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都是煙霧,漫天都是血紅色的煙霧,黃色的灰塵和紅色的血霧看起來尤其的分別顯眼,墓山站的老遠,卻也徑直覺得一股氣浪衝來,身上的靈氣運轉,這才將自己,還有身邊的全毅安然無恙的護住。不過別人可就不同了,這站得近的人之中不乏有隻是練氣的修士們,鞏基期的修為強者自爆的威力有多大?他大的意見完全可以比得上十個c4聚集在一起的威力了。要知道鞏基期修士的靈氣已經濃縮精華,爆炸的威力絕對不差於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有多大?大的能夠將一座高樓大夏打成廢墟!練氣的全毅雖然站的老遠,卻是因為修士的原因,聽得清場內的話,看的請場內的對戰,他也隻見老道突然大喝一聲,身上的氣壓強大的無比,接著就是一股氣浪傳來,吹拂的他退出了好幾步的距離。那股風的威力不小,要不是他運轉靈氣,否則還得翻個跟頭才是,更重要的是有一股靈氣拖住了他,否則就變就是他運轉靈氣,也不見得就能抵過這般氣浪。氣浪連連綿綿,穿過人群三次,無數人被吹拂的東倒西歪,站的近的修士更是被炸的是屍骨全無,好一點的也是缺胳膊少腿,身上鮮血直流。“好個賊老道,居然敢自爆!!”眾人慌做一團之時,卻又聽見天空之中一聲大喝,喝聲之中竟然帶著無比氣勢,龐大的讓人想要跪下。墓山心裏一緊,難道是血骨?剛才那般強大的爆炸,便是他墓山自己,也絕不可能有逃生的機會,看來,還是自己小看了這幫的天下邪魔,還有所謂的正道英雄。煙霧嫋嫋散去,天空中林立一道人影,有些破爛的袍子,身上血紅色的氣霧,還有滿頭散亂的黑發,狀若魔神一般。此人不是血骨,又會是誰?看著血骨僅僅隻是衣服受損,頭發撒亂,算上傷的話,也不過隻是嘴角的血跡,可是再看血骨滿臉紅潤的臉色,很明顯,他雖然受傷,卻也隻是小傷,無傷大礙,這般強大,金丹期!墓山深深告誡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最好是別去招惹。清虛看著亂作一團的修士們,還有滿地血跡的場內,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卻是知道這伏魔大會,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機會了。果不其然,隻見三清觀的虛空浮塵掠過,一道青色光芒直擊血骨,血骨連忙閃身躲過。虛空冷冷看著漂浮在天空的血骨,喝聲道:“如此邪魔,怎麼可能和我正道結盟,諸位,不如就看今日,將這血骨留下!!若是其他人敢於幫忙,明顯就是和血骨同夥,不如一同斬殺!!”說著,虛空的眼神看向一旁臉色平靜的白熾,還有滿臉揶揄的金瓶兒。“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虛空!!”白熾眼神一冷,本想看看清虛如何收場,卻不想虛空居然直接建議就地圍剿了血骨。這可是萬萬不能,要知道三魔宗雖然不是同根生,也不是什麼盟友,隻是大家都在魔道,但凡一宗要是被滅,其他兩宗對上正道,那可隻有被壓製的死死的,連翻身都不能,甚至連性命,都或許掌握著別人手中。更何況,說話的虛空,是三清觀的人,三清觀自古以來,就是天下魔道的心腹大患,因為也隻有三清觀,見到魔道定要斬殺,魔道不知道多少好手死在三清觀手裏,這是血仇,不是所謂的正邪之爭。“空虛,難道你以為天魔宗已經墜落了嗎?還是說你三清觀居然有膽子挑起戰爭來,要是我宗大天魔入世,你三清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白癡突然笑著說道,臉色平靜,掩飾住了他心中的憤怒。大天魔!!“吸!”虛空冷冷的倒吸一口氣來,隻覺得肺腑一片冰冷,要是大天魔,他三清觀可是最清楚的,天下域外天魔最強大的天魔,所有修士皆稱之為大天魔,就是三清見了他,也是平等相交。當年天魔宗被覆滅的隻剩下了個位數的人,大天魔留在天魔宗的天魔虛影出現,隻是冷冷一哼,就把最先進入天魔宗的三位三清觀金丹長老給喝的斷了氣去,魂歸地府。之後天魔宗可是出盡風頭,天下之間,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了敢於和天魔宗對抗的門派。後來就是破軍七殺門,破軍七殺門傳自與紫薇大帝坐下二將,也算是有了紫薇大帝的傳承,供奉的也是紫薇大帝和坐下二神將,當時憑借一宗之力,也把天魔宗給攔了下來,讓這個天下,沒有成為天魔宗的地盤。不過破軍七殺門終究隻是一門,擋不住魔道大軍,被魔道帶領大軍偷襲,破了山門,發出了緊急消息,希望天下修士能以援手,卻在最後要被滅了道統的時候才來了援手。這個時候盡管魔道大軍破了破軍七殺門,卻同樣損傷沉重,就此要滅了對方的道統之時,正派來人相救,魔道自知不敵,先後退去,也就留下了陵陽這一脈。“哼!”