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其金和容念的孩子是男孩?他們的孩子不是柳思貝嗎?柳其金不是稱柳思貝為‘愛女’嗎?”宋田田提出疑問。
“那就說明,柳其金和容念不止一個孩子唄。”
思炫一邊說,一邊拿起第二張照片。
那照片中還是有三個人:年輕時的柳其金和容念,以及容念抱在懷裏的一個看上去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嬰兒的頭發非常濃密,像是一個女嬰。柳其金和容念所穿的衣服跟第一張照片一樣,而拍攝的背景也跟第一張照片無異。照片背後也寫著“1984年”。
“這個嬰兒又是誰呀?”宋田田問道,“難道也是柳其金和容念的孩子?”
這一回思炫沒有跟宋田田討論,而是繼續翻看剩下的照片。
第三張照片的內容也是柳其金、容念和一個嬰兒,那嬰兒鼻正口方,和柳其金的長相有幾分相似。拍攝的背景還是那個老式的陳列櫃前。照片背後寫著“1986年”。
第四張照片還是柳其金、容念加上一個嬰兒,這個嬰兒的容貌則跟容念有些相像。拍攝的背景變成一張黑色的長木椅前方。照片背麵寫著“1989年”。
第五張照片也還是柳其金夫妻以及一個嬰兒。前麵那幾張照片,除了第一張,其它幾張中的嬰兒都是由容念所抱的。而這張照片中抱著嬰兒的人則是柳其金。這個嬰兒的眼睛跟柳其金有些像,而鼻子和嘴巴則長得像容念。拍攝的背景還是前三張照片的那個老式的陳列櫃。這張照片的背麵寫著“1993年”。
最後一張照片中,容念抱著一個嬰兒坐在床邊,而柳其金則站在床前。跟第一張照片相比,這張照片中的柳其金和容念明顯蒼老了許多,兩人的臉上都有不少皺紋,柳其金甚至已經有一半頭發是白色的了。不過,前五張照片中,柳其金和容念都是一副滿懷心事、鬱鬱寡歡的樣子,惟獨在這張照片中,兩人臉帶微笑,看上去十分滿足快樂。
這張照片的背麵寫著“2000年”。
越往後看,宋田田的神情越茫然。看完六張照片後,她雙眉緊鎖,自言自語:“什麼意思啊?難道照片中的這些嬰兒都是柳其金和容念的孩子?但是臧先生明明說過,最近十年各大報刊對柳其金的采訪都沒有提及他有孩子呀!如果這些嬰兒都是柳其金的孩子,那麼現在這些孩子哪去了?”
對於宋田田的問題,思炫沒有回答。他隻是慢條斯理地把六張照片放回信封裏,把信封、電報和信件逐一放回公文袋,再把公文袋放回抽屜底層,最後把那個取了出來的抽屜放回書桌中。
宋田田還在想著那六張照片的事,喃喃自語:“這些嬰兒簡直就像一個接一個神秘地消失了一般!柳其金和容念把一個個孩子生出來了,還拍照了,但這些孩子卻似乎沒有一個成長的過程,而是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了……這事兒真是太恐怖了!”她說到最後,聲音強烈地抖動起來。
思炫這才慢騰騰地抬起頭向宋田田看了一眼,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一盒TicTac糖,倒出幾顆,扔到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道:“現在已經明確了,殺死臧大牛和甘土的‘斬首鬼’,就是那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什麼?”宋田田大吃一驚,“慕容大哥……你……你是說你已經猜到‘斬首鬼’的身份?哪兩個人啊?‘斬首鬼’是我們認識的人?”
對於宋田田的一連串提問,思炫沒有回答。他把盒中的所有TicTac糖一股腦兒倒進自己的嘴巴裏,使勁地咀嚼了幾下,咽了下去,才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說道:“反正,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到底是誰啊?”宋田田追問,“不會真的是幸運兒中的某個人吧?戴姐姐和陳姐姐都有不在場證明,難道‘斬首鬼’真的是東方大哥?他所在的十一號房有通往房外的密道?”
思炫沒有回答,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目無表情地說:“這裏已經沒有其它線索了,我們回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