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壯漢弓箭手道:“似乎很有道理……應該說就是這麼回事吧。”
周圍幾人點了點頭。
少年道:“就算你說得是對了,也改變不了你加納斯謀臣的身份,你這樣的身份在外麵行走怎麼可能不引起懷疑!”
澤斯點頭:“所以我一直覺得我要成長起來阻礙還真是很多,在達成所願之前路途都會很難走,光憑一張嘴是不夠的,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弗裏斯特隊長的弓箭隊。”
少年道:“這個女人是不可能跟你去殺人什麼的。”
澤斯道:“我知道,要成長也不一定要殺人,我不是出來組建另一個加納斯王朝的。”
弗裏斯特終於有了點反應,她似乎很欣賞澤斯剛才說的那句話,點頭道:“說得不錯。”
此話一出,澤斯心裏不由暗喜,看來離爭取到弗裏斯特又近了一步,隻要接下來進行的順利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他轉身對著一名跟著他監視外麵樹林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那大漢倒也憨厚,一直按照澤斯教他的做,在眾人圍住弩隊之時他就顯得相信澤斯了,所以此刻也不猶豫,上前就對著弗裏斯特道:“隊長,不能就這麼放跑他們,他們還會再回來騷擾我們的,不如將他們看起來,給他們治好箭傷,然後和他們好好談談?”
弗裏斯特看著後麵一些弩手,他們的腿或腳被利箭射穿,血流了一地。在鹿族逃亡途中見慣了死亡的她卻不忍看見半點鮮血,她一揮手道:“把他們看起來,不要給他們跑了,給他們治傷。”
一名弓箭手有些不甘道:“怎麼還要給他們治傷啊?”
澤斯趁機道:“弗裏斯特隊長真是好想法,你們之間也不能總是打打殺殺的,也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談一談也不錯,對吧?”
弗裏斯特道:“行了,押下去吧,不要再傷了他們!”
弓箭手們叫囂著押著弩手向前方走去,他們走後原地上那一灘灘血跡更是顯得刺眼,弗裏斯特對著旁邊的人道:“找人打掃一下這裏。”
身後的弓箭手道:“不忍心看到敵人的血,卻可以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在自己麵前還不救,真是不錯的隊長。”說罷他們往前走了,絲毫不理會弗裏斯特。
弓箭手一個接一個走開,其中有幾人衝著澤斯揮了揮手道:“雖然還不放心你,不過一起去喝酒行嗎?”
澤斯心想這也是個機會,點頭道:“也好,這兩天也是神經緊繃的,放鬆一下好了。”
澤斯跟在一群弓箭手中間邊說邊往前方走去,他側目看了一眼後麵獨自一人站著的弗裏斯特,這個女人必須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才行,否則這個弓箭隊以後也不會長久,隻是思想極端的她不知道想不想得明白,這樣的女人就得讓她自己陷進一個很糟糕的境地裏,否則她是不可能真正想明白的。澤斯想要得到這支弓箭隊就必須為它的未來考慮,包括必須使之有一個真正能承擔起隊伍的隊長,如果這支隊伍到後來被消滅了,或者自己解散了,那他拚命爭取又有什麼意義呢!
夜晚,澤斯和一大群木族弓箭手一起拎著酒囊搖搖晃晃的邊開著玩笑邊往大宅子方向走去。
傑恩站在宅子高處看著,現在他考慮的不是能不能相信澤斯這個問題,而是他們的隊長——弗裏斯特。他看了看澤斯之後轉身從高處走下,在大宅子之外攔下了澤斯。
澤斯隻是微醉,看著傑恩笑道:“找我嗎?有什麼事?”
傑恩對著其餘人道:“你們先回去休息,我找澤斯大人有話要說。”
弓箭手們隻好衝著澤斯揮著手往前走了。
澤斯呼了呼氣道:“傑恩先生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傑恩一哼:“你不可能想不到。”
澤斯笑笑點頭道:“弗裏斯特隊長。”
傑恩看了看四周道:“澤斯,即使我相信你出來完全為了你自己,但是你首先找到弗裏斯特不就是看她不會殺人,所以你就憑著這一點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澤斯聽後竟點頭道:“一開始我不了解弗裏斯特的為人,不過當我發現她不殺人之後我確實就更大膽了。”
傑恩沒想到澤斯會這樣坦誠,這反而讓他愣了一下,“所以你就想要套牢弗裏斯特了是嗎?你究竟想把她怎麼樣?”
澤斯:“這話不該問我,你應該問她究竟想怎麼樣,我確實想要爭取她,也一定要爭取到她成為我的盟友,但是就現在她的狀態來看你應該去問她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