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蔣曳秋逆光笑一笑,“攤上這麼一個玩意兒,太冒進了,嚇壞了怎麼辦?”
“可你這也太不冒進了吧?”白雯穎想起來剛剛木熏熏的話,“到現在為止就隻是一個吻而已?”
“有時候,過程比結果要重要。”蔣曳秋淡淡地丟出這樣一句。
白雯穎聞言就笑起來,心想這人可真玄乎,明明就是害怕木熏熏的反應,此刻卻連哲學都搬出來了。是,有時候過程就是比結果要重要,那他蔣大少就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吧。
隻要他不怕憋得慌。
“髒死了我要洗手。”木熏熏扔完煙頭跑回來,嫌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爪子,白雯穎真的稀奇了,“咦?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幹淨?有時候上班來不及了連臉都不洗的……”
“我哪有!”
木熏熏大叫一聲阻止白雯穎再說下去,居然罕見地不好意思了。
誰知蔣曳秋絲毫不給麵子的又補充了一句,“嗯,上學時候的襪子可以一星期不洗帶回家給她媽媽洗……”
“閉嘴!那是因為上學時間太緊了我要抓緊時間學習!”
“那麼用功抓緊時間學習的結果就是上了一個三流的大學學了一個三流的專業應聘了一家三流的雜誌社?”
蔣曳秋嘲諷起人來也是一串一串的。
木熏熏氣得跺腳,指著他的鼻子要罵,可又想起來這人是自己老板,是給自己發工資的上帝,所以便生生地忍住了。
憋得臉都紅了。
白雯穎看她這樣,暗自偷笑,上前戳一戳她氣鼓鼓的臉蛋,“要爆炸了。”
木熏熏煩躁地將她的手揮開,“別煩我。”
“咦?你自己跑到我家門口來,居然還不讓我煩你?那你走吧。”白雯穎衝她擺擺手,轉身就要進別墅大門,木熏熏卻忽然想起來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一把將白雯穎給抱住,“對了,我差點忘了,今天晚上有好玩的!”
“時裝秀嗎?”
“對對對!”
白雯穎訝然地看著木熏熏興奮至極的目光,“顧初易說晚上的秀是一個新銳設計師的,怎麼,瞧你這模樣,你很感興趣嗎?”
“嗯嗯嗯!”木熏熏大力點頭。
白雯穎看了看木熏熏又看看蔣曳秋,有些了然了,大概這場秀是木熏熏喜歡的,她要去看,顧初易怕她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就讓這兩個人帶著自己也過去。
她對時裝秀並不像那些明星們那麼熱衷,不過到底也是學設計的,所以也並不排斥。見木熏熏這樣興奮,白雯穎便點點頭,“好吧,晚上的秀幾點開始?”
金茂酒店頂層露天時裝秀的正式開場時間是晚上七點鍾,不過六點半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是賓客如流了。這場秀所發布的是一位華裔新銳設計師的作品,據說這位設計師剛拿了世界青年設計的大獎,這次在深秋舉辦的新品發布會,特地選在了自己母親出生的這所城市。
秀的主題就是“愛與仙境”,歌頌女人的美和母親的愛,所以秀場的布置很別致,隨處可見聖母與嬰兒的組合畫像,還有體態婀娜的中國四大美人的壁畫,以及仙氣盈盈的臨時草地與鮮花,專門放了足夠的幹冰,霧氣蒸騰中,有不怕人的兔子在裏麵蹦來蹦去。
蔣曳秋將兩個女人送到樓下就要離開,木熏熏立馬不滿了起來,雙手抓著車門不撒手,“不是說好了帶我來看秀的嗎?”
“我這不是帶你過來了嗎?”
“你去哪?”
“工作。”
“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把你眼睛揣兜裏了嗎?我走了你不是一樣看秀。”
蔣曳秋眉頭微微皺起來,略不耐煩地看著木熏熏。木熏熏忽然變得黏膩起來,連白雯穎都有些驚訝。這個女人剛才不是還在大罵蔣曳秋的嗎?怎麼這會突然又依依不舍起來了?
“你不是說那個設計師,叫什麼姬淩淩的,很難搞嗎?你走了我那件衣服怎麼辦?”
“哪一件啊?”
“就那件粉色大蛋糕!我昨天讓你看過圖片的,你忘了?”
“哦”,蔣曳秋一手撐著方向盤,“那是件衣服又不是真的蛋糕,別人吃不掉的,放心吧。”
“可是你走了我要怎麼試……”
“直接買了不行嗎?”
“那麼貴不試試怎麼能買?!”木熏熏盯著蔣曳秋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傻子。
蔣曳秋敗給她了,“你等會去後台直接找她就行了。”
木熏熏明顯不相信,狐疑地挑眉,“直接找她?那位不是說脾氣不好嗎?我去找她就能搞定嗎?”
“嗯。”
“那我見到她了說什麼啊?”
“什麼都不用說。就你那張二百五的臉,辨識度那麼高,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你了,我提前已經打好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