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官問道:“陛下要我們做什麼呢?”
聖蘭森陰著臉,嚇人極了,“出兵,誅殺薩蒂卡·澤斯!”
軍官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作答,這一個大的戰事剛剛結束,又要出兵啊,血庫已經沒什麼庫存了,采血童子都累得要死要活的,現在恐怕不能出兵啊,但是又沒有人敢跟聖蘭森說這些,他現在在氣頭上啊,絕對會死好幾個人的,不敢說卻又沒有出兵的戰備,這下如何是好!軍官一個個麵露難色,卻沒有人敢說句話。
玄異邪裏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決意那麼做嗎?我聽說血庫已經差不多沒血了。”
聖蘭森這下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采血童子都在做些什麼,為什麼血存量一點都沒有見長。”
沒有人敢做聲。
玄異漫不經心:“我想帕波爾戰事消耗了原本的庫存,這下補不上來啊。”
聖蘭森實在沒法,狠狠一擊桌子,桌子卡一聲成了兩半,怒吼道:“我養你們有何用?!”
玄異嘴角一勾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好辦法,聖蘭森陛下可否要聽啊。”
聖蘭森:“你說。”
玄異淡淡一笑,到了這個時候,聖城裏的謀臣隻剩下自己一人,聖蘭森還不被自己牽著鼻子走?現在隻有順著他的怒火再加一把柴,還不定會怎麼樣呢?不如——玩玩看好了。他一伸手道:“血庫之事完全不是問題。”
聖蘭森有些吃驚,現在軍中都為這件事情為難吧,玄異竟能說出這種話,急忙道:“大人有何看法啊?”
玄異陰沉沉一笑:“隻要讓軍隊吸血前行不就行了。”
此話一出軍官們頓時麵麵相覷,這種話就算是開多大的玩笑都不能說啊,這位玄異大人竟然用毫不在意般的言語講了出來,吸血行軍這種事在目前二次采血的情況下做出來的話,也就等於將加納斯陷進死地裏去啊,他不是謀臣嘛,怎會想出這樣的辦法?果然和澤斯無法相比,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澤斯想不出好的辦法,也不至於會故意將加納斯陷入絕境,如此想來澤斯的離去是夠另有原因,是否忍無可忍?!
一軍官終於忍之不住,上前一步道:“陛下!吸血行軍非同小可啊,加納斯已經在二次采血了,要是再來一個壯舉,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聖蘭森哼了一聲,這些軍官總是小題大做,有哪次是真的支持過他的?不過都是一群自己想不出辦法又嫉妒別人想出了辦法的無知廢物罷了!他對著玄異道:“大人繼續說。”
玄異:“這樣不就解決了血庫之事了,不然聖蘭森陛下就等著澤斯大人一點點壯大起來再去跟他硬拚吧。”
聖蘭森哪裏願意給澤斯留個喘息的機會,已經後悔當年留下他了,現在怎麼可能還肯放任不管,難道還要助他一臂之力有一天回來砍殺自己嗎?傻子都不會這麼幹!他半握著拳,輕輕皺起了眉頭。
一名軍官看聖蘭森的表情知道有點不妙,急忙上前正欲說話,不想一抬頭卻被嚇了一跳,玄異正用一種陰毒的眼神看著他,仿佛隻要他剛說半句就會被那眼神毒殺一般,他有點嚇到,遲疑了一下沒有張口。
玄異冷冷一笑轉了回去。
軍官呆著原地愣愣的看著玄異的背影,這位謀臣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剛出現時也就覺得他的陰毒了,此時這樣簡直就是想不明白,澤斯不在,他是一手遮天的境況,而他一直以來會做的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其他的還有什麼?實在是想不出來!看來這個男人很有蹊蹺啊!
玄異還在有意無意的陰笑這挑撥:“澤斯能出城說明早有打算,賽姆於他有利益瓜葛不容置疑,然而賽姆一死再提也沒什麼必要。”
身後一軍官輕輕握拳,可見玄異對別人生死真的是毫不在意啊。
玄異:“然而,聖蘭森陛下可有想過,澤斯乃加納斯家謀臣,冒失出去恐怕會被萬人圍攻,但是他卻敢走,這說明什麼啊?”
聖蘭森半握的拳已經成全握了:“什麼?”
玄異:“澤斯早在外麵有了勢力,從帕波爾一戰中聖蘭森陛下不可能想不到,還是不要騙自己的好吧,他的力量即使還沒有強大到與加納斯大軍正麵對抗,但是絕對已經不容小覷。帕波爾之戰他們的勝利最終要歸功於那支神秘的紅色部隊。”
說到這裏聖蘭森的臉就沉了下去,紅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