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我輕輕點頭:“讓他們兩個跟你呆在這,為了千千萬萬的同胞,我同意你的處理方法,但最少給我五分鍾,我能救下後麵的四個人,如果來得及,我們不想成為殉葬品,而且,事情好像並沒有變得那麼糟。”
他的手沒動,看著我眼睛詢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哥哥很厲害的。”
身後,小女孩忽然開了口,懷抱著布娃娃的她大眼睛眨動,對王一飛征求道。
王一飛看看巡航儀,目視前方黑漆漆的夜空:“好,最多六分鍾,六分鍾後,飛機將抵達海灣,我希望能出現奇跡,看你了。”
嘴角一笑,我在褲子上擦擦手指上的血跡,伸手捏捏小女孩的臉蛋兒,隨即,趁著漂亮孕婦沒防備,也在她的細膩臉蛋上捏了一下。
如此緊張下,少婦竟然沒怪我,而是眼圈濕潤,對我輕輕點頭:“一定要回來。”
看到她的濕潤眼睛,我眼前模糊了一下,似乎身前站著的是倩倩。
愛多深,恨就多濃,我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愛著家裏等我歸來的人,可是,我卻將散步病毒的人恨之入骨,好,無論他們的理由多麼的催人淚下,找到病毒的傳播者,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求死不能。
小心翼翼開了門,我身後,孕婦趕忙在裏麵鎖死,門關閉的刹那,我看到王一飛打開了局域通話器在聯係行李艙躲藏的幸存者……
哢答!
出來後,我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隻墨鏡,這也不知道是哪位乘客丟下的,身前,被聲音吸引來一道芒擺動目光。在我身前十幾米處的座椅下,被咬斷脖頸的一個大姐此刻慢悠悠轉過來,脖子低著,似乎想要努力的看清我,卻隻能歪著身體讓腦袋平衡才能看到我。
她歪歪扭扭搖晃著過來,口中,本應該很白很幹淨的牙齒,此刻變得焦黃讓人感覺很髒,但前唇盯著皮肉的鋒利黃牙,卻讓人不敢小看。
我略微動動自己的胳膊,不知道這玩意咬了自己以後,會不會也被感染,對麵,她越走越近,我也隻能甩走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腳步朝前一挪原地消失。
嗖……
眩暈感上腦,早已經適應的我鎖定身邊擦身而過的女僵屍一腿踢出,將其攔腰踢斷。
看著地上還在舞動的她,我在胸口畫個十字,隨後,小心躲避她的嘴,將頭擰斷。
王一飛說的沒錯,不論人類變成什麼,腦袋都是他們的樞紐中心,切斷與身體的聯係就能徹底搞定。
身前這隻,眼內的芒白變成一片死灰,用感知探測了一下,確定她的生命特征全無,我這才鬆弛下來,朝著後麵的經濟艙走去。
經濟艙門口,兩男已經脖頸耷拉身體扭曲,醜陋的臉上都是血糊糊的,看到我之後張開嘴先恐嚇一下,隨即爭先恐後撲過來,其中一人被身後強壯的同伴推倒,腦袋撞在座椅上,將半邊臉頰都撞的塌陷下去,抽搐在原地沒過來,剩餘兩人中最前麵過來的我還有些麵熟,竟然是起飛時坐在我旁邊的一個白領,挺帥個男人卻不學好,和一個挺騷的空姐在衛生間裏一頓搞。
人都怎麼了?臉帥就這麼受歡迎?我有些後悔沒學變幻術,不然,變個嘎嘎帥的,也進去湊熱鬧。
他此刻的一張臉,和被毛驢踩到的柿子餅差不多,扁平的還露出了顴骨,碎肉和血漿沾滿臉頰,看到它,我再也不想吃披薩了。
“吼——”
狗東西,和空姐搞了一路,竟然還這麼有力氣,擠開另一個同伴第一個撲到我麵前,雙手一搭我的肩膀摟住就張嘴咬下來。
“滾。”
我猛然抬手,用手掌上抬托在他下巴上,這一下力道十足,本來他那已經歪扭的腦袋傳來哢的一響,臉孔朝天後腦勺向著地麵,直挺挺摔倒下去。
“嫌你埋汰不,跟老外一個禮節上來就動嘴,惡心。”
我呸了一口,鄙視這個外強中幹的家夥,現在看來那空姐也一定是沒吃飽,就這樣的,多說三分鍾就會繳械。
還剩一個,它不顧同伴已經死亡,齜牙雙手朝我抓來,卻一不小心踩在被我打趴的帥屍身上,一個狗啃食磕在地上,脖子直接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