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脆響,人群安靜了下來,眾人都紛紛望向白蓓月,臉上是各種的好奇和驚訝。
白氏的員工倒還好,雖然個個震驚,但這畢竟是老板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多說,大部分都很沉默。可是那些記者們卻不會沉默,劇情如此精彩,他們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那一巴掌過後,閃光燈頻頻亮起,拍照聲劈裏啪啦,記者都湧向了白蓓月和吳子濤,場麵有些小小的混亂。
白勝利夾雜在人群之中很快就被推到了外圈,有個記者擠到白蓓月麵前,興奮地問,“白二小姐,你為什麼要打吳先生呢?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不為外人知的事情?”
雖然這名記者的聲音很大,可是白蓓月卻並沒有看他一眼。她自從打了那一巴掌,目光始終都在吳子濤的臉上。
她盯著吳子濤滿是震驚的一張臉,眼睛眨了眨,忽然就有兩行淚水留了下來。
“吳子濤,為了那個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白蓓月的聲音大小剛好,既可以讓在場的記者都聽得清楚,又很好地表現了自己的悲憤和傷心。她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也不用手去擦,隻恨恨地看著吳子濤,目光中滿是痛楚。
劇情走到這裏,那些常年寫豪門八卦的記者大都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話筒立馬轉向吳子濤,激動地問道:“吳先生,你如今當眾宣布解除跟白二小姐的婚約,是不是你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你們有了第三者了嗎?”
吳子濤麵色沉著,不理那個記者,而是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瞪著麵前的白蓓月。
他見白蓓月滿臉淚水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愣了兩分鍾之後這才慢慢有些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是想要跟他撕破臉皮,既然他可以當眾解除婚約,那麼她便可以在這些記者麵前演戲,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
可是天知道,她白蓓月從來都不是一個受害者。
吳子濤拳頭握起來,狠狠瞪著白蓓月,“白蓓月,你在這裏哭哭啼啼幹什麼?”
“吳子濤,事到如今你竟然還這麼大聲。要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你怎麼會跟我解除婚約?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跟我爸爸保證會永遠給我幸福的嗎?你這個虛偽的小人!”
白蓓月指著吳子濤的鼻子大聲罵起來,看起來就是一個傷心到極點的女人。吳子濤點點頭,哼了一聲,毫不示弱,“白蓓月,真是沒想到你是這樣過河拆橋的女人。你現在在幹什麼?跟我談感情?你這個唯利是圖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肉都可以賣的女人,竟然在跟我談感情?”
吳子濤麵部表情扭曲起來,情緒有些失控,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
白蓓月眼中的淚水凝了凝,大聲哭著道:“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竟然還說這樣的話來傷害我?吳子濤,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
吳子濤高聲笑起來,諷刺開口,“我們之間有什麼感情?我們之間隻有白氏和吳氏的利益而已!”
“你閉嘴!你這個渣男!”
白蓓月說著揚手又想要去打吳子濤的耳光,被這個男人一下子抓住了手腕。吳子濤雖然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白蓓月要大。此刻抓著白蓓月的手腕,白蓓月便掙紮不過了。
“還想要打我?白蓓月,你自己做了那麼多肮髒惡心的事情,你怎麼還有臉打我?”
白蓓月臉色漲紅,“我做什麼了?你劈腿了竟然還潑我的髒水!”
“哼,你做了什麼自己都記不得了嗎?難道你忘了之前天天往顧氏跑的日子了?還有以前那麼多的大老板……那些單子你都是怎麼拿下來的?”
“你給我閉嘴!”
“我偏要說!白蓓月,你以為自己演得好,就真的是一個大家閨秀了?哼,真是讓人笑死了!”
他們兩個互相揭短大聲吵起來,那些記者一個個都興奮壞了。白氏的員工也都震驚得不行,怎麼都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周一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白勝利很是著急,幾次想要衝進包圍圈去捂上那兩個人的嘴,可是他畢竟上了年紀,怎麼都擠不過去。最後還是找到了自己的秘書跟助理,讓他們擠進去拉扯白蓓月和吳子濤。
吳子濤原本就不想要留在這裏,場麵越來越混亂,記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拋出來,越來越尖銳。吳子濤最後狠狠瞪一眼白蓓月,不理白勝利的人,轉身就走。
白蓓月已經失控,看到吳子濤要走便上前去抓他。但是白勝利的助理先一步將她的手臂給抓住了,低聲道:“二小姐,不能再鬧下去了,白先生在辦公室等你。”
白蓓月雖然滿心的怒氣,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知道再鬧下去隻能對她更加不利。於是狠狠跺了下腳,跟著助理穿過層層的記者進了白勝利的辦公室。
記者分為兩撥,一撥去追走掉的吳子濤,另一撥就守在白勝利的辦公室門口。一直到保安前來驅散,那些人才走掉。
白雯穎依然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記者被趕走,不禁唏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