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柴遇上烈火般的炙熱纏綿一直到了下午才結束。玄異緊緊抱著伊墨,兩人靠在樹幹上坐著。
伊墨道:“居然這麼快就跑到城池邊上來了,很危險啊。”
玄異:“我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
伊墨:“不管什麼理由,現在的陛下已經有一個大的計劃,恐怕對誰都沒有好處。森林元氣大傷,木族人死傷無數,想要再對抗巫族大軍估計已是不可能了。”
玄異:“我從巫探那裏知道她得到了契約書,難道說還想將爪子伸向人類世界不成,和加納斯王真是一種人。”
伊墨:“不,陛下比加納斯王聰明多了。”
玄異:“之所以這麼聰明是因為有個銀蠆撐著,他與老女人還是那種關係嗎?”
伊墨點頭:“是的,這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大家隻是不敢在他二人麵前提罷了。”
玄異問道:“姐姐可有辦法接近銀蠆?”
伊墨:“有倒是有,但是我要做什麼?”
玄異:“我隻是在想,有沒有辦法挑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伊墨笑道:“玄異大人又在動歪腦筋了。”
玄異擺手道:“不是,現在她的矛頭肯定直指澤斯王,如果她與銀蠆之間鬧出點矛盾的話,不管是誰對誰心存芥蒂,這樣在出謀劃策上都會有所保留,我也好見機行事。”
伊墨仔細聽著,點頭道:“隻要這段時間陛下不會交代任務給我,我接近祭司大人的機會就多了。”
玄異:“她要給你任務我就帶你離開這裏,以後不用再為別人而活了,為自己好好活一次吧,姐姐。”
伊墨看著他的臉道:“我從前對自己發過誓,如果一個人能為我改變,那我也會不顧一切做出改變。玄異大人不恨我,還肯接受我,我知道自己該到兌現誓言的時候了。”
玄異摸著她的臉道:“我肯接受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壞人,而你必須學會為自己生活下去,一味的假扮別人,進入別人的世界,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不管有沒有誓言,你都必須改變,你隻要改變這一點就行,其餘的全部交給我。”
伊墨動容,點頭道:“嗯!”
玄異道:“任何人都有軟肋,相信銀蠆也不例外,如果可以有件事我以前一直都沒試過,現在你幫我試試,在他的麵前盡可能的多說幾次九星大獄,我想看他是個什麼反應。”
伊墨:“九星獄?我知道了。”
兩人在岸邊分手,伊墨直接回城,玄異則繼續潛伏在黑暗之中。
聖殿裏,水漠滄對著莎弗麗道:“陛下。”他既不跪拜行禮,也不鞠躬致意,就那麼站著。
莎弗麗沒有辦法,倔強的人多了去了,就沒見過水漠滄這樣的,要不是看在才能的麵子上,還真想把他也丟進大獄裏去。她慢悠悠道:“閣下路途勞累,還是坐下說話吧。”
“是。”水漠滄毫不客氣的過去坐了下來。
莎弗麗麵對不輕易說句話的人簡直無法,隻得自己先說了:“這一次急急將你找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
水漠滄直接道:“契約書。”
莎弗麗:“看來你是明白人。”
水漠滄還是麵無表情:“陛下意欲何為?”
莎弗麗:“既然得到契約書,你不難想象我要幹什麼了吧,何苦明知故問。”
水漠滄:“趁著森林精疲力竭奪取嗎?這是趁虛而入啊,陛下。”
莎弗麗笑道:“大人總是這麼嚴肅,令人害怕啊,不趁著現在,你說還會有什麼好的時機啊?難道大家都想永遠縮在小小的巫森裏不見天日?”
水漠滄:“陛下自己都不懂巫族嗎?巫族人本就不喜見人,所以才深居此地,這與性格有關,而與膽量無關。”
莎弗麗心裏有氣,壓而不發道:“聽起來閣下比我這個陛下更要懂得巫族人咯?”
水漠滄:“我一介巫幻,不會幹涉正統巫族人想做的事情。”
莎弗麗:“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水漠滄:“陛下計劃實行的時機呢?”
莎弗麗:“契約書交到我的手上,我立刻就出兵。”
水漠滄想著現在澤斯那邊已是元氣大傷,根本不可能再進行戰鬥,現在隻有想辦法讓那份契約書回不了巫森了,這座森林一時間經不起蹂躪了。
莎弗麗扇子掩麵笑道:“現在,契約書在一個絕對信得過之人手上,他絕對會將它帶回巫森,畢竟,如果帶不回的話,他自己就有嘴說不清了,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
水漠滄:“陛下真會給自己的兒子找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