虛空冷哼一聲,氣勢弱了下來,可是看到眾人都在場上,臉上實在無光,卻也不由三清觀落下麵皮來,大喝出聲來:“管你什麼大天魔,當年破軍七殺門能夠以一宗之力殺的你們整個魔道都如同敗家犬,看到正派就逃走,如今我三清觀又怎麼會怕你?”“老道士,我也不想與你多說,不管如何,哪怕正邪再戰,這血骨誰也不能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念頭,當年要不是你三清觀出手阻攔,那群老禿驢一起遊說,這破軍七殺門又怎麼滅得了!!”白熾冷笑起來,兩百年前他也參與了破軍七殺門之事,對於這件事情,他再也清楚不過了,盡管當時他不過隻是一個鞏基修士罷了。虛空明顯沒有想到白熾居然敢肆無忌憚的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連忙否認道:“哼,正邪之戰,戰就戰,我三清觀怕你不成?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既然你想挑撥我們正道的關係,那就一同說出來吧,相信每件事情總有源頭,是假是真,人人心中自有公論!”兩百年前的事情,自有公論?還有誰知道破軍七殺門?知道的無不上上了年紀,就是稍微年輕點的,過了半百的,也隻是聽著自家前輩老師的回憶罷了。說簡單點的就說三清觀,三清觀當年知道此事的無不是成為了金丹期,不然就是死了,他天魔宗知道的人也同樣,基本上也就是因為這樣,這件事情倒是被掩蓋了來。兩百年啊,可不是一個短短的數字,就是鞏基修士,但凡不是突破至金丹期,也不夠隻是憑空增加百年壽命罷了。可是一旦到了金丹期,那就能憑空添加五百年的壽命,到了元嬰期,甚至是千年壽命。清虛看到如此場景,稍不注意,就能夠引發出正邪大戰,想起正邪大戰,最近的一次就是兩百年前,活生生的當年第一宗門破軍七殺門被滅,現在雖然魔道的勢力已經減弱不小,再也不複當年之勇,可是一旦正邪大戰起,誰勝誰負天知曉。更何況,此時伏魔大會的宗旨可不是為了這些,逃出鎮壓他的萬妖們一旦修為恢複,最差也是鞏基期的境界,而逃出來的妖怪有兩千三百七十二,這就代表可能會出現兩千七百三十二個鞏基期修為的妖怪。“諸位,難道你們忘了今日所謂的目的?”清虛緩緩說道,卻是想要轉移幾人注意力。虛空可不吃這套,當年就是破軍七殺門乃是紫薇大帝的傳承,他們也看不上,瞧不起,甚至設下滔天陰謀,如今蜀山不過隻是白眉天尊的傳承,比起四禦帝的修為弱小許多,地位也不如四禦帝甚多,卻也拍在了天下第一,隻因為有了個鎮妖塔。“清虛,當年我三清道君救了你蜀山派,甚至賜給了你們鎮妖塔,你們自己守護不力,致使萬妖脫逃,你們難辭其咎!!”清虛臉色一白,虛空說的倒是沒錯,當年蜀山劍派差點就被滅派,就是老天尊白眉真人也差點被打入地府,轉世投胎,若不是三清道君,蜀山也不存在了,也是因為三清道君,才有了蜀山鎮妖塔。清虛雖然修為略高虛空,卻是實打實的道德之士,這被一說口,頓時張張幹枯的嘴唇,卻也說不出話來。清真看了看三清道觀的幾人,明顯幾人都有這意思,冷冷一笑,他雖然佩服師兄清虛的胸懷與氣量,卻也極其的不喜歡清虛的這點,冷笑說道。“我蜀山既然決定了這次伏魔大會,也就不在乎了這點名聲,說實話也並無不可,鎮妖塔內雖然號稱鎮壓萬妖,但是其中被鎮壓之中老去死去甚至是打鬥之中死去的妖怪共有七千兩百六十八隻,而這些活下來的都隻是一些平凡小妖,或者是那些大妖的後代們。”“不怕難聽,即使這些隻是平凡小妖,可這些妖怪一旦恢複了修為,這逃出來活下來的兩千七百三十二隻妖怪最差也能達到鞏基修為,到時候我們就會麵對兩千七百的鞏基修士,其中也有金丹強者,甚至元嬰!”“提前先給諸位告個警,趕緊留下傳承,以後要是被萬妖覆滅了門派,至少留下門派傳承,不會因此斷了傳承,好了,我清真言至於此,諸位,蜀山告辭!”清虛臉色稍微恢複了一些,本想反駁自家師弟所說的話,卻又說不出話來,他老師在世的時候就曾告警過他,他雖然心胸寬廣,氣度非人,卻也心機少了一些,城府少了一些,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修為才會一日千裏,比別人的修煉更加快速。清真心機多,城府深,倒是天賦有些不足,比他還要差一分,以後若是大事,盡量多聽聽他師弟的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蜀山派的人做了一個輯禮,各個都是禦劍升空,就此離去,讓無數人看的雙眼大睜,一陣的茫然與失措。三清觀的幾人也麵帶危色,雖然知道鎮妖塔破了,天下必定大亂,可是卻也沒想到這些妖怪的實力居然這般的強橫!!想他整個三清觀,也不過隻有一個元嬰期的老祖,金丹修士也不過雙手手指之數。早知道,卻是不該這般奚落蜀山,虛空歎氣一聲,隨即朗聲道:“既然蜀山已經離去,那我三清觀也就此去也!”聲音雖然沉重深長,卻也多出幾分疲倦和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