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個人要是在這個時間回來的話,她的下場會很慘。
樹林裏,緩步走著的澤斯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已經被聖都騎士包圍了。
夜棱冷眼道:“澤斯大人別來無恙。”
澤斯從他們身上感覺不到殺氣,於是一笑道:“幾位大人有何貴幹?話說這裏也不是大展拳腳的地方。”
斑斕:“如果我們要殺你,當初又為什麼要放過你?不過,閣下似乎想在我們身上有所圖謀。”
一邊的浮城竟帶著一臉不羈的笑開口道:“斑斕不要太計較了,現在看來這位澤斯閣下也不是多壞的人,他不是壞人,壞已經不能形容他了!”
澤斯從這幾句話裏聽出了端倪,“幾位大人當初對我是手下留情我是知道的,即使到了現在我也完全不會是各位的對手,那麼現在各位究竟想幹什麼?”
夜棱:“我想閣下一定是知道的吧。”
天魅:“把我們這麼正式的喊到王宮,讓我們露了臉,不會隻是簡單的想讓陛下懷疑我們吧?”
斑斕接過話頭:“如果是別人我們不會多想,但是你是聖城第一謀士,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對不對?”
澤斯:“我確實有我的目的,但是不方便告訴你們。”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黎鳶竟冷笑一聲,目光冰冷語氣帶著一些生氣道:“夜棱大人,我突然有興趣吸幹他的血了!”
琉璃從旁調解:“不要在這裏鬧事。”
澤斯:“幾位大人今天在王宮一露臉,你們還存在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城池,很多事都藏不住了。”
斑斕:“所以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人往往不相理解而變得相互提防,在那種提防中又變得不安,於是慢慢的開始覺得所有人都別有用心。夜棱深深明白聖都已經不能再受任何衝擊了,作為前朝遺臣他們要活在這座城池裏必須步步小心,因為他們沒有朋友也就沒有幫手,甚至很多人已經完全將他們淡忘了,他們早已與前朝的光榮一起完全被封印在了曆史的岩層裏。他的聲音深沉而悲壯:“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聖都騎士!”
夜棱作為首領,他早已將自己化為了擋在聖都騎士團前麵的一張盾,身後的六人都是他不可以失去的戰友。
澤斯心裏早就明白,聖都與聖黑翼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團體。聖都完全以夜棱為中心緊緊圍攏在一起,所以才有別人口中所說的‘團體戰中的精英’;聖黑翼則完全不同,裏麵的成員完全隻以自己為中心,要論配合倒還算看得過去,但是真的到了大戰之時會出現什麼狀況就難以預料了。
澤斯看著他們的眼睛道:“我果然很早就認識你們了啊,這七雙眼睛並在一起的話真是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各位放心吧,我答應過一位老人,我絕對不會對聖都騎士出手!”
柒月馬上反應過來:“一位老人?”
澤斯:“嗯,在樹林最深處、空氣最讓人窒息的地方。”
柒月追問:“他是什麼樣的?”
澤斯刻意不太直說:“蓬頭垢麵的,不過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而且他好像很了解你們。”
柒月竟能很快明白,一直平靜的臉上目光閃爍:“……老師!” 柒月的反應力從來都是第一的,這一次說出這話卻讓眾人震驚了。
琉璃急忙問道:“老師還活著,還在這座城池裏?!”
澤斯也顯得吃驚,竟然有人能很快認出他所描述的那樣一個人,他點頭:“各位不愧是他的學生。”
夜棱追問:“告訴我他具體在城池哪個方向?!”
澤斯必須在這裏住口了,他帶著認真的表情道:“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黎鳶齜著嘴露著獠牙道:“你說什麼?”
夜棱揮手阻止:“我倒是想聽聽澤斯大人要說什麼!”
澤斯:“我想陛下留著你們老師是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為己所用,然而老先生他並不買賬,於是就下令讓他進了那片樹林不許出來。陛下將你們分開兩地也是希望你們不要有所聯係,然後一起招兵買馬勾結黨羽。”
斑斕一哼:“這話真是難聽。”
澤斯:“那時的陛下新王上任沒有什麼威信,而你們是前朝最有影響力的臣子,隻要你們存在就會有很多人圍過來以你們為馬首。然而殺了你們他又舍不得,於是隻好將你們徹底隔離,以為彼此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