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士兵也不斷跟著那麼說,剛才已經嚇得不輕,誰還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這裏遠離加納斯聖城,早已不是聖蘭森管得下來的事情了,還是識點時務吧,都紛紛說著並點著頭,決意站在大家這一邊,並保證絕對不會再有向著加納斯一家的心。
古黎這才揮手道:“拿血來!你們要記著今天救你們的人,明天也可以殺了你們,我這裏不需要加納斯家的狗,懂嗎?”
眾人又是一陣搗蒜似的點頭,能活就行,誰管是哪一家的,何況在加納斯家也不會好過,不如跟著大家一起好了,也許還可以多活幾年。
眾人下了承諾才得到了古黎手中的血囊,拿到之後仰頭就飲。
古黎回頭看去,那孩子不知哪裏去了?
過了一會那孩子突然出現在了麵前,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木筏準備好了。”
古黎不懂:“啊,什麼?”
少年指著湖水道:“渡水過去,找澤斯。”
古黎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是你也知道現在人心不穩,要是我走了,軍中突然生變怎麼辦?既然你都將木筏備好了,那你給我個主意吧,軍中生變或者剛才的狼群再回來,要怎麼辦?”
少年思考片刻,突然抬頭道:“嗯,你說得對,再等兩天或許有驚喜。”說完轉身就走開了。
古黎呆在那裏,看著少年的背影道:“這孩子,怎麼回事啊?話說到底是叫什麼名字啊?”
清晨之後,天色突然變暗,層層浮雲遮蓋天幕。
比卡伸手進水裏晃了晃道:“真是一個過湖的好天氣啊,你們也不用擔心大太陽了,那就——走吧。”他看了看後麵的兩人,真心覺得這兩人沒問題吧?從昨晚開始就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過分為自己考慮而忽略了這兩個孩子的想法,讓他們產生了抵觸?
零速也不說什麼,默默的將木筏推進水裏道:“再不走過一會太陽就出來了。”
斯舞跟著到了木筏上,比卡隻好一愣愣跟了上去,這兩人怎麼這麼反常。
木筏離岸,零速在後麵撐著長木棍子。
比卡看著水麵,水下確實有波動,他立刻道:“我們不是對手,是來見你們的澤斯陛下的。”
水下暗流波動而過,仿佛將木筏子往前帶著走了一截,然後那股力量才消失。
木筏慢慢向前移動,比卡悠悠道:“你有什麼不滿就直說好了,這麼慢騰騰的,劃到何年何月才能到他們的駐地?”
零速麵無表情:“我沒什麼不滿啊。”
比卡:“行了吧,你當我不認識你?都說了這隻是合作,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
零速:“所以我妥協了,這不是正在撐著木筏了,是你想得太多了吧,我真的什麼不滿的都沒說。”
比卡無奈道:“好吧,那煩請你快一點。”
零速卻還是慢吞吞的那麼劃著。
比卡歎了口氣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小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總是跟自己過不去。
另一側湖岸上,夏理將手鐲伸進水裏道:“我叫夏理?威爾斯,我想見澤斯陛下,請流水族各位代為通傳一句。”
水麵波光蕩漾,幾個水兵冒出了頭。
夏理一笑:“果然有人在啊。”
水兵道:“是威爾斯小姐,陛下說起過你的,所以不用通傳了。”
夏理往後麵站著的洛威那裏看了一眼道:“不用通傳是什麼意思呢?”
水兵笑道:“小姐不用緊張,就是各位可以直接過去的意思,請吧。”
夏理不好意思一笑道:“是這樣啊,好的,謝過各位了!”
“不客氣,前麵的人我們會去告訴他們給你讓路,小姐不必擔心。”說完隱進了水裏。
“謝了!”夏理還是不忘補了一句。
騎士首領踏著絲線出現,身後猛然飛出一隻木筏,木筏被絲線勾住被他往前一拉飛了出去,遠遠的落到了湖岸上。
夏理笑道:“手腳真快,想不到還有做賊的潛能啊。”
洛威:“話不能這麼說,他聽到會不高興的。”
夏理立刻會意點頭:“也是啊,怎麼說他以前也是王儲。”
洛威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知道得這麼清楚?”
夏理一驚一愣,這麼會脫口而出了呢,以前她在黑宅子裏偷看過騎士首領的東西這種話怎麼說得出來,於是尷尬笑著搪塞道:“我是聽那個誰誰誰說的,嗬嗬嗬。”
騎士首領已經到了兩人麵前,問道:“聽誰說的?”
夏理腦子一轉,看來隻能栽贓了,反正這人也確實知道騎士首領的事,笑道:“就是那個誰,他不是連你的名字都說出來了嘛,嗬嗬。我說你差不多也就行了,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遮遮掩掩的呢,臉不露出來讓人看看也就算了,一個名字至於讓你要死要活,反正現在我也是知道了的。還是說你覺得沒人配得上當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