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山臉色鐵青的看著麵前兩人,這兩人都是鞏基期修士,而且還都是妖修,兩人手持著武器,另外一隻手拿著一張紅色請柬。墓山自從得到了消息之後便一路趕去常羊山,卻在舞陽鎮外被攔截了下來,而這兩人,不,是兩隻妖修,手持請柬,說是鬼節將至,請墓山這個破軍七殺門最後的後人前去西蜀螺髻山一遊,參觀妖族節日,慶賀萬妖門成立。墓山能夠去嗎?當然不能去。自從墓山試圖出京城之後,順利出來之後,墓山已經很明白了,他不可能去跟隨這所謂的萬妖門,除非他想被那奇怪的封神榜弄死。兩個鞏基期修士,墓山握了握拳頭,他不是沒把握,畢竟他還有一個保命的絕招,可是他卻隻能保住墓山的命,而不是身邊全毅的命。京城屍鬼熊猛,墓山卻也不放心全毅一人留在京城,畢竟全毅可是和那群屍鬼有過接觸之人,而且還是他的家裏準備對那屍鬼所居住的地方動土,就連全毅的父母,也被全毅勸離了京城。“兩位,墓山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物,在下別無所求,隻求兩位將我這徒弟放了,我定然會跟隨兩人前往螺髻山!”螺髻山,位於西蜀涼山周邊,螺髻山上雖然沒有道派,卻有一個仙人洞,俗稱螺髻山仙人洞,相傳乃是仙人住過的地方,現在倒是成了萬妖門的領地,端的好笑。兩位鞏基期妖修一對視,隨即點頭說道:“墓兄弟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好,隻要墓道友願意隨我們上螺髻山,那就走吧,你這徒兒,還是留在這裏等待片刻就是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全毅被妖修的定身法術留在原地,效力能夠持續半個時辰,而墓山則隨著這兩人前往螺髻山。墓山真的是想去螺髻山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卻沒有其他辦法,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全毅的性命,至於之後,他自然也會有辦法逃離。半個時辰後……常羊山上一群修士來到了舞陽鎮外,他們都聽聞到了一個消息,或者是門下弟子有所死傷,他們借助著各種奇特術法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沐流光心中暗自祈禱墓山沒事,畢竟是紫薇道觀,相傳於一脈,修的是紫微星鬥訣,練的是三凶星的術法招式。恍然間看到站在原地不動的全毅,沐流光的眼神頓時一變,刹那間出現在全毅身前,他可是清楚這全毅是什麼人,那日他和剛正都邀請了墓山前去貪狼門或者是金剛宗,不過隻是被墓山委婉拒絕了。看著全毅一動不動,沐流光手中射出一道青光,正中全毅額頭,全毅頓時坐倒在地,口中連忙叫道:“師伯,是妖修,兩隻妖修把師父帶走了!!”沐流光頓時臉色巨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紫薇三凶星都是一脈同根,更何況最重要的是紫微星鬥訣對於他和墓山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可是這紫微星鬥訣卻是兩派不一樣的。破軍和七殺本就關係融洽,如同兄弟,同時學了紫微星鬥訣,卻各有不同的看法,兩人隨即相互交流,終於造出了門下之人可以修煉的紫微星鬥訣。可是貪狼卻隻是獨自參悟,沒有和破軍七殺交流心得,倒不是三人關係不好,隻是貪戀一向孤僻,且心高氣傲,這自然不願意去找兩人,這一下子,就出現了兩份不同的紫微星鬥訣,而三人的門下弟子,也立下了各自的門派。破軍和七殺聯合在一起,創建出了破軍七殺門,貪狼的性格本是心高氣傲,自然沒有答應了兩人的邀請,反而獨自創立一門,名為貪狼門。如今再遇破軍七殺門的後人,沐流光想起自建門之後就一直流傳的祖訓,那就是在破軍七殺門的允許下,將兩份不同的紫微星鬥訣合二為一,即使不能超出破軍七殺門,卻也不能一直被破軍七殺門壓製著。同為紫薇大帝座下三凶星,心高氣傲的貪狼又怎麼會同意自己的門人被破軍七殺兩人的門下弟子壓著?所以倒是有了這份口訊,也就作為祖訓一直傳承了下來。破軍七殺門被滅,本以為天下在無第二份紫薇星鬥決,可是如今被他見到了最後的破軍七殺門傳人,而且明顯修煉了紫微星鬥訣,叫他如何能夠安下心來?“妖修,妖修,又是妖修,萬妖門!”沐流光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殺意不斷,從小修煉,後見到了破軍七殺門被滅,到後來他成為了貪狼門的宗主,這所謂的祖訓也就成了他沐流光的心頭病。因為這塊心病,他已經二十年未進一步,一直停留在金丹中期,完全沒有一點進入金丹後期的現象。凡人修仙,本就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奪天地造化,一萬萬人內能修煉者,估計也有千萬,能夠成為鞏基修士的,五十萬不到,能夠成為金丹期修士的,不過數十人,而能夠修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唯有一兩人。