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動一根手指,那是因為我在那裏!如果當時我不在場的話,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她仍是滿臉的譏諷,用冷冷的目光看著顧初易。顧初易沉沉歎口氣,“我不會的,我又不是吳子濤。”
這句話又將白雯穎給惹毛了,她就知道這個姓顧的不會讓自己好過!專門帶自己來這種地方,見這個女人,不就是想要讓自己難堪到底嗎?
瞧瞧,他還怕自己忘記了吳子濤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到了現在也不忘提醒自己!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吳子濤做了什麼事情,顧初易,你現在是站在道德製高點在批判他嗎?你又憑什麼?剛剛如果不是我在場,你早就跟那個女人去開房了吧?”
白雯穎的確是生氣了,再加上醉酒,所以說話也是有些口不擇言的。
顧初易聽了這個話眯了眯眼睛,冷傲一笑,“那種女人嗎?抱歉,我沒有吳子濤那種好胃口,我找女人也是很挑的。”
“你現在當然這樣說了!那個女人又怎麼了?難道不漂亮不性感不浪蕩嗎?”
她閉上眼睛,嘴唇都在顫抖,隻要一想到吳子濤跟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地下情了那麼久,她就覺得屈辱爬遍了自己的全身。
她自小就備受欺負,總算找到一個吳子濤,還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呢,誰知道這卻是上天丟給她的一個大耳光。
那些她以為甜蜜幸福的日子,竟然也是建立在謊言和汙穢之上的?
白雯穎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情緒越來越激動,忽然走上前握起拳頭便朝著顧初易的身上打過去。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罵,“你們男人就是這麼賤!就是喜歡那麼放浪的女人是不是?那種女人一個眼神你們就恨不得脫褲子了是不是?”
她的拳頭雨點般砸在顧初易的身上,顧初易高大的身軀動也不動一下,這女人簡直就像是螞蟻撼樹,動不了顧初易分毫。
她打著打著就更惱了,自己的手都痛了,這男人卻還是麵無表情地站著?於是腦子一熱,幹脆張嘴就咬了上去!
她衝著顧初易的脖子咬上去,狠狠地咬著,顧初易終於低唔了一聲,捧著她的腦袋將她強行拽離開了。
月色下,這女人的嘴角已經有了一抹嫣紅。
這是他的血。
顧初易眸光一黯,一隻大手伸過去掐住了白雯穎的脖子。她纖細白皙的脖頸在他鐵一般的手掌中,孱弱地就像是一葉細草,似乎輕輕一折就斷了。
脖子上分明有絲絲痛感傳來,顧初易盯著白雯穎鵝脂般瓷白的脖頸,恍惚了一下。
若是就此把這美麗的纖雅的東西折斷,那麼事情是不是就簡單得多了?
“你放開我!”
白雯穎惱怒地伸出雙手狠狠地用指甲掐顧初易的手腕,她滿臉的憤怒,狠狠瞪著顧初易。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在欺負自己,一隻手掐過來就可以將她給製服了,這不是欺負還是什麼?
這人是準備要將自己給掐死嗎?他惱羞成怒了?哼,他果然是自己說的那種人!
“都說了讓你乖一點了,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顧初易俯身看著白雯穎憤怒的眼睛,低頭將她唇上的血吻去了,雙唇纏綿良久,終於低低一歎,“很晚了,我帶你去吃飯,然後回家。”
她剛才那樣癲狂,又是打又是咬的,還將他比作那種下作的男人,他當然也生氣了。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月夜下她的眼睛那麼哀傷那麼美,他要如何視而不見心如止水?
顧初易將她柔細的脖頸放開,大手攬過她的腰肢就要帶著她朝車子走去。白雯穎還在生氣,自然不肯就範,於是奮力地想要將他的手甩開,“你放開我,我自己會回家的。”
“先去吃飯,我餓了。”
顧初易扭頭看她,“難道你不餓?”
兩個人都還沒有吃晚飯,在酒吧糾纏了這麼久,顧初易早就已經餓了,隻是白雯穎似乎幾口酒就理智全無,連餓不餓都不知道了。
這女人瞪著眼睛貼近顧初易,惡狠狠地說,“鬼才要跟你一起吃晚飯!”
顧初易驀地笑起來,“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就直接把你變成鬼,再跟你一起燭光晚餐。”
旁邊酒吧的霓虹燈打過來,這男人的眸光似乎也染了血色,再加上他脖子上也有她咬的點點血痕,配上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白雯穎生生打了個寒戰。
顧初易再次將她攬過來,“去吃飯好嗎?”
她不說話,乖乖任他攬著放進副駕的位置上。他返身去進駕駛位,白雯穎卻突然跳起來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路邊就有很多出租車在等客,她用此生最快的速度竄進出租車,“師傅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