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來的女子便是烏娜了,看來一夜之功容貌已經盡複,早上一起便聽聞自己爺爺已經突破蠱丹之境,便欲找範東相謝,住處找不到範東,嚴祺祥便卜了一卦,兩人便向交易會上尋來。
正好撞見了陳俊琦正口出狂言要捉拿範東,烏娜一聽這還得了,範東可是自家的大恩人,不僅幫著爺爺解除心魔,相助他突破至蠱丹,還幫自己恢複了容貌,見有人敢大言不慚的要捉拿範東,當即站了出來。
陳俊琦見半路又殺出了個程咬金來,還是個容貌靚麗的女子,看了半天也覺得麵生,便質問道:“你又是誰?”
比起嬌橫來,烏娜以前有木倫禾寵著,行事比他蠻橫多了,這會連正眼都不帶瞧陳俊琦的,隻哼哼地說道:“我爺爺是木倫禾,姑奶奶是誰就不用說了吧。”
烏娜的名頭在修行界也是凶名遠播,一來是她的脾氣,二來就是因為她的樣貌了,現在圍觀之人一聽這位靚麗的女子自認是木倫禾的孫女烏娜,一時都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旁邊就有一位修行弟子向旁邊地人問道:“那個烏娜不是個醜……”話還未說完被身邊從人推了一下,省悟過來這幾個字犯了烏娜的忌諱,連忙把剩下的八怪兩個字咽了回去。
身旁之人好心的提醒道:“你沒聽說嗎,她的爺爺成就了金丹真人,金丹真人的法力豈是我等能猜測的,恢複孫女的樣貌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俊琦一聽心裏暗暗叫苦,怎麼殺出這個小魔女來了呢,以前這個烏娜就不好惹,如今木倫禾更是成就金丹,更加不好招惹了,隻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看著後麵的範東出言激道:“有本事的話自己站出來把事情交待了,躲在女人的背後算什麼本事。”
“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配和我師叔叫陣,滾回師娘肚皮上吃奶玩去吧。”
烏娜一聽就指著陳俊琦的鼻子開罵上了,苗女性子本就潑辣,烏娜更是沒有什麼忌諱,一通大罵將陳俊琦罵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身旁師弟見狀湊到身邊小聲說道:“師兄,今天事不可違,還是回複師傅再作打算。”
陳俊琦想想也是,現在人家這裏也有個金丹真人撐腰,真鬧開了師門也不見得為了自己一個人得罪金丹真人,當下也點了點頭,當即立斷就要撤走。
“等等!”範東忽然出聲叫住了幾人,陳俊琦愣了一下向範東看去,隻這一眼,陳俊琦便覺得範東周遭都好似有著一個大的漩渦,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把自己的心神都牢牢的吸引了進去。
陡然間陳俊琦便覺得心中五味翻滾,有很多消失的記憶都在這一時之間湧上心頭,都是自從記事以來種種感受最為強烈的經曆。這並不是任何一種特定的情感,也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悲傷,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撇嘴、一會兒憂傷、一會兒微笑、一會兒怒、一會兒沉思。任時光荏苒實則隻是片刻,陳俊琦便衣衫濕透,大汗淋漓。
範東也隻淡淡地說了聲:“好自為之。”便住口不言了,按說昨天就已經將陳俊琦之事告之淨虛,名門大派最重戒律,到了今天陳俊琦還在外麵逍遙,這裏麵有些玄機範東一時還參不透,隻是在陳俊琦身上動了點手腳算是對淨虛的探詢。
陳俊琦如蒙大赦一般,帶著一幫師弟匆匆離去,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陳俊琦也知不敵,他能討得師傅歡心也是機靈聰明之人,知範東不可力敵當下也不耽誤,急急得向師傅求教去了。