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笑道:“這一次賽姆大人一定會瘋掉。”
澤斯:“瘋掉?實話說別看平時他總是大呼小叫,但這一次他的忍耐力實在是強,我倒要看看他還剩多少耐心。”
飛羽:“就這一次,不管他有多少耐心都得發瘋!”
澤斯:“這麼自信?”
飛羽小聲道:“我的自信來自於騎士首領的不自信,因為他的不自信,所以他出手格外的狠,這一次的慘案真的是格外的慘啊!”
澤斯:“我還真沒想到他會幫我,我一直都在想他到這裏來究竟是想得到什麼呢?”
飛羽:“這就不知道了,他將自己藏得很深啊,不過,我想能打動他的東西一定很不一般吧!”
澤斯麵無表情,看起來他有些累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那都是以後的事了,還是來好好看看賽姆大人麵對慘案時的反應好了。”
飛羽安慰道:“大人不要太過憂心了,這座城池要是氣數未盡的話,我們就把他往深淵裏推一把不就行了!”
澤斯卻搖頭道:“我並不是憂心,隻是覺得我當年的亡國之恨也好,還是這座森林裏其他種族的也好,要撫平這樣的傷痛也隻有讓這座罪惡城池徹底消亡,決不能給它死灰複燃的機會,否則我這一番下定的決心隻會付諸東流。”
飛羽飛近澤斯身邊輕聲道:“大人,您能做的就是一定要狠,而且要比這些人狠上百倍千倍,否則不止是您的決心會付諸東流,肯幫助大人之人的努力也都會沒了報償。現今,加納斯在森林裏已經是完全的肆無忌憚,仇恨著他們的人不隻是我們這一群而已!”
澤斯:“加納斯家的威名本已經不能再大了,然而,我偏偏要助它一臂之力,讓加納斯有機會可以稱帝於整座森林。”
飛羽吃驚:“您的意思是……?”
澤斯:“既然聖蘭森·加納斯想要讓自己站在頂峰,那我也可以不辭辛苦助他將他的惡發揮到極致。”
飛羽暫時反應不過來:“這個……”
澤斯:“就像一朵絢麗的花當它開得最好的時候也就是凋零的開始,盛極而衰,正是此理。”
飛羽終於明白,但是又有了新的擔心:“加快它墮落的步法當然是好事情,但是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其他人對您的不滿啊?”
澤斯:“我想了很多,代價肯定會很大,稍有不慎可能我澤斯永遠翻不了身了。”
飛羽不忍:“大人,隻有這個辦法可以加快城池滅亡的步伐嗎?”
澤斯點頭:“要說毀滅它還可以有其他辦法,但是要說加快毀滅它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飛羽堅定道:“我飛羽會不惜一切幫助您!隻希望陛下不要再遭遇什麼不測了!”
澤斯:“飛羽,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們都是福禍與共的,我澤斯沒有你的幫助在這裏的生活很困難,沒了外麵那些人我就無法完成心中大業,我不想讓任何人因我而死,那樣的話我心裏的負罪感隻會加重。我並不想像一個王者一樣一直對誰發號施令,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當一個王了,我隻是想和更多的人成為朋友,然而我卻不知道怎麼去做,所以還要你多告訴我一些才好。”
飛羽兩眼含淚,“請您放心!”
澤斯吸了口氣,正了正色道:“有什麼消息嗎?”
飛羽:“是的,我到外麵小轉了一圈,柔斯閣下已經繼續向森林中部的月晝地區增派人馬,那邊地形複雜,還真是難以靠近,柔斯閣下還在繼續想辦法。”
澤斯:“月晝?好奇怪的名字。”
飛羽:“關於這個名字的由來我也還沒查到,聽到的時候也確實覺得很奇怪。而且那裏必須走科克洛地區才能接近,這回柔斯閣下費了不少心思了。”
澤斯:“辛苦她了,記得告訴她,說要注意安全,一有危險就立刻撤退,不能與人起衝突損了兵力。”
飛羽點頭:“好的。”
澤斯:“中部地區雖不大,但是向來極度隱秘,不管能從裏麵查到什麼都會令人震驚吧。”
飛羽:“大人說的不錯,柔斯閣下也是那樣想才一直堅持要查的吧。”
澤斯點頭:“她要是沒有魄力大概就不能引領流水族人一直活了下來了吧。”
飛羽帶著笑聲道:“而且,我發現——就是那位羅朗先生,他真的是毫不停歇的四處奔走在各種小弓箭隊之間啊。”
澤斯這才好好回想起了這個人,原先就覺得這人不簡單——反應極快、懂得察言觀色並且能控製局麵,現在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能小看這人啊。他笑道:“加納斯一向看不起森林裏的這些所謂的散兵遊勇,而我就是要借助這些人的力量與他對抗,這些人身上是有野性的,英勇過人又難以馴服,這種勇猛是我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