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穎讓司機先送木熏熏,這女人下車的時候臭著臉狠狠甩上了車門,“砰”地一聲,嚇了白雯穎一跳。
“這死妮子……”白雯穎看著木熏熏進了樓道,這才讓司機掉頭回家。這個司機話很少,基本上不問就沒話。似乎顧初易手底下的人都是這一種風格,難道他們都是統一培訓的不成?
她忽然想到了一位故人,就問,“小周呢?”
司機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白雯穎會問起他們的人,“小周還在公司呢。”
白雯穎點點頭,想起來小周就又想起來另外一位故人了。也不知道文靜那姑娘怎麼樣了,沒了白蓓月的迫害,應該也開啟新的生活了吧?
由於剛才跟白蓓月幹仗太耗費精力,白雯穎回家後洗了澡就睡了,完全忘記了要給某人打電話。所以淩晨兩點鍾被吻醒的時候,明明是她被擾了休息卻反而變得很理虧。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目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感覺到某人火熱的唇舌在自己身上流連不去。
“這麼晚才回來?幾點了?”她悶聲問一句,翻個身想要繼續睡,卻被人又給扳了回來。白雯穎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抓著兩隻手腕放在頭頂,熱熱的吻又落了下來。
她剛才正睡得沉,現在卻被越吻越清醒,於是有些鬱悶,重新睜眼瞪著黑暗裏的那張臉,“喂,我要睡覺……”
“晚上到家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顧初易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居然帶著幾分不滿。
白雯穎眼睛徹底睜開了,“忘了……”
“該罰。”
他說完便又是一個長長的深吻,然後到達某個點的時候又很是熟練地一把將她給放開,轉身進了浴室。
白雯穎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瞪眼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輕輕地歎一口氣。顧初易真的是一個很自律的人,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一點雷池都不能越。可能他也害怕一個不小心會擦槍走火吧?
幾分鍾之後顧初易從浴室出來,輕輕捏她的腳,白雯穎用腳尖將他的手挑開,翻個身趴在床上,“你把我鬧得不困了。”
“要喝水嗎?”
“嗯。”
他穿著睡袍去給她倒了杯溫水,她喝了幾口遞給他,他仰頭將剩下的水喝光,然後在她身旁躺下,“不困了怎麼辦,要聽故事嗎?”
“好啊,就講講你怎麼串通警察把白二小姐陰了的故事吧。”
顧初易聞言扭頭看她,帶著驚奇,“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那我該怎麼想?”
“明明是顧大少爺英雄救美好吧”,他展臂將她撈進自己懷裏,“怎麼樣啊晚上,嚇到了沒?”
“沒。”白雯穎實話實說。再怎麼樣也是她這邊以二對一吧,真要打起來,吃虧的沒準是白蓓月呢。
“沒?”顧初易輕輕笑起來,“我聽說你可厲害了,警察進去的時候,你手裏還有瓷片呢?”
白雯穎撇撇嘴,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我也就是拿著那東西嚇唬嚇唬白蓓月,估計要是真打起來,那東西也不好使。”
“可惜沒打起來是不是?”
“是有一點。”
顧初易下巴抵著她的額頭,用力地紮了她兩下。回國這兩天每天都忙,胡子沒刮,新長出的胡茬紮得白雯穎嚷起來,“喂……”她揚手去抓他的下巴,卻被他張嘴咬住了一根手指,於是憤憤地又將襲人的爪子收了回來。
“以後再碰上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用跟她廢話,你就坐著就好。”
白雯穎想一想,“你不會一直在派人跟著我吧?”
“沒有啊,不是有司機嘛。”
“真的沒有?”
“真的。”才怪。
“我都好幾個月沒見白蓓月了,沒想到這女人還是老樣子”,白雯穎聲音低低的,“可能我們兩個在秀場上亮相刺激到她了吧。所以她才會那麼激動地找過來,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沒興趣。”
他沒興趣白雯穎也要說,“她說根本就不相信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
“你應該把結婚證複印件摔在她臉上。”
白雯穎忍著笑,“摔原件不好嗎為什麼是複印件……”
“她那麼髒你不怕髒了咱的證書?”顧初易理所應當回上一句,白雯穎趴在他懷裏悶笑起來。
“你到底怎麼想的啊”,笑了一會之後她仰臉看他,“怎麼把人抓到警察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