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裏斯特冷笑:“看來你活到現在還真不易,很會猜測。”
這時一名壯漢從前麵跑了回來氣喘喘道:“隊長不好了,前方有弩隊。”
一聽這話箭隊一下子慌了起來。
弗裏斯特一驚:“大家先不要慌,你再繼續查看一下。隊伍馬上改變方向。”
來回報的壯漢急忙點頭又往前奔去。
弗裏斯特狠狠道:“怎麼偏偏在我人少時候遇上這些人了!”
澤斯有點不明白具體情況,但是箭隊與弩隊是對立的這一點倒是看出來了,他問道:“弩隊似乎也是木族的吧,你的箭隊也是木族的,木族見到木族還要這副劍拔弩張的氣勢?”
弗裏斯特稍微解釋道:“你當然不明白,木族現在一盤散沙,他們一群群的在森林裏劃分出了一塊塊小區域,隻要踏進他們認為的屬於自己的領地就會引發戰鬥,這一邊都不是我的地盤所以我才非常小心,也不敢在這邊鬧出大動靜。”
澤斯這下明白:“所以也就沒想跟我打,我是歪打正著嗎?”
弗裏斯特:“先不跟你說這些,過了這裏再說。”
隊伍馬上改變方向往東邊走去,而且行進的速度加快了。
卻不想剛走出一小段路,樹林裏就傳來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響聲越來越大,看來對方來的人還不少。
弗裏斯特有點急了,帶著隊伍快速前進著,一麵緊握著手中的弓,她不想殺人,至少不想殺血族之外的人。
澤斯看出弗裏斯特的猶豫和為難,問道:“這邊的地形是怎麼樣的?”
弗裏斯特:“這邊樹大林密,地形倒是平坦一些。”
澤斯點頭:“平坦好,那聽我說。”
弗裏斯特有些急:“誰要聽你說!”
‘嗖嗖嗖——’一陣箭飛的聲音劃過。
身後箭矢如雨點一般貼近地麵朝他們飛來。
‘啊——!’幾名木族箭手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腳都被箭射穿了。
弗裏斯特:“扶起他們,快走!”
其餘人趕快扶起他們,這下一來隊伍行進就變得緩慢了。
身後,箭還是毫不停歇鋪天蓋地般飛來,箭釘到了樹幹上,又是幾個弓箭手被射中,隊伍速度變得更慢。
澤斯:“為什麼不還手?”
弗裏斯特握著大弓道:“我不想殺人,如果我組織一支箭隊是為了殺人的話那不是和你們一樣了嗎,我和你們不一樣!”
澤斯淡淡一笑,在這樣輕易就會送命的世道裏堅持著自己的原則真是很不容易,更別說保持著清醒的自我了,弗裏斯特會是那種難見的沒有迷失了自己的人?要堅持自己的道路真是比登天還難啊!
‘嗖嗖——’箭越來越密集。
又是幾聲慘叫,弓箭手又倒下幾個,這下弗裏斯特的隊伍已經一大半都受了傷。
弗裏斯特眉頭緊蹙,很為難,一方麵不想用崩山箭殺人,一方麵真的不想看著自己人受傷,都保護不了這些人還當什麼隊長啊!
澤斯猛轉身站定,箭雨迎麵而來。
弗裏斯特震驚:“你幹什麼?”
澤斯雙手一張,無數閃著紅色光暈的炎氣水晶在身前迅速出現,並形成了一張盾,他淡淡道:“你們快走。”
弗裏斯特震驚,這個男人這是做什麼,這些都是不會有回報的事吧,因為……“快走吧,我不會感激你的!”
箭接近澤斯眼前,在觸到氣泡的那一瞬箭全都化為粉末四散掉落,接著又是一陣箭雨靠近。這些對澤斯來說並不難阻擋,但是對木族人來說就有些困難了,他還是堅持剛才的說法:“走吧,這裏我擋著。”
弗裏斯特大聲道:“我說了走吧,不管你做什麼我真的不會感激你的!”
澤斯:“再不走他們追上來我會殺人的,你不是不願意看見殺人嗎?”
“這……”弗裏斯特徹底不明白了,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完全讓人弄不懂,即使要讓她信任他也不用非得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啊,從來都沒有人會為了她做這樣的蠢事啊!
澤斯催促:“快走。”
樹林裏腳步聲越來越近,弗裏斯特隻好道:“不要殺人,我會在沿途留下記號。”
澤斯:“嗯。”
弗裏斯特衝著壯漢們道:“我們走!”
一行人一個扶著一個跌跌撞撞往前奔去,血液流了一地,弗裏斯特在最後麵一邊走一邊用腐葉掩蓋著血跡。
弓箭隊一走,澤斯就發動力量,數百炎氣水晶在身邊形成,飛來的箭矢‘唰唰’的化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