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袁穎(1 / 2)

眼前的這個女孩,馬健是非常熟識的,前兩天才見過麵,正是自己的大學同學袁穎。馬健萬萬沒有想到,奔馳車裏坐著的竟然是袁穎!馬健驚訝長大了嘴巴,說:“怎麼會是你啊!”袁穎也是一愣,問道:“怎麼會是你啊?”兩人的偶遇,相互寒暄,卻讓奔馳上的兩個男人,也是一愣,其中那個姓崔的也驚呼道:“你們怎麼會認識啊?”袁穎就把馬健介紹給對方崔爺認識:“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叫馬健。”然後,袁穎又把姓崔的介紹給馬健:“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崔希彪。另一個是阿彪的朋友,叫杜三。”本來是一場鏖戰,因為袁穎的突然出現,峰回路轉,打架是打不成了。袁穎問馬健駕駛的邁騰是誰的?馬健想起來了,自己當初見袁穎的時候,告訴她的是,自己被學校辭退了,而後來又被牛亦歌重新雇傭了,馬健來沒有來得及告訴袁穎,於是呢,馬健忙說:“我又去第三中學工作了,還是給領導開車。”袁穎這個女孩,也夠瘋的,竟然直奔邁騰車,拉開車門一看,牛亦歌在裏麵端坐著呢!袁穎就打了聲招呼說:“你好,校長,我是馬健的同學。”牛亦歌微笑著點頭示意。袁穎就回來,衝著馬健一個鬼臉,湊近馬健說:“馬健,你侍候的女領導很漂亮呢,是個美婦人,你小子,以後注點意,別上了人家的賊船下不來了。”馬健回擊到:“我沒有上賊船,上賊船的是你吧。”袁穎知道馬健指的是崔希彪。袁穎樂了下,說:“崔希彪是我的朋友,他想追我呢。”然後,又悄聲對馬健說:“你知道崔希彪的背景嗎,幸虧你沒有揍他,他的爸爸可是我們紅陽市的大官僚,你惹不起的。”馬健淡淡笑了下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才不管他爸爸是誰呢,即便是我李剛,我照揍不誤。”袁穎樂了,說:“巧了,崔希彪他爸爸比李剛的官還大呢,李剛充其量就是一個公安局長,崔的爸爸可是我們紅陽市分管公安的副市長。”馬健表情動了下。袁穎說:“怎麼樣,厲害吧。”此時,崔希彪走過來,對馬健說:“你既然是穎穎的同學,那今天的事,也就算了,大家是場誤會,改日我請你吃飯喝酒。”然後,崔希彪過來拉住了袁穎的手,說:“穎穎,我們走吧。”對方的一句“穎穎”,讓馬健心生唏噓,想當初,這個穎穎,是馬健經常喊的,如今,換成了另外一個男人叫了,馬健心裏還是有點小酸楚。物是人非的感覺。袁穎就上了對方的車。馬健也上了自己的車,繼續拉著牛亦歌去晚餐。兩個人去了店裏,牛亦歌坐在那裏不動,馬健去忙活著點菜端粥,馬健有點牛亦歌老公的感覺。牛亦歌呢,一臉幸福的坐在餐桌那裏,眼睛出神的看著忙碌的馬健,那修長的身材,帥帥的背影,端菜過來的笑容,竟然讓牛亦歌一陣的暈眩,好像是自己的初戀感覺又回來一般,心裏暖暖的,像是身心都泡在溫泉裏一般。馬健把筷子遞到了她的眼前,說:“先吃點菜吧。”牛亦歌這才恍然大悟,從夢幻中醒來。馬健坐到了她的對麵。兩人一起喝粥。馬健看著臉色白裏透紅眼神迷離的女領導,馬健嘮嗑說:“校長,剛才想什麼呢!那麼入神?”牛亦歌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不能說,自己喜歡馬健啊!自己是馬健的女領導,又是校長,校長怎麼能喜歡上自己的一個司機呢!她沉吟了下,說:“這種吃飯的場景,讓我想起來了自己的戀愛時代,那個時候,我也是坐在窗前的飯桌上,看著他為我端菜上桌呢。”馬健的腦子這會就短路了,問了句很幼稚的話:“是張大哥嗎?”馬健口裏說的是張忠太,現在名譽上,仍然是牛亦歌的丈夫,兩人雖然分居,但是並未辦離婚手續。這個裏麵,也有牛亦歌的原因,她現在人在仕途,離婚對於牛亦歌的仕途有影響,所以呢,暫時的,牛亦歌還不想把事情鬧大,先分居著。當然了,張忠太也不願意離婚。所以,兩人成為這種狀況,婚姻名存實亡,但是,法律形式仍在。牛亦歌楞了下,說:“不是他。”馬健吐了下舌頭,說:“我說錯話了。”牛亦歌卻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她幽幽歎口氣說:“我和張忠太已經是分居了,婚姻名存實亡。這種痛苦可想而知。馬健,你知道,在男女情緣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馬健聯想到自己剛才見到的大學女同學袁穎,兩人在大學裏是相愛的,如今,這個袁穎卻上了別人的奔馳車,對方男人還是一個官二代,讓馬健心有感悟,馬健回答說:“我知道,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兩個人是相愛的,卻最終沒有能夠走到一起。”牛亦歌苦笑了下說:“對,可是,人世間,最最痛苦的事,是明明兩個人是不相愛的,卻還要繼續著婚姻。這才是最最痛苦的。比你那個不能在一起,還要痛苦,所以呢,人啊,還是要找對人,對婚姻要有一個寧缺毋濫的態度。”馬健點點頭。看來,這個張忠太是把牛亦歌的心給傷透了!馬健當初揍張忠太幾拳,也是揍對了!牛亦歌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他不知道珍惜,還惹牛亦歌傷心,就衝這一點,張忠太也欠揍。可是呢,說曹操曹操就到,兩個人的話題,正說著張忠太呢,張忠太的電話就來了,牛亦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張忠太打過來的,牛亦歌猶豫了下接通了,畢竟,兩個人還有一個女兒呢,牛亦歌害怕是女兒的事情。手機接通了,電話裏傳過來張忠太的聲音,痛苦異常,他說:“亦歌啊,我,我被開水燙傷了,我在市醫院呢,你能來看看我嗎。”“什麼?燙傷了!”牛亦歌心裏一驚,她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嚴重嗎?”張忠太回答說:“非常嚴重,大麵積潰爛呢!”牛亦歌急忙站起來,說:“那好吧,你在醫院裏等著,我這就過去。”從這個舉動來看,牛亦歌畢竟是一個心軟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張忠太燙傷了,她還是心裏有點掛念,畢竟,兩人還沒有離婚,法律上仍然是夫妻。牛亦歌就對馬健說:“馬健,張忠太燙傷了,我要到醫院去看看,你送我去醫院吧。”牛亦歌又自嘲的說了句:“我這是看在我女兒苗苗的份上,去看看他。”馬健忙答應了。此時,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馬健就出來駕駛著汽車,拉著牛亦歌,趕往醫院。在車裏,路過水果店的時候,馬健下車買了點水果籃。馬健對牛亦歌說:“我和張大哥之間有點小誤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和張大哥緩和一下矛盾。”牛亦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