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威在後方咬牙道:“卑鄙!”
玄異冷笑:“人先卑鄙,我後卑鄙之,也沒什麼不對。我提及煉鬼巫術,是因為在幾十年之前真正可以傷及我的就隻剩這個最狠毒也是最強的巫術了,然而舉世無人會此術,而我從沒有掉以輕心過,現在的我會敗在什麼人手上連我自己都想知道,看來你們也不是告訴我答案的人咯,我沒有必要仁慈的留著你們。”
他伸手收回了烏金扇,然後朝著一邊慢慢的走了。
留下兩人忍受著無盡的折磨,身體裏仿佛有一股氣焰在肆虐流轉,找不到出口。
遠離了兩人走到一處幽靜的樹林子裏,玄異停下腳步道:“你可以出來了。”
橘衣女子出現在了他左邊一側的林子間,問道:“怎麼,不準備回到那個血族大軍之中了嗎?”
玄異:“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辦。”
橘衣女子一笑,問道:“值得嗎?我知道你在做什麼,然而那些都值得嗎,所有的人都不了解你。”
玄異轉身看著女子道:“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還說不了解我嗎?”
橘衣女子:“是,我是了解,也知道你做了決定的事不可能回頭,然而,什麼時候你能為自己活一天呢,總是為了他人的事情賣命,那個人對你有很深的誤解。”
玄異:“我隻要完成我的使命就可以了,其他的並不考慮。”
橘衣女子:“使命,為了他人交托的使命就可以一次次將自己置於險地,總為了他人而活,可有想過你自己,傻嗎?”
玄異輕輕一哼,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子確實對自己了如指掌一般,但是現在聽了這個問題覺得她也沒有那麼了解自己,她所不了解的部分也正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部分,這個女子看著自己猶如他自己看著自己一般,真是奇怪!
橘衣女子:“我提醒過你不要往前,現在看來也是對的,你對那兩人用的根本不是紫烏根,隻是普通的控身術而已,對嗎?”
玄異:“讓他們覺得自己沒幾天好活,然後去轟轟烈烈幹幾件大事不好嗎?”
橘衣女子:“黑巫與白巫的界限在你身上真是完全模糊了,那些條條框框本就對你無用,要單槍匹馬的去闖帕波爾了嗎,即使那個人會將你徹底當做敵人?”
玄異:“我說過,為了我的使命,不惜一切代價。”
橘衣女子默默念著他的話,說出這話時候他的心裏是冰冷的,被他自己的身世與經曆錘煉出來的堅冰之心完全無法被任何東西融化。
“告辭。”玄異起步往前走去,他的世界不可能為了任何東西多做停留。
“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既然剛才熱了身,現在再好好玩一場吧。”一個女聲響起。
周圍響起了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大片大片的煙霧聚集成了無數的人,從樹上到地麵上密密麻麻站滿,一個藍衣的女子出現在了兩人視線範圍內。
橘衣女子:“我說過不該向前了,來了。”
玄異嘴角一揚:“真是見到了一個厭惡至極的人。”
席婷·多莉從後麵走了上來,對著聶安道:“什麼啊,我還以為你們是老朋友,原來是這樣的態度。”
聶安一臉的不悅,狠狠道:“你可以閉嘴了!”
多莉一哼,抱著手臂在旁邊看著,對著玄異道:“真是很久不見啊,昔日的——大祭司閣下!”
玄異冷冷一笑:“是啊,很久不見,你們真是越長越沒有味道了,老了就該服老回去好好歇著,不要出來嚇人了。”
聶安一咬牙:“什麼,都被人燒成這樣了還敢口不擇言!”
玄異:“兩位原來是看熱鬧看膩了才跑出來的,還真是坐得住,也不怕我會死在別人手裏,你們難向老女人交代。”
聶安吼道:“一口一個老了老了的你想說什麼,我和幾百年前的樣子都是一樣的,一點都沒有變化,你這個叛徒,畜生!”
多莉看到了玄異後麵的橘衣女子,沒見過這人啊,疑惑道:“這人是誰啊,完全沒見過?”
聶安吼道:“誰管她是誰,我們隻要殺了這個畜生也就行了,話說不是派出了一個凰攘玉嘛,直到現在還沒見人影,這個貪生怕死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