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淡定地麵對著家人的目光,鎮定地說道:“你們想,錯的又不是琴琴,憑什麼說開除就開除,讓回去我們就灰溜溜的回去?這樣對琴琴的心理也是不小的傷害。”
一家人都思索了起來,說實話,琴琴就這麼回學校家裏人心裏都堵著一口氣,但確實都不太甘心。考慮了良久,小舅歎了口氣,氣餒地說道:“小東,算了吧,俗話說‘民不與官鬥’,現在琴琴能回去上課我就心滿意足了,誰讓咱是小民百姓呢。”
範東信心十足地說道:“朗朗乾坤,凡事都講不過一個理字,小舅,放心吧,真講關係的話我找的關係也很硬,咱家不怕他們。”轉過身來問琴琴,“琴琴,你是怎麼想的?”
琴琴低著頭,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才抬起頭來,鼓足勇氣說道:“我聽東哥哥的,他們也太欺負人了,還冤枉我,如果他們不來道歉的話我就不回去,我寧可回縣裏上學也不要來這裏!”琴琴如此一說家裏人又都泄了氣,屋子裏麵又沉悶起來。
範東還待勸解幾句,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範東出門一開門,也是一愣下,來的不是別人,卻是施青鬆帶著兒子施小亮,一見範東便臉帶歉意地說道:“範老弟對不起了,這小兔崽子也才和我說,讓你家人受了委屈,你放心,孩子上學的問題不大,我明天直接去找他們局長給你做工作。”
範東沒想到施家父子這時候上門,聽施青鬆如此一說,連忙說道:“這不關你們的事,來了就請屋裏坐吧。”說著就把兩父子請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把施青鬆介紹給家人,家裏人一聽這是公安局的副局長,眼神都亮了起來,想不到範東真有這麼硬的關係,在老百姓眼中,公安局那可是正統的衙門了,比教育局門檻可高多了。
老媽拉住施青鬆的手說道:“施局長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他們打了人不說,還把我們家孩子給開除了,您說是不是太欺負人了?”讓範東哭笑不得。
施青鬆到是一臉鎮定,朗聲說道:“大姐你放心,孩子的事有我,真說起來這還是我們家孩子惹得禍。小兔崽子,還不趕快賠禮道歉!”
施小亮聽了紅著臉站了出來,囁囁地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來,範東趕忙打圓場,“好了,說起來還得謝謝小亮,他也是維護我們家琴琴。都別說了,快坐吧!”
施青鬆坐了下來,家裏人又七嘴八舌地把學校又打來電話能知回去上課,範東拖著不讓的事給說了一遍,讓施青鬆給拿個主意。
施青鬆沉吟了一下,也感到為難。說實話,讓孩子回去上課施青鬆打個招呼還是很輕鬆的事,可讓人來賠禮道歉,這就超出了施青鬆能力範圍之內了,不過範東既然這麼篤定,肯定有所依仗吧,想到這施青鬆就看了看範東。
範東見狀就示意施青鬆單獨說,有些事不方便在家人麵前說。施青鬆跟著範東進了房間,範東把手裏的文件袋遞了過去,問道:“施局,你看這份材料交到哪裏最好?”
施青鬆打開隻簡單看了兩頁就心裏一驚,文件裏講述了金學成收受賄賂的詳細過程,具體到什麼時間,什麼人,具體金額,當時說了什麼話都有。他是老刑偵出身,一眼看出這份文件的含金量,有了這份文件,別說讓金學成來道歉,就是讓他來哭爹喊爺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