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斯下了木筏,所有的筏又調頭走了。他看著這裏,實在沒有任何的樹木,實在不像剛才看的那樣子,現在置身其中才覺得這邊實在是無比的寬敞,是一個至少可以容納一萬人的廣場,十幾級石階可以通到上麵,他慢慢走了上去,上麵非常寬敞,寬大的青石板鋪著地麵,目光盡頭全是光滑的岩壁,一邊的岩壁上卻有直通山頂盤旋著的木通道,上麵也沒有結著青苔之類的,經過這麼多年不知道還能不能踏上去了,而另一邊更是絕,直接就將一塊塊的岩石插進了岩壁之中,也是那樣盤旋一樣上升到了山頂,他驚歎一聲,這真是智慧的奇跡啊,然而岩壁之上除了這一木一石的階梯之外再無其他,看上去就是一個馬蹄形的天空,除了山頂應該沒有退路了,就好似進了一個口袋一樣的,要是大軍來犯連可供撤退的便捷之路都沒有,但是這裏隱蔽,走水路的話又不會留下半點痕跡。加納斯家的大軍幾乎都是旱鴨子,在這裏不是最好的選擇,卻還是不錯的選擇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撥一撥的人到了月晝,到了最後一批到達之時已經是日暮時分,先到的弓箭手都將一個個帳篷搭好了,他們煮好食物之後大家一起分著吃。
一彎孤月在那湖水之下升起,倒映湖麵,猶如有兩道月牙一般,水麵銀光粼粼。銀色光線鋪撒蒼茫大地,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了這一片冷光之中。
水兵蕩著波瀾消去了湖邊的腳印與車痕,然後一切恢複了平靜。
珅空盆地,大批的士兵看著完全沒了人煙的盆地驚訝不已,不管自己再怎麼拚命,對方都已經跑了啊,那還趕個屁的路,累得要死!
血狼瘋狂的怒吼震得天空都在發抖,這一路往死裏趕路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它們感覺非常的不痛快。
古黎站在馬車上看著,實話說對手是澤斯的話有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奇怪,要是這些人好好的等在這裏那才奇怪吧,她一哼道:“跑了。”
軍官都氣得不行,本想著來到這裏要好好殺幾個人泄憤的,不想撲了個空,心裏那種憤怒簡直要脫體而出了,一個個大吼道:“給我四處搜!”
血狼和士兵紛紛向著周圍的山林散開,一大票人則在盆地裏搜尋人跡,一個個目光凶狠,目眥盡裂。
古黎輕輕搖頭道:“不可能找到人了,我感覺沒有人在這裏了。”
赫莉·金咬著牙說了句話:“這一看就知道人全部跑光了,還找什麼找啊!”
古黎回頭道:“身受重傷的人還是閉嘴休息吧,他們還有精力要找那是他們的事,看著不就好了。”
赫莉·金哼道:“你也真夠厚臉皮的,也還知道要回到軍隊裏麵,離開這支軍隊你不安心嗎?”
古黎笑道:“是不安心啊,我身上也有傷,是個什麼狀況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還是得有人保護我,做我的擋箭牌好一些,我還沒想著要送死呢。不像有的人,不知天高地厚,結果眼睛毀了,身上還多出十幾大個無法痊愈的血窟窿,活著啊,就不該那麼愚蠢,總是想著要出風頭顯示自己有多厲害,出頭的鳥都沒有好的下場啊,你完全可以將自己當做一個最好的例子。”
赫莉·金咬牙忍痛道:“你突然話很多啊,你也不好受吧,天天的吐血,以為我都不下馬車就不知道,有的鳥即使不出頭照樣的沒有好下場。”
古黎故意道:“你是在說伊夫大人嗎?”
“你!”赫莉·金一聽火氣更大了,咬著牙狠狠看著古黎。
古黎看著她包著的那一隻眼卻笑了:“赫莉大人可以看看自己現在的這副蠢樣,真是很好笑呢,你要是去當山賊絕對又是一條女漢子,哦,或者去海上也可以,估計可以憑著這副打扮混個船長當當,實在厲害啊。”
赫莉·金咬牙忍著,現在自己渾身是傷,動一下都困難更別說要對著人發招出手,隻有先忍了,以後讓她好看,反正和她的梁子早在剛見麵之時就已經結下了,這個古黎死活都得死在自己手上,跑不了的。咬牙忍氣道:“你即使多說幾句也沒人想毒啞你,你接著說吧,我知道你身受重傷,不嘴裏含刺心裏就不爽快。”
古黎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了,因為身體裏麵傳來了一陣刺進心扉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