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又是一個美女(1 / 2)

這棟小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滿牆壁爬滿了青藤。窗戶掩映在青藤裏,恍如童話裏的城堡一樣。一絲燈光從青藤裏飄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串叮咚悅耳的鋼琴聲。小樓坐落在路的盡頭,兩邊都是逼仄的矮房子。這棟樓與方希路的別墅完全不一樣。方希路的別墅處處透著奢華,仿佛像一個濃妝豔抹的舞女一般,招搖不止。而這座小樓,就像大家閨秀一樣,隱而不露,卻無處不顯露出美麗來。孔另跟著林敏上了台階,她伸手摁響門鈴。屋裏一陣腳步聲,隨即一陣笑聲,由遠而近。快到門邊的時候,腳步聲停了下來,裏麵傳出嬌滴滴的問話聲:“誰呀?”這聲音柔媚入骨,差點沒把孔另全身的汗毛叫起來。側眼去看林敏,她微微一笑,故意粗著嗓子說:“本少爺回來啦。”兩個人隔著門打情罵俏一頓,門被打開了。孔另在門一打開的一刹那,眼前仿佛一亮,頓時被屋裏一個絕代芳華的女子驚得呆了。她顯然也吃了一驚,退了幾步,將眼睛去看林敏,滿臉寫滿了驚異。林敏笑而不語,顧自舉步進屋。孔另亦步亦趨跟著進了。現在他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林敏,林敏說過,他必須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屋裏的女子退到沙發邊才住了腳,驚愕地指著孔另問:“他誰呀?”孔另借著屋裏的燈光打量了她一番。這是個年輕的女人,看樣子不到三十歲。她有著一頭濃密的黑發,一張光滑如瓷的臉。她的身材妙曼無比,宛如春風裏飄揚的柳條。男人看女人,無外乎三個地方,臉蛋、胸口和屁股。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件藝術品。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像是用畫筆勾勒出來的一樣,一切恰到好處。如臉、如胸、如股,無不散發出一種誘惑,有著一股令人難以控製的衝動。她穿著一套長及腳踝的白色裙子,露出小巧而精致的腳趾頭,在一雙別致的拖鞋裏,調皮地動來動去。屋裏處處洋溢著女性的脂粉香氣,淡淡的,如夜來香,亦如紫羅蘭。客廳的一角擺放著一架鋼琴,琴蓋打開著,擺著一副琴譜。顯然剛才的鋼琴聲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孔另肅然起敬起來。他從小就佩服搞藝術的人,在他看來,所有搞藝術的不但有著與常人不一樣的腦袋,還有著與常人不一般的打扮。林敏似乎與她很親密,兩個女人親熱地拉起手,走到沙發上坐下。“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女人如小鳥依人一般,將頭靠在林敏的肩上,撒著嬌問。“他呀,我弟弟。”林敏笑起來,對孔另招手說:“另子,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原來女人姓唐,全名唐秋兒。是衡嶽市師範學院的音樂教授。唐秋兒聽完林敏的介紹後,似笑非笑地問:“你姓林,他姓孔,你們怎麼會是姐弟關係呢?”林敏聞言一怔,啞然失笑。“還有,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從來就沒聽說過你有一個弟弟啊。”唐秋兒滿麵含笑,起身款款走到吧台邊問:“咖啡?還是茶?”林敏想也沒想說:“咖啡。”唐秋兒又來問孔另,眼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想笑沒笑出來,把一縷動人心弦的微笑浮在嘴角。“茶。”孔另硬邦邦的說。他感覺嘴巴幹澀,似乎有些苦味。唐秋兒先是衝了一杯咖啡給林敏,再泡了一大杯的龍井,雙手捧著送到孔另麵前。孔另慌忙伸手去接,不小心觸到唐秋兒的手,但覺一片滑膩,腦子裏頓時轟然一響,幾乎要迷失自己。唐秋兒也感覺到了孔另的緊張,就在他們的手一接觸的刹那,唐秋兒的心也蹦蹦跳著,似乎想衝破胸腔跑出來一樣。“我給你們彈幾曲吧。”唐秋兒掩飾著自己的慌亂,快步走到鋼琴前坐下,凝神靜氣,輕舒蘭花指。孔另不知道林敏帶他來這裏有何用意,一個美女林敏,已經讓他手腳無措了,現在又來一個天仙般的女人,這叫一介武夫的孔另如何應付?他悄悄掐了一把大腿,果然不是夢。唐秋兒再沒回頭來招呼他們,她一曲接一曲的彈,仿佛要把天下所有的鋼琴曲都要一次演奏完一樣。她的十個手指頭,像翻飛的蝴蝶,又像懸崖上飛瀉而下的瀑布,讓人眼花繚亂。頓時,把孔另看得癡了。林敏倒是不慌不忙,閉著眼細心地傾聽,手指頭在自己的大腿上打著拍子一樣的跳躍。孔另雖然很喜歡音樂,無奈就是個門外漢。非但不懂樂理曲譜,更別說一首音樂的誕生背後藏著的故事了。他隻知道好聽,好聽他就喜歡跟著哼哼,盡管很不著調,他卻能樂之不疲。唐秋兒終於彈得累了,她從鋼琴邊站起來,又款款走到林敏的身邊,溫柔的問:“姐,吃點宵夜,好麼?”林敏睜開眼,點頭問:“秋兒,有些什麼好吃的?”唐秋兒摸了一把林敏的臉,歎道:“我們女人,吃什麼不都是為這一張臉麼?”她去準備宵夜去了,客廳裏就剩下孔另和林敏。孔另坐在林敏的對麵,他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林敏長裙妙曼。這是讓他很尷尬的事,男人與女人,都對對方有著無窮的探知欲望。他孔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相反,他是一個有血有肉,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唐秋兒一走,林敏招手讓孔另過去,低聲說:“秋兒懷疑你呢。”孔另笑道:“她懷疑我什麼?”心裏卻蹦蹦直跳。“她以為你是我的……。”林敏欲言又止。“你的什麼?”孔另追問一句。林敏的臉騰地紅了,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嫵媚動人。孔另的心不由動了一下。林敏正想開口,唐秋兒從廚房裏出來了,手裏托著一個托盤,托盤裏三個小小的碗。每個碗裏放著一根銀質的湯匙。唐秋兒笑道:“都過來,嚐嚐我的銀耳湯吧。”林敏過去舀了一口嚐了,連聲讚歎道:“秋兒,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呀,我覺得比你彈鋼琴的本事,不相上下了。”唐秋兒紅了臉,扭捏地說:“姐,你又取笑我。”林敏歎口氣道:“秋兒,那個人就沒來嚐過?”一句話仿佛勾起了唐秋兒的傷心,她臉色一沉說:“在他眼裏,我連一個開黑旅館的小女人都比不上啊。”“八年了。抗戰都勝利了,你就拿不下他?”林敏上下打量著唐秋兒說:“你看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學曆有學曆,要職業有職業。你這樣的女人,天底下有幾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啊,他就瞎了眼?”“其實還不止八年呢。”唐秋兒傷感地跟著歎口氣:“算上我們在大學的四年,十二年了。”“除了他,你的眼裏就再也沒有別的男人?”林敏憤憤不平地嚷:“這世界啊,兩條腿的豬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麼?”林敏還想繼續罵,唐秋兒卻阻止了她,她低聲說:“姐,我們還有事要做呢。”就好像突然被提醒一樣,林敏拍了一下腦袋說:“唉!真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