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妹子瞪大了眼睛,眸子中盡是詫異,更有著濃濃的後悔。

洪山虎真要殺他。

他要死了。

小野妹子從沒有如此後悔,他的一步之差,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小野妹子感受到喉嚨的疼痛,更察覺到隨著鮮血的流逝,他體內的生機正源源不斷的消逝。

情急下,小野妹子伸手捂著噴血的喉嚨,想堵住往外噴湧的鮮血。

“不,我不要死!”

“我不要……”

小野妹子嘴中囫圇的說著話,已經是模糊不清。

洪山虎在小野妹子身後,他下了決心殺小野妹子,就決不留情,抬腿就一腳踹出。

“啪!”

小野妹子後背上挨了一腳。

力量衝撞下,小野妹子身子前傾,以狗吃屎般的動作摔在地上。即使是倒在地上,小野妹子的手都死死的捂著喉嚨,想堵住傷口。但喉管被隔斷,他的生機漸無,眼中的神采也暗淡下來。

“我不……”

小野妹子張嘴,但下一刻,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他的神經。他眼睛一閉,捂著喉嚨的手啪嗒一聲擱在地上,再沒了氣息。

小野妹子被殺,田中一郎憤怒不已,大吼道:“八嘎,殺!!”

倭奴國的士兵,朝洪山虎殺去。

洪山虎提著染血的劍,怡然不懼,他看向麥仲才和麾下的精兵,冷冷道:“斬殺田中一郎和鬆下雷藏,其餘的倭奴兵留活口。”

話一落下,洪山虎提著劍,直奔田中一郎而去。

洪山虎和倭奴國的衝突,源自於田中一郎。如果不是田中一郎在望月樓引發衝突,就不會有今天的廝殺。如果不是小野妹子糾纏著不放,洪山虎也不會斬盡殺絕。

這一切,是田中一郎咎由自取。

在洪山虎往前衝的時候,倭奴國的士兵殺來,都洪山虎揮劍蕩開。田中一郎的傷勢比鬆下雷藏更輕,早已恢複了許多,能提劍廝殺。

然而,田中一郎知道自己不是洪山虎的對手。眼見洪山虎所向披靡,徑直朝著他殺來,田中一郎大喊道:“快保護我,保護我。”

洪山虎冷笑。

他提著劍,穩步的朝田中一郎逼近。

在洪山虎殺向田中一郎時,麥仲才直奔鬆下雷藏。在軍營門口的時候,麥仲才親眼看到鬆下雷藏負荊請罪,認識鬆下雷藏。

麥仲才提著一口長刀,一往無前。

鬆下雷藏見狀,臉上有著狠厲神情。他雖然受了傷,到如今都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但經過這些天的修養,勉強有一戰之力。

“鏗鏘!”

鬆下雷藏拔劍出鞘,朝麥仲才刺去。

他敗給了洪山虎,不信會敗給洪山虎的下屬,所以親自上陣廝殺。

“區區倭奴,找死!”

麥仲才揮刀劈下,冷冽的刀光,猶如一道匹練落下,殺氣四溢,霸道無匹。

“鐺!”

兵器撞擊,火星四濺。

“啊!”

鬆下雷藏慘叫一聲,虎口崩裂,手掌疼痛,劍直接被磕飛了出去。

一招落敗,鬆下雷藏麵色大變。

他自知不敵,便準備撤退。可是鬆下雷藏撤退的動作,卻沒有快過麥仲才的刀。在鬆下雷藏轉身準備撤退的時候,長刀已然再次劈下。

刀鋒淩厲,猶如長河落下。

“噗!”

鋒銳的刀刃,劈在鬆下雷藏的肩膀上,從左肩入,自鬆下雷藏的右側肋骨出。

一刀,鬆下雷藏被劈成兩截。

鬆下雷藏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身體就跌落在地上,灑滿了鮮血。成為兩截的屍體,還有一絲的意識,掙紮兩下,才徹底死去。

轉眼,鬆下雷藏被殺。

此刻的麥仲才,宛如魔神一般,令人驚恐。

麥仲才天生神力,又有麥鐵杖教導,武藝驚人。受了傷的鬆下雷藏,完全不是麥仲才的對手。他殺了鬆下雷藏,就朝其餘的倭奴士兵殺去。

一眾倭奴並,嚇得顫抖。

在倭奴士兵畏懼麥仲才的時候,洪山虎破開了倭奴士兵的防線,逼近了田中一郎。麵對洪山虎的逼近,田中一郎心中恐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