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熏熏一句話吼得其餘三人變了臉色,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她。這女人,偷了東西居然還敢這麼大聲?
蔣曳秋麵色訝然,眸光幽深難測,隱有微光浮動,“你偷我的戒指幹什麼?”
木熏熏的臉色漲的更紅了,兩手握拳,擺出一個防禦的姿態來,氣勢洶洶繼續吼,“不幹什麼,就是想偷!”
白雯穎和顧卿苒在一旁看的好笑,兩人對視一眼,白雯穎滿是無奈,顧卿苒則興奮莫名,摸著自己下巴走到木熏熏身邊,“熏熏啊,你今天好霸氣。”
木熏熏扭頭飛快地看了顧卿苒一眼,其實她心裏緊張極了,此刻手心裏滿是汗水。她真是想要把自己給按在地上打一頓,剛才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偷來的戒指就放在大衣的口袋裏!
現在戒指從自己衣服裏掉了出來,大家都看到了,她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木熏熏想到這裏,隻覺得自己一張臉都漲熱的難受,她抬手擦一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道:“那個,我知道偷了你的戒指不對,現在戒指已經到你手中了,我走了。”
她極力想要讓自己的語氣平淡,可是畢竟膽子小,從沒被人這樣當場抓髒過,所以聲音都發著顫。她腦子裏幾乎一片空白,隻想著快點逃離這裏,所以說完上麵那句話就轉身要走。
蔣曳秋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眉頭挑一挑,“想走?你偷了我的東西,沒有一句交代就要走?”
木熏熏整張臉漲紅的像是一顆豬頭一樣,她耳邊甚至都有“嗡嗡”聲了,偏偏麵前蔣曳秋的眼睛雪亮,緊緊地盯著她,讓她避無可避。
“你……我……現在戒指不是在你手裏嗎?我雖然偷了,可是又沒有偷走!你又沒有損失,你放開我!”木熏熏淩亂地吼叫著,甩動著自己的手臂要逃開。蔣曳秋卻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哼了一聲,“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盜竊未遂!這可是犯法的……”
他一說犯法,木熏熏腦袋就縮了一下,扭頭去找白雯穎,“小穎……”
白雯穎看她這副可憐相,愛莫能助地搖搖頭,“熏熏,你怎麼能偷蔣少的東西呢?現在我也幫不了你了……”
“你們……”木熏熏著急地眼睛都紅了,看看事不關己的白雯穎和顧卿苒,又看看緊繃著臉色的蔣曳秋,一下子覺得自己被眾人給拋棄了,“你們太過分了……”
蔣曳秋皺著眉頭笑了一下,“木熏熏,現在是你偷東西被我們給發現了,你居然還說我們過分?我真懷疑你的腦子裏到底有沒有是非黑白這些東西。”
“要你管!”木熏熏扭頭衝他吼了一聲。
蔣曳秋眼睛眯了眯,忽然手臂往回一收,將她拉到自己麵前,盯著她的眼睛,放緩了聲音問,“告訴我,為什麼要偷這枚戒指?”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比陽光還要燦然幾分,木熏熏望著這樣的目光,心中又是氣憤又是著急,張嘴就道:“我就是想偷,你想怎麼樣?”
“就是想偷?難道你看上了這枚戒指?”
木熏熏想到這戒指是蔣曳秋為她女朋友準備的,當即心裏一陣厭惡,所以“呸”了一聲,惡形惡狀道:“誰稀罕你的破戒指!”
她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蝦子,眉頭糾結在一起,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蔣曳秋詫異地揚揚眉頭,“這就奇怪了,你既然看不上我的戒指,又為什麼要偷它呢?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的臉色沉凝下來,目光冷肅,手上用了力氣,將她的手腕抓得都痛了。木熏熏很少見過這樣的蔣曳秋,這人雖然一向喜歡欺負她,可是從沒這樣嚴肅認真過。木熏熏看著麵前這張嚴肅的臉,咽了口吐沫,“我不是都說了嗎?我就是想偷就偷了……”
“還說謊?”蔣曳秋見這女人冥頑不靈一句實話也沒有,驀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目光冷冷地瞪著她,“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帶回警局!”
木熏熏整個人抖了幾下,瑟瑟地去看白雯穎和顧卿苒,“小穎,苒姐,你們快救救我啊!”
白雯穎是打定主意不理他們的事了,顧卿苒看好戲看的正投入,自然也不會去幹預。她們兩個聽到木熏熏的求救,隻是向她笑一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木熏熏將目光收回,心裏將那兩個女人和眼前的女人罵了好幾遍,這才仰頭望著蔣曳秋,大聲道:“是不是隻要我說出理由,你就放過我?”
“是,隻要你把你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我是看這個戒指好看才偷的”,木熏熏像是豁出去了,看著蔣曳秋大聲道:“我在商場都沒看到過這麼好看的戒指,所以就想拿回家仔細研究一下……”
“真的是這個原因?”蔣曳秋眉頭皺著,看著她的眼睛,“再說!”
“我說過了!”木熏熏很有些委屈,“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了是因為戒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