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訴她?顧初易的行蹤,什麼時候竟也開始對她保密了?
白雯穎覺得不可思議,深呼吸了兩下,盡量心平氣和地道:“楊總監,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顧初易。你能不能幫我通傳一下?”
“對不起白小姐,”楊林在那邊歎氣,無奈地道:“顧先生不讓您進顧氏大樓,也不想讓您知道他的行蹤,這一點我沒辦法幫到你,很抱歉。”
楊林一向跟她的關係不錯,但凡是他可以幫得上的地方,一定會幫的。那麼此時說這些話,就表示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白雯穎清楚地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沒辦法想明白。顧初易昨晚還跪在自己麵前要給自己戴上戒指呢,今天卻要對她隱瞞行蹤?這個男人做事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
她心中有氣,原本這男人是可以完全不用見的,就像以前那樣。但是她手裏還有那麼名貴的戒指,不還給他怎麼可以……
“你告訴顧初易,我來還戒指的。如果他不讓我進去,那就隨便派個人來收一下好了。”
白雯穎聲音冷硬起來,楊林在那邊似是錯愕了一下,接著便道:“白小姐稍等。”
他掛了電話,應該是去向顧初易稟報了吧?白雯穎心中七上八下的,捏著手機在顧氏大樓外踱步。兩分鍾之後楊林的電話打過來,她立馬接了起來,“怎麼樣?”
“對不起,顧先生不會要你的戒指。”
白雯穎氣得要跺腳,“他是什麼意思?不肯派人來取嗎?”
“是的。”
“那我就將戒指放在保安這裏了。”
“保安部的人不會收的,顧先生已經打過招呼了。如果你強行留下,他們會把戒指扔掉。”
白雯穎氣得牙齒打顫,顧初易怎麼這樣霸道?哪能強行送人家東西的?那麼名貴的戒指,不要就丟掉?
她氣得笑起來,“好啊,那就讓他們把戒指扔掉吧。”
“白小姐,戒指丟了顧先生可能會報警的。”
白雯穎剛要掛電話將戒指扔給保安,楊林卻忽然又來上這樣一句。白雯穎整個人愣在那裏,“報警?什麼意思?”
“就是‘報警’的意思。那枚戒指價格不菲,如果在白小姐手裏弄丟了,會很麻煩的。”
楊林沒有將話說透,但是也足夠白雯穎明白了。她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戒指還回去的,如果強行扔在保安那裏,顧初易會報警,誣告她弄丟他的戒指。
真到了那個時候,事實根本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顧初易跟警方的關係還有他耍弄她的心情。
那枚五克拉的心形粉鑽實在是太貴重了,如果隻是普通的鑽戒,白雯穎還可以咬咬牙賭一次,將戒指扔下。萬一顧初易喪心病狂地報警索賠,她還可以賠得起。
但是她包包裏的這一枚,就是將她和木熏熏加起來賣了,隻怕都賠不起。
她心中驀地就荒涼起來,跟顧初易鬥?哼,她永遠都是這麼嫩。
白雯穎將牙齒咬得牙根疼,氣得都快爆炸了。但是她沒有一點辦法,此刻站在顧氏大樓前,連進都進不去。
“白小姐,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
楊林在電話那邊低聲歎氣,他是跟著顧初易的人,從來都清楚自己老板的手段。白雯穎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便也歎口氣,“好吧……”
她收了線,仰頭望一望顧氏的參天大廈,心中又憤怒又糾結,扭頭走了。
接下來的一天白雯穎都過得有點魂不守舍,顧初易忽然拿著戒指求婚,又將戒指放在她的枕邊,之後的一天又全無消息,每一樁都讓白雯穎心緒不寧。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要求婚,那麼她昨天晚上跑掉了,今天他就應該再來圍逼她啊,這不是他最拿手的事情嗎?
但詭異的是,他竟然連電話都不接。
白雯穎晚上回家的時候心中還是忐忑的,進了小區之後便左顧右盼起來,擔心顧初易會不會像昨天一樣在等著她。可是一直到她進家門都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白雯穎心情竟然低落下去,進門換鞋,坐在沙發上輕輕一歎。
木熏熏一顆亂糟糟的腦袋從衛生間裏探出來,好奇發問,“今天工作不順利嗎?怎麼唉聲歎氣的?”
白雯穎嚇了一跳,立馬挺直了身子,“什麼唉聲歎氣,我有嗎?”
她竟然會因為沒有見到顧初易而歎氣?難道她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很失望嗎?有沒有搞錯?!
白雯穎沒辦法接受自己剛剛歎氣的事實,所以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便要回房,“我剛才沒有歎氣,你聽錯了。”
木熏熏洗完了手,晃著一顆亂糟糟的腦袋走出來,眼睛在白雯穎身上仔細瞄了瞄,皺眉道:“不對,小穎,你這兩天很怪,感覺都不是原來的你了。”
白雯穎的注意力卻被她那亂糟糟的腦袋給吸引了,“熏熏啊,你的頭發怎麼變成了這樣?跟人幹仗被拽頭發了?”
“昂。”
白雯穎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木熏熏卻當即應了下來,並且快速地給出了答案,“蔣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