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易笑得隨意,攬著白雯穎的那隻手緊了緊。
白雯穎震驚得紅唇微張,腦子完全失去反應。顧初易剛剛,都說了什麼?
“顧太太,在想什麼?”
顧初易扭頭看白雯穎張著嘴巴的傻樣實在可愛,忍不住便又低頭在那微啟的唇上吻了吻。
顧初易獨特的味道自舌尖蔓延至她的整個天地,白雯穎終於回神,望著那含笑深幽的眼睛,“你剛剛……你……”
“噓”,顧初易在她耳邊輕噓了聲,低低道:“準備好跟我去戰鬥了嗎?”
白雯穎沒說話,抬手,輕輕地放在在顧初易攬在她腰間的手上,握住。
顧初易勾唇笑一笑,攬著她走向此刻還呆若木雞的沈碧青。
“來,阿穎,給媽敬杯酒。”
顧初易讓傭人倒了杯威士忌拿過來,白雯穎深吸一口氣,接過來雙手捧著遞給沈碧青,“您請……”
剛開口,便被顧初易含笑橫了一眼,“傻瓜,該改口叫‘媽’了。”
白雯穎麵上一熱,抬眼去看麵前雍容華貴的婦人,卻見她眼神冰冷地盯著自己。
那聲“媽”忽然就梗住,開不了口。
“婚禮太倉促,原本不知道您要來,沒有備茶。阿穎就以酒代茶,敬您一杯。”顧初易說著示意白雯穎繼續,白雯穎頭皮麻了麻,心中忐忑不安,可還是迎著沈碧青刀子一樣的目光,將那杯酒敬了過去。
晶瑩酒液在陽光下透出醉人的光,白雯穎雙手舉著酒杯,對方卻半天不見反應。
整個婚禮早就在沈碧青出現那一刻就靜了下來。像蔣曳秋葉四這些知根知底的,知道顧初易這算是與整個家族背道而馳,自然都為他提著顆心。而那些不知根底的遊客,看到這樣的場麵,一個個也都屏息靜氣,不敢出聲。
音樂也停止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雯穎敬出去的那杯酒上。
沈碧青沒去接酒,而是將白雯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一遍,眼神沒有一點溫度。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兒媳婦?”
沈碧青衝顧初易冷笑,盡是輕蔑。
顧初易卻搖頭,認真道:“這是我妻子,順帶是您兒媳婦。媽,次序很重要的。”
白雯穎聽了心中一暖,感激顧初易的維護,可沈碧青的神色還是那麼冷,她的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提著,盡是不安。
顧初易卻笑得從容,對自己母親一點都不忌憚。
沈碧青一聲冷哼,“阿易,你一向很會抓重點。”
“您知道就好”,他微微笑著,目光在白雯穎手中的酒杯上掠過,“是不是威士忌不合胃口?不喜歡的話,那就請傭人倒水吧。”
顧初易說著將白雯穎手中的酒杯拿過來,一飲而盡。
白雯穎訝然,這人怎麼不給自己親媽一點麵子的?
蔣曳秋在賓客席上看得有趣,捏一捏身邊女人的下巴,“你家閨蜜,真是掉進蜜罐裏了。”
木熏熏正肯木瓜,一邊啃一邊看戲,“怎麼說?我瞧著那老女人跟頭餓狼一樣,恨不得把我們家小穎給吃了啊?”
“她是恨不得將你家小穎拆骨入腹,可初易肯嗎?你沒看把她護得密不透風的,一點委屈都不肯給她受。”
蔣曳秋說著心中歎息,這人怎麼能是顧初易呢?以前他和顧初易交集不多,但是也知道這人冷厲霸道,對女人更是沒什麼耐心的。以前的那位宮大小姐,世人皆認的未來顧家少夫人,他也一點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