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魔盒(問題篇)(一)(1 / 2)

自從發生了凶殺案,出租屋裏的租客死的死,搬的搬,最後留下來的,隻有慕容思炫一人。出租屋裏發生了凶殺案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開去了,因此也沒有新的租客敢住進來。凶殺案發生後,思炫在冷清的出租屋裏又住了一個多月,直到有一天,一個女孩的出現,打破了他索然無味的生活。那女孩是新租客。那一天下午,當屋主把女孩領進來的時候,思炫正在房間裏看書。他聽到開門聲,走出大廳,看到那女孩時,微微地愣了一下。那是一張蒼白的臉,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這是思炫對女孩的第一印象。思炫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那女孩二十歲左右,五官頗為標致,風致天然,楚楚動人。女孩背上背著一個背包,手上捧著一個盒子,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行李了。屋主說:“慕容先生,這一位是新的租客,她姓林。林小姐,他和你一樣,是這裏的租客,他複姓慕容。”那女孩林小姐低低地“哦”了一聲,神情極為冰冷。她似乎走得累了,輕輕地喘著氣,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接著把背上的背包拿下來,放在地上。屋主指了指其中一間套房的門,對林小姐說:“林小姐,這個房間就是你的。”那房間在思炫的房間對麵,之前住在這裏的是一個叫魏少南的男人。“嗯,”林小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思炫覺得有點奇怪,心想:“她好像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她決定要在這裏租房子前,沒先上來看一看出租屋的情況嗎?難道她急著要找個地方落腳,所以一看到樓下的招租啟示,就決定要住下來,馬上交了保證金,直接讓屋主帶她上來?”“我幫你把行李搬進去吧。”屋主說著,準備把林小姐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起來。林小姐臉色一變,輕呼一聲:“啊?別動!”屋主嚇了一跳,整個人怔住了。思炫則皺了皺眉,認真打量那個盒子。那是一個用硬紙皮製成的盒子,比普通裝鞋子的盒子要稍微高一點,基本上可以看成是一個正方體。整個盒子都是黑色的,看上去十分神秘。“盒子裏裝著些什麼?”思炫心想,“她為什麼會這麼緊張?”這時候,林小姐臉色已稍微緩和下來。她背起背包,輕輕地把盒子捧起來,對屋主說:“我自己拿就可以了。”不等屋主答話,徑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屋主望了望思炫,臉色稍微尷尬。他勉強一笑,說道:“那麼,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相處吧,再見。”屋主走後,思炫愣愣出神,一副心思仍然放在林小姐帶來的那個黑色的盒子上:“盒子裏到底裝著什麼?”他一邊想,一邊向桌子望去,忽然發現桌子上剛才放盒子的地方,竟然有一灘水跡。盒子裏有水?為什麼會有水?難道盒子裏裝著一些海洋生物?“我一定要把盒子的秘密揭開。”思炫心想。他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不把謎底揭開,他是不會死心的。林婧兒冷冷的月光,冷冷的夜。在這暗沉的月夜裏,我想你了。深夜兩點,電話響起。“把你一半的難過分給我。”從前的你,這樣說過,並且許諾,電話不會間斷。然而,你能做到嗎?你說,我們會生活在一起,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夜,電話依舊響起。隻是電話那頭,你卻不再說話。是你嗎?我知道,是。你什麼也沒說,可是,我聽到了。“你想我嗎?”從前你常常這樣問。想,真的很想……我並不寂寞,你一直在我身邊。……詩,還沒寫完。但我覺得有點口渴,於是放下筆,打開冰箱,拿起一瓶紅茶,喝了兩口。盒子,我所珍愛的盒子,被我放在冰箱裏。一看到這盒子,我不禁又想起他--那個我對他又愛又恨的人,景皓之。半年前,有一個晚上,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深夜兩點的時候,我拿起電話,隨便撥打了一個號碼。沒想到,電話竟接通了,幾秒後,竟然還有人答話。“誰?”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冰冷,還帶著一點神秘。我稍微呆了一下,淡淡地說:“我睡不著。”幾秒後,電話另一頭的男子說道:“我也是。”他沒有問我是誰。真是個奇怪的人。奇怪?我自己又何嚐不是一個奇怪的人?我的性格十分內向,甚至可以說是孤僻。我是孤兒,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從小到大,我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總覺得這個世界是灰色的,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元素。我們沉默了幾十秒,才聽男子說道:“你為什麼睡不著?”“不為什麼。”我冷冷地說。“你很難過?”男子問。他的聲音也異常冰冷。“我從來沒有快樂過。”我說。“哦?”男子停頓了好一會,才說道,“把你的難過,分一半給我。”“為什麼?”我好奇地問。“不為什麼。”男子重複我剛才說過的話。“那麼,”我輕輕吸了口氣,“我把難過分給你一半的同時,你也要把你的快樂分給我一半。”我說完,聽到電話裏傳來男子的呼吸聲,輕微的,低沉的。好幾秒後,他才一字一字地說道:“我也從來沒有快樂過。”我們就這樣子說著一些正常人覺得毫無意義的話,直到淩晨五點,彼此才掛了電話。第二天晚上,深夜兩點整,我的電話響了。打過來的是他--昨晚跟我聊天的男子。“喂。”我說道。“你又睡不著?”他說。“我在等你的電話。”“如果我沒打過來,你就一直不睡?”我頓了好一會,才幽幽地說:“你一定會打過來的。”“嗯,”男子說,“隻要你願意,我每晚都會給你打電話。”電話仍然是在淩晨五點結束。第三個晚上,電話依然響起。“你叫什麼名字?”他問。“林婧兒。”“嗯。”“你呢?”“我叫,”男子似乎籲了口氣,慢慢地說,“景皓之。”第七個晚上。“我覺得我們的性格很像。”我說。“嗯,”皓之深有同感,“我覺得你就像另一個我。”接著,他忽然冒出這樣一句:“我想娶你。”而我竟然回答道:“我也想嫁給你。”說完,我那冰冷的心髒,竟然微微一動。皓之淡淡地說:“就像,和另一個自己生活在一起。”第三十個晚上。“那晚我胡亂撥打了一個號碼,撥通了你的電話。如果那時候,我所按的是另一個號碼,那麼我們便不會認識了。”我有點感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