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異毫無聲息般從容的離去了,那一聲輕蔑的笑卻一直縈繞在了澤斯的耳際,事到如今究竟該怎麼接招?!
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果然是這裏。”
澤斯幾乎已經喪失了意識,機械的轉頭一看,隻見那個身著紫鬥篷的人站在了旁邊,他這才注意到那人的手上抱了一本一尺多厚的巨書。
紫鬥篷也不害怕正在暴怒的聖蘭森,直接走了過去道:“是聖蘭森·加納斯陛下嗎?”
聖蘭森完全沒聽到紫鬥篷說話。
紫鬥篷竟又往前走了幾步直接到了聖蘭森前麵道:“是聖蘭森·加納斯陛下嗎?”
聖蘭森看冷不丁冒出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還用這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由得更加生氣,指著那紫鬥篷就嚷:“你是什麼東西,在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誰把你放進來的,簡直就是找死!”
約瑟安急匆匆衝了過去,邊走邊道:“陛下,有一個紫色衣服的人進了城,沒人攔住啊!”
聖蘭森指著紫鬥篷咆哮:“你這個廢物,他在這裏!”
約瑟安看聖蘭森這麼生氣,心想這紫衣男子肯定惹了他不高興,趕緊奔過去道:“陛下,他讓守門的士兵開門,說是有要事來到這裏,沒想守門士兵裏真有相信的,就開了門,我這就將他帶出去!”
紫鬥篷倒是麵不改色:“我來這裏確實是有要事,聖蘭森·加納斯陛下。”
約瑟安急了:“陛下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你不看看你是誰,快給我滾!”
紫鬥篷開始自顧自說著:“我來自這座森林的所有地方,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隻要是我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去,沒有人可以阻攔。我的筆可以記錄很多東西,一個政權、一位君王、一代梟雄甚至更多,書寫時代的更替、政權的興衰。”
聽到這裏澤斯突然想到以前飛羽給他收集的那些人名以及資料,按照這名男子的介紹,這麼說他是——
聖蘭森正在氣頭上,冷冷道:“唧唧歪歪說了半天,說夠了就快滾,在我想一爪子撕破你的喉嚨之前。”
紫鬥篷:“我所到的地方沒有人敢這麼對待我。”
聖蘭森一聽這語氣就更不痛快了,也不想聽對方多廢話,直接惡狠狠的一爪子甩了過去。
紫鬥篷卻不慌不忙道:“興亡史官——鈕因·誇特,參見加納斯王。”
澤斯急忙喝止:“陛下住手!”
聖蘭森一爪子已經揮了下去,力道還不小。
澤斯急忙衝了過去一把將鈕因·誇特拉到了一邊。
聖蘭森一下子撲了個空,對著澤斯破口大罵:“你幹什麼?!”
澤斯攤開手掌對著鈕因·誇特道:“陛下不能殺他,他是這座森林裏你唯一不能殺的人。”
聖蘭森輕蔑道:“你說什麼?”
澤斯解釋道:“興亡史官記錄森林裏的曆史,是森林裏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政權都必須尊敬的人,他所到之處都對這座森林有著不凡的意義。他們有著公平公正的態度,不參與任何紛爭,也不製造任何事端,所以任何人不得誅殺他們,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誇特點頭:“是這樣。”
澤斯繼續從中調和:“興亡史官都是記錄森林大事的,來到這裏就足以證明了加納斯政權在森林裏的影響力,陛下應該歡迎他才對。”
誇特看了澤斯一眼道:“閣下是薩蒂卡·澤斯謀士。”
澤斯:“是我,普通臣子而已。”
誇特卻搖了搖頭,眾人也不明白他具體想要表達什麼。
聖蘭森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看著這男子哼道:“興亡史官,似乎還真有這麼個東西存在,你們裏麵還有多少老家夥?”
誇特:“從三十多年前以來,興亡史官就隻剩下我一人,所以我更努力做好這個工作。”
聖蘭森:“看來你還不夠努力,加納斯也不是最近才崛起,你到現在才來!”
誇特:“我要出現的時候必定是最關鍵的時刻,亦或是最關鍵的時期。”
聖蘭森:“依你的理解你覺得加納斯政權處在什麼時候?”
誇特直言:“最關鍵時期,聽聞二次采血之事我就來了。”
聖蘭森坐下冷冷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誇特:“史官記錄曆史,卻不是預言家,這關鍵的時期裏究竟會發生什麼我也很好奇,所以就來了。”
聖蘭森:“可你來並不代表我歡迎你,我隨時可以趕你走。”
澤斯調整了一下情緒,笑道:“陛下,你也不希望在森林曆史裏有加納斯陛下趕走興亡史官這樣一筆,將來還會有更多人自願接替興亡史官職務,要是被看到了豈不是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