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湯穎整張臉都扭曲了,瞪著眼睛,半張著嘴巴,顫抖著聲音說,“這不是真的!阿旭是我的親生兒子!”
“不,”思炫搖了搖頭,“繆旭不僅不是你的兒子,同時也不是繆楚峰的兒子。他是謝愷斯和曹子逸的兒子!”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叫出聲來。
與此同時,曹子逸臉色突變,吼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思炫瞧也不瞧曹子逸一眼,冷然道:“謝愷斯嫁給繆楚峰後,遭受冷落,於是紅杏出牆,跟曹子逸偷情,還懷上了孩子,那孩子就是後來出生的繆旭。湯穎的兒子夭折,提議謝愷斯用繆旭來跟湯穎夭折的死嬰掉換的人,就是曹子逸。謝愷斯聽了曹子逸的建議,很快就跟他達成共識。因為她知道當時繆楚峰已經懷疑自己出軌,她怕如果有一天繆楚峰知道繆旭並非他的親生兒子,會勃然大怒,甚至殺掉兒子。所以她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繆楚峰和湯穎的兒子’,隻有這樣,她的兒子才能處於一個最為安全的位置。”
思炫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聽得連表情也凝固了。
他接著說:“所以,事實上,繆旭和繆薇,都不是繆楚峰的兒女,而繆旭和繆薇,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湯穎千方百計地阻撓他們戀愛,其實是多此一舉的。
“另一方麵,由於繆旭是謝愷斯的兒子,所以謝愷斯就具備了殺害繆薇的動機--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繆旭能分到遺產。”
“不!”謝愷斯聲嘶力竭地吼道,“我沒有殺人!繆薇死的時候,我在白虎閣裏!我根本沒有殺人的時間!我具備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思炫那平時呆滯無神的眼睛,忽然向謝愷斯的臉射去了一道嚴峻的冷光。隻聽思炫用十分冰冷的語氣,對謝愷斯說道:“你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成立的。所有的不可能犯罪都不可能存在,隻是由於凶手運用了一些障眼法,所以讓人們暫時無法看清真相。而現在,就由我來把你的障眼法揭穿!”
“我們先分析一下當時的情形:案發的時候,謝愷斯和傭人張琦呆在主莊左側的白虎閣裏看電視,張琦說,大概在九點零五分的時候,謝愷斯離開了白虎閣的主廳,上洗手間去了,然後在三分鍾後回來。根據調查,要從主莊左側的白虎閣走到主莊右側的凶案現場--朱雀亭,即使是跑步,也需要十分鍾,所以謝愷斯表麵上無法利用三分鍾的時間從白虎閣走到朱雀亭,把繆薇殺害,再返回白虎閣。另外,要從白虎閣走到朱雀亭,必須經過主莊的門口。當時曹子逸和陳勉在主莊門口下圍棋,他們在案發時間沒看到任何人經過主莊的門口。”
“所以嘛,我根本不可能殺人!”謝愷斯直到現在,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逃得過法律的製裁。她根本不知道,任何詭計,都不可能騙得過慕容思炫的腦袋。
隻見思炫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又從塑料袋裏拿出兩顆水果軟糖,放到嘴裏,咀嚼了幾下,才接著說道:“你的確不可能是凶手,如果你當時真的是呆在白虎閣的話。”
謝愷斯一聽,立即麵如土色,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律師問道:“什麼意思?她當時不是在白虎閣嗎?”
“不是,”思炫搖了搖頭,“她當時並不是在主莊左側的白虎閣,而是在主莊右側、朱雀亭旁邊的玄武閣!玄武閣就在朱雀亭旁邊,兩者緊緊相連,要從玄武閣走到朱雀亭,殺死繆薇,再返回朱雀亭,三分鍾的時間是綽綽有餘了。”
“不!”謝愷斯還在進行垂死掙紮,“當時我跟張琦的確是在白虎閣!你可以問問這個姓崔的刑警,看一看張琦昨晚被問訊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謝愷斯說到這裏,在場眾人都向崔刑警望去。崔刑警咽了口唾沫,說道:“張琦說,晚飯後,她和謝愷斯一直呆在白虎閣裏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