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再看安倍島茂可慘了,身上一片焦黑之色,略微動上一動身上的衣服就化作一片煙塵散去,胸前之處皮肉翻卷,深可見骨,血液不停的停出,安倍島茂低下頭看看傷處,隻略略皺眉,喃喃地自語道:“這該死的軀體實在是太脆弱了。”身上一陣光芒閃爍,身上的傷口開始快速的複原起來。
範東當然不會給他時間複原傷口,一柄玄天刺發出萬丈光華,不住的向安倍島茂身上招呼,玄天刺上所蘊藏的諸多物性也都被範東激發出來,有雷電法則,有空間法則,有火行法則,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妙用,盡情的向安倍島茂身上傾泄而出。
安倍島茂身上不斷彙聚起層層的靈光,不斷的抵擋住玄天刺,但玄天刺身蘊藏的法則眾多,藍光膨湃,一波接著一波,像驚濤一樣,範東也借著安倍島茂不停的演練著玄天刺上麵種種玄妙之用,一時間將玄天刺發揮到所能達到的極限,有好幾次都破開了安倍島茂身上的靈光傷到了他的身體,隻是他身上靈光一閃身體又開始複原。
一時間,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兩個生命在空中鏖戰,看似誰也不能奈何誰,範東卻有苦說不出,時間一長,他就頂不住了,他在這片海域之中受到很大壓製,四周的海水都好像在排擠著他,也不能像平時一樣從容的調取天地元氣補充自身,時間一長對範東來說消耗就很大了。
範東隻得拚命的禦使著玄天刺不停的向安倍島茂進行攻擊,一邊暗自思索起來,為何自己從這片水域中調取不到天地元氣,《道德經》有雲,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故幾於道!
而範東所熟悉的五行之中,水排第一,河圖有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在人體中,腎屬水,主元氣,是人的根本,精氣所生,古希臘有哲學家說過:水是世界的本原。在基督教《聖經》中,一開始就有:神的靈運行在水上。天地未分,便有水,也可以看成是一種世界水成論。
修行之中,煉精化氣,但不能不提到腎,藏精、主水、主納氣,腎藏有先天之精,為髒腑陰陽之本,正如範東對五行的了解也是取其性質,而五行之生克不過是一些信息的轉化。
悟通這點,範東精神不由有些恍惚,手中不自覺的掐著一些指決,口中輕吐一音,似吹又似水流之音,頓時隻覺周天震動,腎氣如墨如漆,口中似有鹹味,隻覺自己在一遍如羽的墨光之中,似與滔滔海水合為一體,意念一動,海麵之上陡然波濤洶湧。
範東這一動作,立時讓安倍島茂麵色大變,要知安倍島茂身上所附身的八岐在神話傳說中就是水害的象征,每一次八岐的到來都是一片河川犯濫,禦使水是它的本性天賦,這一刻驚恐的發現原本受他禦使的海域居然變得不受控製起來,這讓他如何能不吃驚。
範東手中掐訣,口中咒音出,刹那間,內外一體,腎中水氣蒸騰,意識與海水一體,念頭一動,一起水柱衝天而上,化為水劍在空中化了一個圓,向安倍島茂斬了過去。
這一刻範東領悟出水的真意,也意識到這種法術的拚鬥實際上比的是自己的見知之力,比的是對自己和對世界的認識,誰領悟的更深一些,誰就能更好的調用術法,一時之間精神大振,體內的元氣也重新充沛起來。
此消彼長之下,安倍島茂周遭的靈光在被不停的消弱,身體的複原速度也越來越慢,範東一時心中大定,又一次催動玄天刺,這一次玄天刺上光華內斂,像一根晶瑩的藍色晶柱,向安倍島茂直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