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異懶懶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磨嘰,詐死出城那會我還以為你有點長進了,想不到出來一看還是沒有。”
澤斯:“你說的這種事不管是誰都接受不了吧。”
玄異:“活了幾千年的都能接受,你的心理就這麼脆弱?磨磨蹭蹭的,真是成不了大事的廢物,快喊‘小叔’。”
澤斯的臉色還真是不好看,“不,即使你那麼說,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要拿著那一副長輩的眼神看著我,簡直是莫名其妙。”
玄異也無法:“好吧,先擱置,以前就發現你性格別扭,在血族城池變扭曲了。”
澤斯似笑非笑:“你沒資格說吧,要是說扭曲你才是最扭曲的,心理上!再說什麼是別扭?”
玄異:“就是心口不一。”
澤斯看著頸鏈,越看越覺得不好,這家夥不是真的吧,這個東西母親不會亂給人的,這麼說那位名叫玳倫·維金的——呃,阿姨,是值得母親信任的人了,她又將頸鏈給了玄異,這麼說玄異又是這位——阿姨信任的人了,怎麼看都不覺得玄異值得信任,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取得對方信任啊?要是這樣玄異也是做得出來的。但是又不對啊,看羅朗的樣子似乎對玄異非常敬佩,蛇王爺什麼的真有那麼厲害?還是先不管這個,就說眼前這事,這頸鏈確實說服力太強了,讓他不相信實在不行,但是他到了聖城之後處處跟自己為難啊,哪裏是在幫著自己,心裏疑惑極了。
玄異看出來了,直接道:“你最近思維很亂。”
澤斯笑了一聲,這樣子確實很容易看得出來啊自己的思維,玄異確實了解自己,否則不可能在沒有共同經曆之前的事的情況下立刻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他剛到聖城的時候應該還不了解自己,慢慢的觀察的吧,洞察力還挺驚人,那究竟幫了自己什麼?總覺得完全想不起來,就像思路被阻了一樣完全想不通,印象裏他完全是在給自己找茬,現在莫名其妙說這些話實在是讓人混亂。
剛想著,隻覺得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額頭,玄異的聲音響起:“喂,冷靜。”
澤斯定睛一看,這家夥什麼時候又到了自己眼前?而且明明矮了自己一個豎拳頭的一截,他的眼神卻讓人不敢在他麵前俯視他,氣場與身高沒什麼關係,就看著玄異那雙野氣與霸氣混合著的眼眸,就有一種想要跪下去膜拜的感覺,以前從來沒這麼接近,還不知道近看之下他居然這麼嚇人。而且也在那一瞬,發現他的四肢比例異於常人,四肢很長,比自己矮但是掐在自己額頭上的那隻手都還沒伸直,彎了一大個彎,手指也很長,一隻手就將自己整個額頭掐得死死的,這麼會有長相這麼奇怪的人。澤斯一揮手道:“放開我。”
玄異說話非常直接,從不想浪費時間:“好吧,我現在告訴你我來這裏幹什麼,薩蒂卡。”
澤斯臉又抽了一下:“你可以客氣一些嗎?比如在我的名字後麵加個先生。”
玄異可不想囉嗦,完全不理會澤斯的那些話,自顧自的繼續說著:“血族大軍就在湖的那一邊,這你是知道的,薩蒂卡。”
澤斯陰著臉:“我說話你聽不到啊,在後麵加個‘先生’什麼的,你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不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
亞爾在一邊呆呆看著,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樣的逆轉啊,敵人一瞬間變成了自己人,這不是真的吧,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怎麼連大哥都相信了,中什麼招了?奇怪。”
玄異猛地盯著澤斯的臉道:“告訴你,現在的你已經作為巫師覺醒了,但是很不幸,你要是不使用任何的巫術法術,甚至不用法杖,赤手空拳你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你是一個會不使用術而進行戰鬥的戰鬥型法師,這其實很少見,但是三腳貓而已,因為你的手上還是會握著法杖不放,要是沒了武器憑你的那點實力,你以為你能幹什麼?把自己看得太高會摔死,你準備好了嗎?”
澤斯腦子實在快不過玄異了,怎麼說一出是一出,他倒是按著自己的計劃進行了,也不看對方能不能接受,還沒把狀況搞明白的啊,又要怎樣了?疑惑道:“準備——什麼?”
玉染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冰冷如鋒。
玄異道:“赤手空拳,跟一個女人過過招。”
澤斯一看,問道:“這位又是?”
玄異:“你四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