而他沐流光有著這樣的資質,唯一差的,就是那個自當上宗主之後,卻完全沒有能夠為祖訓做出半點貢獻的心理所阻礙了,這是心病,也是心魔。“往哪裏走的?”沐流光冷聲說道,如同千載寒冰,即便是烈日,也不能夠讓它融化。全毅隻感覺身邊一冷,如同落入了冰窖,心下大驚,連忙伸手指去。沐流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一躍上了天空,禦劍而去。剛正幾人首領一見沐流光憤憤離去,而原地則是站著墓山的弟子全毅,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剛正也祭出自己的伏魔珠,想要乘風而去,又被身邊幾人拉著。張子嶽連連說道:“剛正師兄還是以大事為重的好,你看全毅好好的站在那,那墓小友一定是安全離去的,這裏也沒有戰鬥的跡象,說明那人根本沒有和墓小友動手。“我們還是先問問墓小友的弟子情況才好!”陽明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說道:“更何況沐道友已經去了,憑借沐道友的能力,即便是和金丹後期修士對上也不會落下風!”剛正麵色稍緩,說道:“剛才卻是我心急了,我們還是問問這位小道友才行!”幾人說著來到了全毅身前,問起了剛才的事情,全毅自然是不敢隱瞞,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墓山在那些人手中,全毅心中也是擔心,隨即一一說了出來。幾人聽罷,頓時心中出了一口氣,心中所想,誰也不會知道。剛正嗬嗬一笑:“不過兩個鞏基妖修而已,沐道友已經去了,估計不一會就能帶著墓小友回來了!”張子嶽和陽明連連在一旁說是。數十個鞏基修士出動,身後數位金丹期修士壓陣,很快就將這些在舞陽鎮外攔截普通修士的妖修一網打盡,雖然快速,卻也過了兩個時辰。陽明看了看天色說道:“剛正師兄,伏魔大會已經快要召開了,不如我等先回金剛宗內,好好準備這場盛事,至於墓小友,既然沐道友已經去了,我等倒是不用擔心了!”剛正笑著點了點頭,連連稱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張子嶽也說道:“這次舞陽鎮外的修士能夠被人攔截,那麼其他地方的修士自然也能夠被攔截,萬妖門之心已經顯露出來了,看來他們是準備和我們正派作對到底了,剛正師兄,這次大會可就要勞你多多用心了!”“好,既然他萬妖門敢打我正派門人的主意,而且還敢虐殺凡人,單單這是這一條,就能夠給他訂上了死罪!”剛正臉色又是一變,立馬嚴厲喝道。而全毅,自然也就被剛正等人帶回了金剛宗內,伏魔大會依舊在大鑼大鼓的準備著。墓山跟隨兩個鞏基期妖修走了半個時辰,一路上用著輕身術,倒是走出了數十裏遠。兩邊都是麥田,一馬平川,路上很難見得到來往的行人和車輛,無數的人都躲在城中,隻有那些被利益吸引了商人才會乘著這些時候,出門大肆購買一次各種東西,然後運回家裏藏著,等著危急時刻在拋出。墓山看了看一前一後兩個妖修,想著如何逃跑,能夠不用上保命招數那自然還是不要用上的好,要是用完了,那可就沒了,要知道,那可是保命的招數!!……再說沐流光,舞陽鎮外真的一個金丹期的妖修也沒有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否則按照著這些小妖的脾性,恐怕一路上是遇人殺人,一個修士也不會邀請,直接做掉,然後將其吃掉。妖怪吃人,自古以來就有,而且吃得還是鞏基期的修士,那修為自然能夠增加不少,而金丹修士再次,可以好好的號令他們,也能阻止他們的各種無法無天的行為。沐流光靈氣運轉,金丹修士強大的神識放開了來,方圓千米之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不過他這般的大肆動作,自然也能夠引得一些人的關注,比如現在這人。一道黑色光芒憑空斬下,斬斷了沐流光前進的道路,將沐流光逼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沐流光頓時心中大怒,口中喝道:“何方小輩,竟敢偷襲我沐流光!!”“沐流光?嘿嘿,沐流光是誰?我可沒聽過這個名字!!”一聲老邁又陰險的聲音傳來,遠傳黑色光芒劃過,刹那間一人已經站在沐流光身前,一身的黑袍將全身覆蓋,連麵容也看不清楚。“什麼沐流光?狗屁的沐流光!!嘿嘿,老夫縱橫宇內之時,小鬼你未出生勒!”黑袍老者陰邪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大笑著。沐流光臉色一僵,縱橫宇內?能夠說出此話的人無不是有著絕強的能力,那就是個傻子,眼前這個黑袍老者,很明顯不是傻子。而且聽說,鎮妖塔已百年未開了,這就代表裏麵的妖怪,最少都是活了百年的妖怪,而能夠進入鎮妖塔內的妖怪,又是最低都是金丹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