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室裏,霍刑警一見到馬刑警就興奮地叫道:“師父,您的兒子已經被救出來了,安然無恙,殺害彭鑫的犯人也已經畏罪自殺了。所有事情都已經徹底解決了。”
馬刑警點了點頭,嗚咽著聲音說:“奇俠,辛苦你了。要你為我的事如此費心,真難為你了。”
“這是什麼話?”霍刑警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師父您,就沒有今天的我!我為您做事,是天經地義的!”
馬刑警拍了拍霍刑警的肩膀,一臉激動。
“好了,師父,”霍刑警又說,“現在您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
“嗯。”馬刑警慢慢地站起身來。
霍刑警正準備帶馬刑警離開拘留室,慕容思炫卻冷不防地說了一句:“馬致遠,恐怕你還不能離開。”
“嗯?”馬刑警回過頭來,望了慕容思炫一眼。
“你說什麼呀,慕容思炫?”霍刑警沒好氣地說。
慕容思炫走前兩步,來到馬刑警的跟前,他那平日呆滯無神的兩眼,忽然射出了一道如冷電一般的寒光。他緊緊地盯著馬刑警,用極為冷漠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以為你真的能瞞天過海,真正的殺人凶手?”
霎時間,馬刑警的表情凝固了,麵容微微地扭曲起來。
與此同時,霍刑警大喝:“慕容思炫,你胡說什麼?”
慕容思炫瞧也不瞧霍刑警一眼,冷冷地說:“聽我把話說完,別打斷我。”
“你!”霍刑警生氣了。
慕容思炫卻不理會他,望著馬刑警,接著推理:“歐葉敏並不是殺害彭鑫的凶手,她也不是自殺的,而是被謀殺的。殺害彭鑫和歐葉敏的人,就是你。”
馬刑警一言不發。而霍刑警則說:“怎麼可能呀?歐葉敏是在今天下午一點半到兩點半之間被毒殺的,當時師父還在公安局的拘留室裏,他怎麼可能行凶?”
慕容思炫瞥了霍刑警一眼:“他知道歐葉敏每天午飯後都會喝一杯咖啡,所以昨晚就把毒藥放到歐葉敏的咖啡杯裏了。這樣一來,他即使不離開拘留室,也能讓幾十公裏以外的歐葉敏毒發身亡。”
“……”
慕容思炫輕輕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馬致遠於昨天晚上殺害彭鑫後,就用一張不需要登記資料的手機卡,通過短信把自己的兒子馬源從酒吧裏引出來,襲擊了他,讓他昏迷。然後,他又讓馬源服下了某種迷藥,確保馬源至少在十二個小時內--即歐葉敏死於非命前不會醒來。接下來,他把馬源綁起來,帶到歐葉敏的家。當時是深夜,歐葉敏正在睡覺,而馬致遠之前又弄到了歐葉敏家的鑰匙,所以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馬源帶進去。
“馬致遠把馬源囚禁在歐葉敏的弟弟生前所住的房間。他之前已調查過,知道歐葉敏為免觸景生情,是不會進入弟弟的房間的。也就是說,在馬源醒來以前,歐葉敏是不會發現自己的房子裏多了一個全身被綁的人。馬致遠把馬源拖進歐葉敏的弟弟的房間後,又在馬源旁邊放了鬧鍾和手機,當馬源被鬧鍾的鈴聲吵醒以後,就能用手機打電話報警求救。而根據他的計劃,當鬧鍾響起之時,歐葉敏已經被毒死。
“安置好自己的兒子後,離開以前,馬致遠還在歐葉敏平時喝咖啡用的杯子中放下了馬達加斯加毒樹的籽的粉末,讓歐葉敏今天午飯後喝咖啡時被毒死……”
“等一下!”霍刑警打斷了慕容思炫的話,“你的推理出現漏洞了!我已經調查過,那包馬達加斯加毒樹的籽,的確是歐葉敏本人托住在夏威夷的朋友寄過來的。由此可見,歐葉敏是自殺的,而不是被謀殺的!”
慕容思炫從口袋裏取出一顆水果糖,扔到嘴裏,咬了兩下,才有條不紊地說道:“歐葉敏由於失去了親情、愛情和失業,被生活遺棄,本來的確打算自殺,所以她才叫朋友把毒藥寄過來。可是後來她卻改變了主意,不想再自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