想,渥菲雅就更覺得難過了,心裏的孤獨感一下子冒了起來。明明是熟悉的人,卻和他們產生了一種距離感,不是他們遠離了,而是因為自己產生了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該怎麼辦呢?是不是奪回了法裏站回他的身邊去一切又可以變得和以前一樣呢?一定是的吧,法裏注定就是自己的!
渥菲雅輕輕的笑了,笑容裏包含的東西非常複雜。
艾莉斯看著眼睛一直盯在法裏身上就沒移開過的金靈道:“她還真是執著啊,我都快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法裏了。”
蒼涯:“我也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艾莉斯:“唉?真的?你們認識多久了?”
蒼涯:“嗯,少說也該有十來年了吧。”
艾莉斯:“他爸爸將她放在這裏十年了。”
蒼涯:“不,她寄宿在這裏也隻是最近的事,認識倒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她的爸爸受了點傷,我剛好路過發現了。”
艾莉斯:“於是你就和她的爸爸成為朋友了,然後就認識她了是吧?”
蒼涯:“是的。”
艾莉斯:“好像是很普通的故事嘛。”
蒼涯:“我的故事都很普通。”
艾莉斯:“人應該不普通啊,順便一說我的傷口今天已經不再流出那些惡心的東西了,是不是快好了?”
蒼涯:“還沒愈合。”
艾莉斯一驚:“這你都知道!我真懷疑你趁著我不注意做了什麼。”
蒼涯:“你傷口上的腐肉已經清除幹淨了,不過還得繼續喝藥。”
艾莉斯:“不是吧,每天都喝一樣的藥,早就膩了。”
蒼涯:“暫且再忍耐一下吧,腐肉一除你的傷就等於好了七八成了。”
艾莉斯:“那要喝到什麼時候,我什麼時候可以參加這樣的訓練?”
蒼涯:“你傷好了之後。”
艾莉斯:“所以就說我的傷究竟什麼時候會好。”
蒼涯:“這個不好確定,你每天堅持喝藥的話,可能會好得快一點。”
艾莉斯一蹬眼:“快一點又是快多少,我不問了,你這個慢性子。”
蒼涯:“我的性子倒是剛剛好,不急躁也不拖遝。”
艾莉斯:“好吧,你自我感覺相當不錯。”
空地裏,站了很久的法裏終於有了動靜,他甩開鞭子跳了起來,鞭子在空中似螺旋狀拋出,十幾顆水珠都被鞭子打中落到了地麵。他又向著另一邊抽過去,又有十多滴水珠被打中。
水珠在他身邊穿梭移動,還是有很多打到了他的身上,但他一直細心看著周圍水珠的動向,在幾十滴水珠靠近自己的時候就衝著它們抽了過去,這一鞭子過去有二十來滴水珠融進了泥土裏。
金靈忍不住一拍手:“哇,法裏好厲害啊!”
法裏保持著身體的平衡,眼角緊緊看著周圍的水珠,雖不能觀察所有水珠的移動軌跡,但至少除了身後的其他的都可以密切關注到。
抽了幾鞭子之後水珠似乎有所顧忌,不敢再像先前一樣肆無忌憚的發動攻擊,它們全都懸浮在法裏身邊,加快了移動的速度卻不再往他身上砸去。
看水珠已經讓步,看來它們是懼怕自己的氣勢了,法裏心裏不由得高興,看來接下來還得更加小心謹慎才好,看到對手讓步就掉以輕心是戰鬥中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