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了車喬處長就摸出了手機,嘴裏恨恨地自語道:“刁民,實在是刁民,看我怎麼收拾你。”坐在他這個位置在下麵各個市都有些關係,高昌市局的一位副局長便是他的一位黨校同學,當下翻找出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那位同學便笑嗬嗬地說道:“喲,老同學,今天怎麼有功夫給我打電話了?”
喬處長所憤地說道:“快別說了,我在你的地頭上辦事,被一個刁民給打了,你快點叫人來給我處理下。”
那邊一聽吃驚地說道:“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現在在哪,我這就帶人趕過來。”
喬處長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酒樓的招牌,便說道:“我在這個叫得意居的酒樓這裏被打的,打人的叫範東,現在還沒走呢。”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失聲地喊了出來:“你怎麼會招惹上這個煞星的!”
喬處長眼皮子跳了跳,那頭接著說道:“同學一場,聽我一句勸,這個煞星隻怕你得罪不起,沒吃什麼虧的話就認了吧。”
喬處長認真回想了一下,沒聽聞省內有這麼一號厲害的角色啊,連忙問道:“怎麼?這個範東背景很深嗎?”
“很深!你知道去年年冬我們這發生什麼了吧?”那頭稍微點了一下。
喬處長在省政府辦公廳,那裏本來就是消息靈通的地方,去年高昌市常務副市長被直接從市委會議上雙規帶走,在當時轟動一時,喬處長怎麼會不知道,沒想到這背後還有範東的影子,一時間額頭有冷汗冒出,慌忙向老同學道了聲謝,收起了手機。
這邊隨行的人見喬處長一臉冷汗,神不守舍的樣子,便關切地問道:“喬處,你沒事吧?”
喬處長回過神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故作鎮定道:“沒事沒事。”腦子裏卻拚命的在轉動著主意。
過了一會,範東從酒樓裏走了出來,喬處長在車裏看見,連忙扔下一句:“你們不要跟來。”便打開車門巴巴的趕了上去。
離得老遠便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說道:“範先生,範先生,剛才多有得罪,我也是心急領導交辦下來的任務,言語有結冒失,還請您不要見怪。”
範東怎麼會記掛這些須小事,隻淡淡地“嗯”了一聲,便繼續往前走著,喬處長在省政府機關裏混,察言觀色那是必須的本事,見狀總算鬆了口氣,緊跟了幾步接著說道:“範先生,您有所不知,此次井上財團的投資對我省的經濟發展實在是至關重要,還請……”
還沒說完範東便轉過頭來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喬處長立刻識趣的收住了嘴,衝著範東訕訕的笑笑,範東也沒吱聲,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至少沒被老同學嘴裏的煞星給掂記上,喬處長已經高叫阿彌陀佛了,至於領導交待下的事情沒辦成,喬處長自有辦法,回去以後向陳副省長口沫橫飛的描述著自己如何三顧茅廬,如何的苦口婆心,但那個範東就是不肯出手,說得自己多勞苦功高似的。
陳副省長麵無表情地聽完喬處長的彙報,沒想到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現在變的如此棘手,隻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喬處長小心地看著陳副省長的臉上,小心地說道:“那個範東好像和去年的宋春霖案件有些關聯。”說到這就住了嘴,和領導講話要注意分寸,有些話點到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