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參與戰鬥衣服還是被濺到不少血液的托西瑪帶著群狼站在河岸上,看著水中那群瘋狂的黑魚,心中不免歎氣,弱肉強食這一生存法則真是適用於所有的地方啊。
巨狼的嚎叫直上遼遠青空,是要發泄心中的何種不滿?
托西瑪佩服他們,即使他們是加納斯家的軍官與士兵,至少還有那一份骨氣在,欣賞有些東西與立場毫無關係,就是單純的佩服而已。
他輕聲道:“在這裏停留一天,等著澤斯陛下那邊的情況。”眼睛卻還是看著鮮紅的河水,心中的複雜不是一聲歎息可以言明的。
後方就是一片狼藉的樹林,交錯雜亂的血跡令人不敢回頭去看,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害怕殺戮。
群鷹一早就向澤斯傳達了黑爾出兵的消息,大隊伍也在那時踏上了進入黑爾的路途,到了這裏再也不會有退路了。
克裏斯從隊伍前麵折了回來,問著澤斯:“陛下可知此番前去是為了什麼?”
澤斯:“知道,我沒有改變初衷。”
克裏斯:“你樹立旗號之時說要還森林與任何種族,不單單為了報你的仇。”
澤斯笑道:“克裏斯大人放心,我知道複仇的心長滿了尖刺,紮傷自己也會紮傷別人,在月晝之時那一場血腥噩夢已經讓我徹底驚醒了,我知道該走什麼樣的路,所以我才站在這裏。”
克裏斯點了點頭,並不是不信任他,真是那樣自己當然也不會在這裏,隻是很多話在這個關頭想要聽他本人說幾句,以穩定自己的心吧。他看著澤斯的眼睛,突然一皺眉道:“澤斯陛下,原來你也是啊。”
澤斯疑惑:“是什麼?”
克裏斯伸手停在了澤斯右臂前麵。
澤斯低頭去看,對方沒有接觸自己,手上的氣焰也沒有與空氣相接而呈現一種特別的顏色,居然是無色的,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力從他的手心傳到手臂上來。
克裏斯收了手道:“帕查斯家族。”
澤斯:“帕查斯家族怎麼了?”
克裏斯反倒疑惑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手上的這個傷痕怎麼來的?”
澤斯捂著右臂道:“艾莉斯小的時候咬的。”
克裏斯點頭:“哦,是這樣啊。你的左手還有血盟的刀痕。”
澤斯:“你一看就知道這是血盟刀痕?”
克裏斯:“當然不能,我對你還是調查過的,我不可能幫助一個我不了解的人。然而,左手刀痕與右臂的傷痕連在一起的話,你喝下血酒是什麼感覺?”
澤斯回憶道:“當時暈了過去,後來躺了幾天也就沒什麼了,失血了而已。”
克裏斯不動聲色的點頭,然而這事嚴重了,明顯澤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起了什麼變化,他也覺得好奇,為何他還能保持這種形態不變?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有違常理。帕查斯家屬於提勒梅勒第二代,牙齒上有的毒素絕對是加納斯家的幾百倍,澤斯還能保持這樣簡直匪夷所思。
澤斯:“克裏斯大人找我就是為了問這些?”
克裏斯搖頭:“不,我將幾個人也喊過來了。”
澤斯往他身後一看,前麵的古黎往這邊走來,而後麵則是夏理三人。
夏理過來就道:“陛下,克裏斯大人讓人傳話叫我們過來的,有什麼事情嗎?”
澤斯也沒想到,隊伍已經進了黑爾地區,突然間是要幹什麼,他對著克裏斯道:“難道說大人你有了什麼計劃?”
古黎走了過來,很恭敬的對著克裏斯彎腰鞠躬,然後才對著澤斯道:“澤斯陛下。”之後就站到一邊去了,她確實變得對人恭敬了很多。
克裏斯道:“是有計劃,而且這個計劃必須由陛下自己去完成。”
夏理疑惑道:“可是陛下不在這裏坐鎮可怎麼辦啊,我們都到黑爾了。”
克裏斯直接道:“那個地方我也會去,血族軍隊交由古黎負責。”
古黎點頭:“是,克裏斯大人。”
克裏斯:“然後,請夏理小姐假扮陛下,呆在軍隊處理事務。”
夏理一愣:“啊,不是吧,假扮陛下的事我倒是做過,但是他的能力我學不來啊,我還是沒有那個能力,別逼我了。”
克裏斯:“這是緊急事態,再說,你的身邊不就有幫著你的兩員智將。”
夏理看了洛威和瀧一眼,看來是沒辦法了,不過他兩個在確實是幫了最大的忙了,以前在聖城不也是這樣嘛,再說也想幫陛下分憂的,她正了臉色堅定地一點頭道:“我答應。”
克裏斯:“不管誰問起,都說夏理小姐還有我出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之後再問什麼可以一律都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