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對呂不韋並沒有多少好評,但是對他卓絕的經商頭腦確實讚歎不已,尤其是他所認定的“奇貨可居”,正說明了呂不韋這個人眼光十分敏銳,而且看得長遠。但是呂不韋唯一失策的是,他沒有看到自己幹涉了一個英明國君的成長,他已經權傾朝野,還要著書立說,求得盛名,更不為秦王嬴政所容。後世很多人猜測呂不韋之所以沒有反叛嬴政,是因為嬴政是他的私生子。呂不韋和嬴政不管是不是父子關係,他們的矛盾最終是要激化的。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十分強硬的人。而最終會采取極端行動的必然是嬴政,因為呂不韋功成之後還居高位,功高蓋主,不知道自我保全。
縱觀曆史,即便是再顯赫的人,最終也會受製於人。今日的驕橫不會換來別人的妥協,反倒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所以,功高不要忘記低調。
居功不傲,立於不敗之地
有功而不居功自傲,是一種謙卑的態度,常人難以做到。若能學到範蠡、曾國藩等人的智慧,不僅可以馳騁疆場,還能夠全身而退,一生立於不敗之地。
據《左傳》記載,哀公十一年魯國與齊國作戰,魯軍大敗,作為統帥之一的孟之反留在後麵掩護大軍撤退。當大家都安全撤回而迎接他最後到達時,他卻故意鞭打著馬說:“不是我敢於殿後,而是我的馬跑不快呀!”
孔子曾經稱讚他不自誇的謙遜精神。
其實,孟之反不自誇,謙遜隻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還在於他不居功,這體現了一個人的修養。在人際關係複雜的環境下,不居功自傲的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正因為孟之反將軍有這樣高深的修養,所以就連聖人也對他大加讚賞。
在曆史上,邀功請賞而為上司所忌恨的例子比比皆是。即使居功不傲,有時也會成為上司的眼中釘。
比如劉邦成功之後,他就大肆殺戮功臣,給那些功高蓋主者上了血腥的一課。比起劉邦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還有朱元璋。
朱元璋在得到天下後,便開始大肆屠戮開國功臣,而徐達卻得以幸免。
在朱明王朝的創建過程中,徐達開辟江漢流域,掃清淮楚之地,攻取浙西,席卷中原,聲勢威名直達塞外,先後降伏王公俘獲將領,不計其數。但他不因功自傲,在皇帝麵前尤其恭敬謹慎。朱元璋經常召見徐達,設宴歡飲,每每以“布衣兄弟”相稱,而徐達總是謙虛謹慎,小心應對,不敢越君臣之尊卑秩序。
盡管徐達對朱元璋忠心耿耿,恭慎有加,但仍然未能免除朱元璋對他的懷疑和猜忌。給事中陳汶輝在一個奏疏中曾提到“劉基、徐達之見猜”,說:“視蕭何、韓信,其危疑相去幾何哉?”朱元璋在為徐達撰寫的神道碑中,也承認自己曾因所謂“太陰數犯上將”的星象而“惡之”。但是不管朱元璋如何猜忌,徐達畢竟在政治上忠誠不二,經濟上不貪不占,生活上十分檢點,沒有任何把柄可抓,從而避免了“走狗烹”的厄運。
有功勞對自己未必就是好事,“功高震主”者往往都沒有好下場,如韓信。唯有居功不傲者,才能保全其身。
曾國藩為了清王朝能夠繼續苟延殘喘立下了赫赫戰功,但是他仍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居功自傲,必須盡力淡化自己頭上的光環。例如,他主動上書,把功勞歸之於先帝、太後和朝廷,歸之於協同作戰的友軍。同時,他動員牢騷滿腹的九弟辭職回家養病,並大量裁減“湘軍”,收買士人,堵住他們的口。就這樣,曾國藩及其所代表的湘軍集團,較為平安地度過了表麵風光、內裏危機四伏的政治險灘。
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功勞被肯定,他人的肯定會助長自己的虛榮心、名利心、驕橫之心。無論何時,一定要學會認清自己的位置,學會居功不傲,方能得以常勝。
功高蓋主時要懂得功成身退
急流勇退未必就是懦弱無能的表現,未必就是遇難畏懼、臨陣脫逃的借口。特別是功高蓋主的時候,學會急流勇退,是明哲保身的最睿智選擇。
範蠡是楚國宛人,年輕時就顯示出了不同凡響的才智。為了不苟同於世俗,躲避凡夫俗子的妒忌、非難,就佯裝狂癡,潛心博覽群書,探討濟世經邦之策。
勾踐即位後,大夫文種到宛訪求人才,聽說範蠡時癡時醒,便斷定他是個非凡人物,於是他親自前往拜訪。開始時,範蠡不知道文種是否有誠意,於是一再回避。後來看到文種求賢若渴,便對他的兄嫂說:“這幾天有客人要來,請借衣冠相候。”果然,文種又來造訪範蠡。他們倆誌同道合,促膝長談,縱論霸王之道。文種將範蠡舉薦給勾踐,成為勾踐的股肱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