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阮文博來到季尊天的臥房,阮文博走到那電子保險箱前方,先輸入季尊天告訴他的第一組密碼,111222333456789,隨後打開手機,找到那張花瓶的照片,再輸入隱藏在花瓶中的第二組密碼,816048315021511158,剛按下最後一個數字,果然聽到“哢嚓”一聲,保險箱自動打開了。
“真、真的打開了。”曹武聲音微顫。
阮文博咽了口唾沫,用顫抖的手把放在保險箱裏那裝著遺囑的牛皮紙公文袋取了出來。
眾人又是期待又是緊張,哪怕是本來對遺產不怎麼重視的諸葛千諾,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畢竟眾人要繼承的,是一個普通人十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那麼,現在就由我來宣讀季先生的遺產分配方案吧。”
阮文博說罷,打開了公文袋,把遺囑取出。
“等一下!”
朱心荷叫住了阮文博。
“怎麼啦?”
阮文博向朱心荷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朱心荷長長地歎了口氣,一臉難過地說:“就是因為這份遺囑,死了那麼多人。我想先手捧遺囑,向三位亡靈鞠個躬,讓他們得以安息。”
曹武“嗯”的一聲,表示讚同。
阮文博也輕輕地點了點頭,把遺囑遞給朱心荷。
朱心荷走前一步,伸手接過遺囑,對著窗戶,深深地鞠了個躬,喃喃地道:“季先生,害死你的凶手已經被逮住了,你安息吧。”
歐陽嬋重重地“哼”了一聲。
朱心荷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鞠躬:“小彤,你也安息……”
她一語未畢,突然身子一轉,拿著遺囑以極快的速度跑進了臥房裏的洗手間,並且“砰”的一聲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
她這舉動突如其來,毫無先兆,把大家給嚇了一跳。
阮文博回過神來,箭步跑到洗手間前方,試圖開門,沒想到那門卻被朱心荷反鎖了。
“朱心荷!怎麼回事呀?你在裏麵幹嘛呀?”
阮文博一邊拍門一邊叫道。然而朱心荷卻完全沒有回應。
諸葛千諾、曹武、歐陽嬋、陳強和宇文雅姬等人麵麵相覷,誰都猜不透朱心荷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好幾分鍾,洗手間的門才被打開,朱心荷悠哉遊哉地從裏麵走出來。
然而她並沒有把遺囑拿出來。
阮文博一臉焦急:“遺囑呢?”
朱心荷囂張地笑了笑,指了指洗手間的馬桶。
阮文博走進去一看,竟見馬桶裏布滿了炭灰。
“這……這是……啊?”阮文博總算反應過來了,“你……你燒掉了季先生的遺囑?”
朱心荷洋洋得意:“正是!”
“為、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呀?”
遺囑被毀,阮文博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說:“這樣一來,因為沒有遺囑,季先生的遺產就會成為無主財產,收歸國家所有,你們三個都不能分到遺產了呀!”
諸葛千諾和曹武不語,靜觀其變。
朱心荷則哈哈大笑:“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成為季尊天的遺產繼承者之一嗎?現在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了……”
她吸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其實,我是季尊天的女朋友!”
“什、什麼?”阮文博一臉難以置信,“你、你跟季先生?你們的年齡相差了四十多年呀!”
“那又怎樣?”朱心荷終究是那副甚囂塵上的態度,“那老頭在畫展中對我一見鍾情,跟我認識以後,經常乘船到城區找我聊天吃飯,還暗示想要包養我。而我呢,看重他的錢,所以爽快地答應了。我把他哄得高高興興的,他也給我買名牌衣服和手袋,這不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