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得有些刺眼,蔣小蕊揉著酸痛的脖子,酒店的床就是沒家裏的舒服。
在去酒店的路上蔣小蕊一直在思考等會找什麼理由讓方翰回家,如此驚悚的夜晚她可真沒興致對這個交往還不到半年的男友獻身。不過好在剛到酒店方翰就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說他媽媽讓他回家,就急急忙忙走掉了。不過這也很讓蔣小蕊納悶的,方翰的媽媽不是很開明的嗎?以前方翰在外麵過夜是常有的,怎麼最近忽然開始管得嚴了呢?算了,管他呢!甩了甩頭發,蔣小蕊站在校園門口,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又得把可喜先送回家裏,有了昨晚的那個遭遇,那個原來隻是覺得冰冷的家如今又讓蔣小蕊覺得異常恐怖。一分鍾都沒呆一下隻是打開個門縫把可喜塞進去邊匆匆關上門一路跑到學校。
就快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早自習的鈴聲想了起來,蔣小蕊急急忙忙跑進去,好好老師還沒到,也沒抬頭看一眼其他再做習題的同學,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書包。
忽然一股子陰風迎麵撲過,蔣小蕊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同桌白瑩瑩也抖了一下,然後悄悄推了推蔣小蕊的胳膊。
“小蕊,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教室不對勁?”白瑩瑩長相乖巧,人又安靜不喜歡多話。平時除了史楠,自己也就和白瑩瑩關係最好了。
“剛剛是覺得有點不對勁!”蔣小蕊不是嚇唬人,剛剛的那股子陰風和昨晚在家裏的遇到那件事的前奏是一摸一樣。
“我怕!”白瑩瑩膽子很小,幾乎都快哭出來了,半個身子都偎了蔣小蕊的身上。
“怕什麼?能有什麼事情?難道今天又有臨時測驗?”蔣小蕊勉強擠出一絲笑,拍了拍白瑩瑩那雙緊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
“今天早上學校把高中部鋼琴教室裏的鋼琴搬到了我們班的隔壁,就是靠近衛生間的那個空教室。”白瑩瑩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抓著蔣小蕊衣袖的雙手也顫抖起來。
“不就是一架鋼琴嘛,又不是整間屋子搬過來。”蔣小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在安然跳樓自殺的當天晚上鋼琴教室裏的鋼琴一直在彈奏,這件事是前幾天同學們一直議論的事情,於是心裏也跟著緊了緊。
蔣小蕊還想勸白瑩瑩放鬆別想那麼多的時候,班主任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製服的警察,樣子看上去很年輕,應該是剛從警校畢業的,蔣小蕊心裏猜道。
“蔣小蕊,出來一下!”班主任一臉嚴肅,隻是剛走進教室裏麵一點就站定點了蔣小蕊的名字。
白瑩瑩看蔣小蕊的眼神忽然變得很訝異,而被點到名字的蔣小蕊本人更是訝異。不過她撥開白瑩瑩住著自己的雙手,站起身,把書包放到座位上,然後走過去。
站在走廊上,蔣小蕊背靠著牆壁,低著頭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去辦公室聊吧!”班主任吩咐了班長帶著大家自習之後轉身從教室出來,走到蔣小蕊麵前,輕輕歎了口氣。
因為是帶畢業班的班主任,所以學校都會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給這幾個老師。
蔣小蕊的班主任和蔣小蕊同姓,是整個校園裏唯一帶高三畢業班的男老師,看上去三十出頭,平時為人很和氣,也很好說話。蔣小蕊雖然平時不想其他同學能夠很熱絡的和這個總是滿臉笑嗬嗬的班主任打成一片,但對他的印象也還是很好的,至少比之前剛升高一的時候那個凶老太婆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