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亦歌看了下手機時間，還不算太晚，牛亦歌沉吟了下說：“太好的補救措施，恐怕都會見效慢，最有效的辦法是，我們馬上見到孫局長，當麵向他解釋清楚，希望能夠得到他的諒解。”馬健一個小司機，無職無權，他要依靠的就是牛亦歌，他隻能是聽取牛亦歌的意見。他說：“校長，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牛亦歌說：“我們兩個，馬上親自去一趟局長家裏，這個時候，局長一定在家，趁機，我們向局長解釋下。興許局長就諒解你了。”原來是親自去局長家裏啊！馬健答應了。隨即，馬健驅車，載上牛亦歌，直奔紅陽市世紀花園，紅陽市教育局長孫炳文，就在這裏住，牛亦歌知道孫炳文的家。路上，馬健算懂得人情世故，時勢也提醒馬健，必須要學會接人待物，馬健請示說：“校長，我們這麼晚了，去領導家裏登門拜訪，總不能是空口無憑吧，禮物還是要買一些的。”正好呢，馬健從楊歡那裏得來了兩千元錢，也是那個夏有運贈予的，馬健就計劃用這個兩千元送禮。畢竟，這是自己的事，牛亦歌也是為了自己好，不然的話，人家牛亦歌直接辭退自己了，也就萬事大吉了，不用再向這個局長解釋了。牛亦歌點頭說：“這是人情往來，必須的，去超市裏買兩瓶酒吧。有這個意思就可以了。”馬健答應照辦。可是呢，天不遂人願，由於是時間太晚了，去世紀花園的路上，路過的所有超市，都關門了。馬健就拿出來那個兩千元錢，說：“校長，算了吧，買酒是買不成了，幹脆，直接把這個兩千元包成紅包，遞給局長算了。”牛亦歌答應了，可是，眼下，牛亦歌手裏沒有包錢用的紅包啊！馬健笑了下，說：“我有。”說完話，就從車裏小箱拿出來一個紅包。將錢和紅包遞給了牛亦歌，牛亦歌吃驚的說：“馬健，你怎麼會預備紅包呢？”馬健說：“未雨綢繆，我是領導的司機，我就提前預備了很多紅包，就怕萬一用著了，領導用著方便。”牛亦歌笑了，說：“馬健，你確實是一個稱職的司機，所以呢，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馬健說：“謝謝領導誇獎。”牛亦歌很快就把一個兩千元的紅包準備好了。馬健從內心裏，雖然有點不情願給局長送禮，但是，人在江湖漂，誰能不挨刀，長走夜路，哪能不遇到鬼啊！馬健也不能免俗，唯一讓馬健幸運的是，自己的這個兩千元不是出自他的腰包，是夏有運給讚助的，也算是給馬健一個心理平衡，用這個錢，來擺平孫局長，馬健正好是不輸不贏。很快，世紀花園到了，馬健和牛亦歌下車，按照常理來說，下車後，牛亦歌就應該給孫局長取得聯係，問問人家孫局長睡了沒有啊？如果睡了，局長不給開門，怎麼辦啊？可是，牛亦歌並沒有打電話，而是輕車熟路般的，直接就帶著馬健，走進了這個世紀花園小區七號樓二單元，牛亦歌的道路摸的很熟，顯而易見，牛亦歌是不止一次的來過局長家裏。馬健跟著牛亦歌。牛亦歌對馬健說：“馬健，知道我為什麼在小區外不給局長打電話嗎？”馬健搖頭。牛亦歌說：“很顯然，如果我說，我在小區外呢，局長一定不要我來了，這樣顯得我們沒有誠意。我們要在局長的家門前打電話，就說我們在局長家門前呢，誠意十足，局長就會給我開門的，這是人之常情，也是送禮串門的學問，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啊？”馬健恍然大悟，感覺自己又在校長的身上，學得了點道理。難怪曹雪芹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呢！真正的社會經驗，就是在實踐中學來的。馬健點頭說：“校長囑咐的對，還有要囑咐的嗎？”牛亦歌說：“有啊，因為這是牽扯到你的事，局長的意思是要我開除你的司機職務，我呢，是想保留你的司機身份，但是，我又怕對局長這裏無法交代，所以呢，我們才來做局長的思想工作，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一個人進去了，這樣的話，等一會，去局長家裏，我們兩個人一起進去，聊過幾句後，你就看我的眼色，我拿手一撓我的頭發，你就借故一個人先下來，我一個人多留一會。”馬健驚訝，想不到，一個送禮之事，中間會有這麼高的學問啊！馬健第一個心理暗示，莫非是，牛校長要和局長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兩人之間會有非分之情。如果是那樣，馬健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因為是自己的事，讓牛校長上了孫局長的床，馬健心情難安啊！如果是那樣，馬健寧願失去這個司機工作！不過呢，轉念一下，馬健又釋懷了，這個時間了，孫局長不可能是一個人在家，他的妻子必定在家呢，他的妻子在，他就不會和牛亦歌發生不正當的關係，馬健的這個擔心也就沒有必要了。既然不是為了私情，馬健就問：“那為什麼啊？”牛亦歌切了聲，說：“馬健，這點送禮的學問，你怎麼就不懂呢，送禮，尤其是給領導送禮。都是一對一進行，送禮那有第三人在場的，如果是那樣，領導一定不會收的，你事也辦不成！”馬健明白了，確實是這樣，送禮的，沒有在人多的時候送，都是私下一對一交流，不然的話，萬一出事了，紀委那裏容易破案。馬健點頭答應明白了。牛亦歌一切事情都囑咐好了，他們也來到了孫局長的家門前。到了家門前了，牛亦歌這才撥通了孫局長的電話說：“局長啊，睡了嗎？我是小牛啊，對，這麼晚了，打攪你，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想見一見局長，我就在局長的家門前呢，您開開門，就能見到我。”孫局長那邊客套了下，既然是，牛亦歌已經到了家門前，這個孫局長恰好呢，也還沒有睡，剛洗完澡，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呢，接了牛亦歌電話後，就起身，去臥室裏穿了件大褲衩和背心，就過來給牛亦歌開門。門打開後，孫局長登時就楞了，他以為是牛亦歌一個人來的，結果呢，牛亦歌的身後，還跟著馬健呢！孫局長登時就生氣了，他斥責到：“胡鬧，小牛，你怎麼把你的司機都帶進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