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哦,”於神向容穎媛微微一笑,“我叫於神。”於神對美女向來是和顏悅色的,哪怕對方是比自己大十多年的已婚少婦。
“我叫宇文清凝。”清凝也向容穎媛介紹了自己,“我和於神在同一個大學讀書。”
“嗯。”容穎媛點了點頭,望了思炫一眼,輕輕一笑,“那麼你呢?V,你叫什麼名字?”相對於神和清凝,她似乎對這個頭發雜亂、神情木然的怪異男青年更感興趣。
“我叫慕容思炫。”思炫瞧也沒瞧容穎媛一眼,一邊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一邊從口袋裏取出一顆軟糖,扔到嘴裏,大口大口地咀嚼。
“那麼,”容穎媛深深地吸了口氣,“現在我就把我那匪夷所思的經曆,原原本本地告訴大家吧。”
容穎媛的丈夫叫伍子逸,他們是在八年前結婚的,當時伍子逸三十一歲,容穎媛二十五歲。
五年前,伍子逸的父母在一起交通事故中雙亡,留給伍子逸的遺產除了一座一百多平方的房子和數百萬的現金外,還有坐落在L市郊區的一座古怪的大屋。
那座大屋是伍子逸那身為建築師和推理愛好者的父親生前所親手設計的,建造的過程也是由他全程指揮的。之所以說那是一座古怪的大屋,是因為大屋裏有著千奇百怪的機關和暗房。譬如說,大屋裏有旋轉門,有形狀不規則的房間,還有隱藏在壁畫後麵的暗房。不過這些跟現在要敘述的案件沒有關係,因此略過不提。
在大屋裏跟現在要敘述的案件有重大關聯的,是一間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思過間。
思過間,顧名思義,其作用是讓人呆在裏頭麵壁思過、冥思苦想。思過間的麵積不足十平方,房間裏沒有任何擺設,沒有任何燈具,也沒有任何窗戶,隻有一扇鐵門--那是思過間跟外界唯一相通的地方。鐵門關上以後,可以用鑰匙從房外上鎖。鐵門上的鎖,是伍子逸的父親找人在德國特製的,能把那鎖打開的鑰匙,全世界隻有一把,那獨有的鑰匙的外形十分奇特,顏色則是非常搶眼的鮮紅色。
這把能把思過間的鐵門上鎖的紅色鑰匙,被放在大屋裏的書房之中。那書房的大門上,同樣安裝著一把在德國製造的鎖,跟思過間一樣,能把書房大門上的鎖打開的鑰匙,全世界也隻有一把,那是一把形狀奇異的綠色鑰匙。這把鑰匙一直是由容穎媛保管的,因為她把自己的嫁妝--價值超過一百萬的條狀黃金保存於書房的保險箱之中。
再說思過間,在思過間的鐵門和地麵之間,有一道十厘米的空隙,那空隙的作用是保持思過間的空氣流通,讓關上鐵門、呆在思過間裏的人可以順暢地呼吸。
在思過間的鐵門被關上以後,那道十厘米的空隙就是思過間跟外界唯一相通的地方。
要進入思過間,首先要進入暗黑之廳,那暗黑之廳的麵積有五十多平方米,廳裏沒有任何燈具,也沒有任何窗戶,終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暗黑之廳”因此得名。在暗黑之廳裏有一個入口,那入口通向一道沒有半點光亮的長廊,被稱作暗黑長廊,那暗黑長廊正是連接暗黑之廳和思過間的通道。
暗黑長廊極長,其長度約有一百米,但卻又極為狹窄,高度隻有兩米,寬度則隻有一米。進入暗黑之廳,走過暗黑長廊,是到達思過間的唯一路徑。
在暗黑之廳附近的收藏室,放著一套日本戰國時期的武士盔甲,那是一套紅黑相間的大鎧,由竹、革和金屬製成,曆史悠久,十分珍貴。
伍子逸和容穎媛平時是住在L市城區的,隻有周末才會來這裏度假。上周六晚上(具體時間是2008年11月22日),兩人和往常一樣,來到這裏,剛走進大屋的大廳,卻看見平時放在收藏室的武士盔甲,竟然放在大廳之中,麵對著大門。
“怎、怎麼回事啊?”伍子逸輕呼,“盔甲怎麼被搬到這裏來了?難道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