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異看向她,老女人真是越來越自信了?但最後的那一點點自信被現實無情擊碎之時,不知她會瘋癲到什麼程度?就直接說道:“契約書。”
莎弗麗猛地抓住他的衣襟說道:“果然是你拿走的嗎?在哪裏,快給我交出來!”
玄異笑道:“在我剛剛拿到手之時,就已經送出去了。”
莎弗麗頓時目光陰冷,鬆開了手退了一步,冷笑道:“不愧是金烏啊,動作真是快,你真是從未讓我失望過,用什麼送走的啊,要送到誰的手裏啊?”
玄異毫不隱瞞:“用蛇,走水路,送給澤斯王。”
莎弗麗肩膀抖了幾下,他能這樣不避忌的說出來,說明就算現在自己派人去追也絕對追不上了,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做不到的事是不會隨便張口的。
玄異實時補了一句:“你的侄子。”
莎弗麗斜瞥著他,就知道來者不善,澤斯王於她來說哪裏是侄子,分明就是死神。而眼前就是在給死神鋪路的使臣,當年的事令他記恨到了如今嗎?
玄異在她耳邊說道:“你說多少人等著殺你,你的退路呢?”
莎弗麗聽得後脊發涼,“你在威脅我?!難道你還能為我想個退路不成?”
玄異一伸手,拿出一隻金色的小瓶子放在她的手上,“這就是你的退路。”
莎弗麗哪敢輕易手下,必須問的清楚才行啊,“你這又是什麼,你擅煉丹丸,這還不是什麼慢性有毒的東西吧?我的戒心可是很重的,除掉了我會給澤斯王省掉不少事吧?”
玄異直截了當:“何必太把自己當回事。”
莎弗麗也是氣不打不出來,什麼意思,是說自己死活都不是澤斯的對手?“那你告訴我,這裏麵的東西有什麼功效?”
玄異:“你會知道的,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間。”他走了出去,撐著扶欄一躍而下,消失在了樹林裏。
莎弗麗打開瓶蓋,倒出了一顆金色的藥丸,藥丸極小,卻能晃得他眼睛疼,是誰給的都不能輕易吃,更別說是金烏給的了,不如扔了算了!
銀蠆走了進來,看她拿著一顆藥丸和小瓶子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問道:“陛下,那是什麼?”
莎弗麗欲將藥丸收起來,“一顆藥而已。”
銀蠆卻直說道:“看起來像是金烏祭司的東西,他來過這裏了?”他四下看了一眼,走到了莎弗麗身體一側。
“已經走了,”莎弗麗打開瓶子蓋子就要將藥丸裝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銀蠆突然一個健步上去奪下了藥丸,順手一彈,藥丸直接飛進了莎弗麗的嘴裏。隨著她本能的一個吞咽動作,藥丸被咽了下去。
莎弗麗頓時大腦空白了一會兒,真是想都無法想到銀蠆會來這麼一手,等反應過來之時卻也沒有力氣去追究,身體一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銀蠆伸手扶住她,慢慢讓她坐到地上,抱著她說道:“陛下,你感覺如何?”
莎弗麗隻覺自己的氣息一點點失去,心跳也慢慢消失,可是卻還有意識,自己還活著又為什麼沒了氣息?
銀蠆說道:“雖然隻是假死之藥,但是,你覺得你還有醒過來的可能嗎?”
莎弗麗心驚,這家夥想說什麼,他和銀蠆是合夥了嗎?否則怎麼可能前後腳來到這裏,是來看自己肯不肯吃下藥丸,如果不肯就硬來?
銀蠆湊近她的臉頰,輕聲說道:“陛下,我騙了你,在你身側數百年,可我並不是愛你,我知道你也一樣,你隻是缺個男人而已。我並不認為我的做法是對的,確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唯一能選擇的方法。而你欠我的,是不是也該還了。”
他將她放了躺在地上,看著她手中握著的瓶子,“金烏,算我欠你一條命,以後再還你。”
莎弗麗聽著腳步聲遠去,心中無限的恐慌,就這樣讓自己躺在這裏嗎?失去了所有氣息的人就是死人了吧,會被活埋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周圍漸漸溫暖起來,可是始終都沒有一個人來。她知道很快會有侍女來的,這是每天的慣例,來給她梳洗換裝,感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他們馬上就回來了。
果然,一串腳步聲想起,越來越近,可是走著走著卻似乎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了。她的心立刻揪了起來,果然巫森在自己躺下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