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金咬牙:“我當然知道啊,那殺啊,首領大人覺得沒能殺死我很遺憾是不是?”
古黎無奈:“你就不能冷靜點,再說了,不管你問什麼他都不可能回答你的。”
赫莉?金直接不搭理誰,對著瀧走了過去道:“我當然知道他不說話,但是隻要不是啞的好歹給我出個聲,讓我知道憑什麼我要被折磨成這樣,我好好的要受這種折磨,說好一起對付玄異的,結果伊夫死了我成了這樣,隻有我傷得這麼慘,你們沒有責任的嗎?”她話剛說到伊夫就痛哭起來,昔日唯一的朋友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堅定了意誌來找澤斯王卻還是要遇到這個人,真是好可惡!
她聲淚俱下:“伊夫大人是對我最好的,是我唯一的朋友,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奪走了他的命……殺他的人是玄異,但是提議向玄異發難的人是首領大人你,你居然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我知道你無心傷我,隻怪玄異太狡猾,但是你不覺得不顧團內其他騎士的生死實在太過分了嗎?你覺得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所以連他們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不顧,你自己要一個人呆著這實在是沒人管你,但是還要讓其他人都不好過,自己過不好是你陰暗扭曲,還要別人也不好,你是真的扭曲啊!”
夏理輕歎口氣,現在陛下還沒能從帝宮出來,又來了這麼一件事,但是赫莉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以前的瀧?斯比爾森確實是那樣的人,但是他最近也是不斷努力改變自己的了。她的心痛不能無視,但是他的努力也確實是實在的,作為朋友應該為他說一句才對。
但當夏理張嘴要說話之時,突然感覺有東西拉住了她,低頭一看是一根黑色絲線擰成的細繩勾在了手上,扯著她示意不要說話似的,她回頭不解的看了瀧一眼。
瀧不說話,感受不到他情緒的任何變化,還是那樣一個謎一般的人啊。
赫莉?金也無法哭太久,傷口的劇痛撕扯著她,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少年將她扶到一邊,讓她在之前索菲斯截斷的那些大石塊上坐下。
赫莉?金哭得淚流滿麵,非常傷心,無依無靠又一身傷的自己,以後隻怕是會被人欺負啊。
少年隻得輕輕說了一聲:“沒事吧?”
赫莉?金不聽見關心的言語倒還好,一聽到就不行了,拉著少年就哭得稀裏嘩啦,如今的她倒還有幾分狠勁,但是確實大不如前了,想著自己以後要如何是好啊……
古黎四下各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看了看上方冒出來的那些人頭,看得出那是木族人,走過去問道:“澤斯王在山頂上嗎?”
夏理直言道:“陛下進入到這座帝宮裏麵了,還沒有出來。”
古黎皺眉道:“傳聞中的妖族帝宮?進去幾天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夏理:“前後加起來總得有個四五天了吧,我們也是在這邊等情況的。”
古黎心想幾天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嗎?還需要站幾個人在這裏看情況,這情形似乎有些不妙。看看湖水,這一路過來水底上都滿是毒蛇,但是它們也不攻擊人,是不是也在聽著湖底之下的情況,看到的都是緊張兮兮的樣子,澤斯王究竟在裏麵做什麼?
夏理可以感知她人情緒,回答道:“傳聞這裏聚集千萬之多的妖靈。”
古黎接話道:“所以澤斯王就進去了,想看看能不能得到妖族幫助?”
“是的。”
古黎怒道:“荒謬之極,我最近找人跟我講了一點點妖族的事情,大家知道的隻有他們是千年之前就消失了的,妖靈什麼的有沒有誰知道,萬一進去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將跟著他的人放在什麼位置了?昔日的澤斯大人當上了澤斯陛下,但是心性也沒什麼成熟長進啊。”
夏理知道古黎其實也是不安,先不說自己心裏已是忐忑不已,還是壓著不安道:“其實我這次來看到的陛下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了,還是暫且先等等情況再說,我想陛下的改變也會讓古黎大人大吃一驚。”
古黎搖頭道:“吃驚就先不必了,活著出來我也就滿意了。”
夏理淡淡苦笑一下,不再說話。
帝宮深處,澤斯躺在血池子裏,身下堆積的骨灰越來越高,遠處的骨骼隨著前方一批滾落血中之後就立刻補了上去,就這麼池子裏的骨頭少一點外麵就補一點,源源不斷的堆積。
到了次日早上,澤斯的臉幾乎都可以頂到上方的穹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