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朝陽沉重升起,窟羅·帕查斯站在迎光的一麵看著天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輝夜和濃晝走到了他的身後,“殿下。”
輝夜道:“消息傳來,戰鬥結束了,加納斯大軍盡數燒殺,擒住了聖都騎士中的四個人,但是我們損失了三千人。”
窟羅:“將他們好好安葬。”
輝夜點頭:“是。”
濃晝:“加納斯家昔日謀臣薩蒂卡·澤斯也在裏麵,我們進攻之時,他的萬人齊發的殺技幫了很大的忙,否則我們會損失更多人。另外,還有一個消息……”
窟羅一側身:“什麼?”
濃晝猶豫再三還是說了:“艾莉斯公主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
窟羅手輕輕握拳,沒有說半個字,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卻沒人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
輝夜擔心的輕聲問:“殿下,您沒事吧?”
窟羅:“將烈火部隊留在那裏,守住周圍的山林,見機行事。”
濃晝:“是,殿下。”
窟羅:“退下吧。”
兩人隻好點頭退下了。在長廊的盡頭輝夜回頭看了一眼窟羅道:“窟羅閣下他沒問題吧?”
濃晝:“走吧,先幹好交代我們完成的任務。”
輝夜點了點頭跟著走了。
窟羅手扶在長廊的圍欄上,堅硬的木料都被他掐出了五個深深的指印。
血族加納斯聖城,一行探路者急匆匆走在王宮通道上。
露台上,聖蘭森黑著連看著探路者道:“怎麼不說話?你來說。”
那名探路者嚇得不停地發抖,頭也不敢抬,言語支吾道:“陛下,珅空之戰已經有結果了……”
聖蘭森直直盯著他道:“什麼結果?”
探路者嚇得就差沒摔倒,這話實在不敢說啊,說了死的就是自己了。
聖蘭森陰著臉:“不說,我不殺你。”
探路者不可能相信聖蘭森這種話,現在根本就是騎虎難下,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他看了看身邊的眾人連,發現他們根本沒在看著自己,或者說根本沒敢看自己,就怕這件事惹火上身,他一咬牙發著抖道:“陛、陛下,珅空之戰……我們的大軍,全、全部……被滅了!”
聖蘭森嚇了一跳,幾乎是從跳著站起來的,“你說什麼?!”
探路者嚇得跪了下去:“陛、陛下,帕波爾之戰,我們的大軍全滅。”
聖蘭森在一開始看這些人的神色也知道幾分了,但是說全滅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吧,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你再說一次。”
探路者嚇得膽都要破了,感覺聖蘭森已經強忍怒氣,再說一遍的話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他閉上眼無力道:“大軍在帕波爾全滅。”
聖蘭森重重的坐了回去,又問道:“是怎麼回事?你全都說了吧。”
探路者心裏已經對自己的生死絕望了,也不在乎了,一五一十道:“帕波爾有大量流水族布下死亡防線,珅空之外有一支紅色部隊,珅空之內一萬有餘的木族弓箭手布防,到最終我們的軍隊就是葬身於他們三者的圍攻,最主力應該說是那支紅色部隊,堪稱奇兵。在我們攻下珅空之時,他們源源不斷從四麵八方湧來,人數眾多,全都操縱著烈火,實難抵抗。” 聖蘭森咬牙切齒:“紅色部隊,烈火。”
探路者猶豫了一下伸手遞給聖蘭森一個瓶子道:“這是采血童子在帕波爾收集到的我們的士兵的血液,聽采集童子說這血裏有古怪,似乎被人加了什麼東西,致使我們所有的軍官士兵包括聖都騎士的諸位全都飲用了這些血,實力受到了絕對的控製。”
聖蘭森拿起那瓶子聞了聞,感覺也沒什麼不一樣,然而采血童子的嗅覺絕對是最靈敏的,不能不信,問道:“采血童子有說裏麵加了什麼嗎?”
探路者:“沒有,他們說的那些也隻是他們的猜測,沒有辦法給出具體答案,隻是說有可能裏麵的東西最大限度的限製了士兵軍官以及騎士大人的力量,所以才會敗得那麼快,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